褚南朝正想上前去跟宇文梨說點(diǎn)什么,肖劍容卻出現(xiàn)了,。他在不遠(yuǎn)處踟躇了片刻,最后還是搶先湊了上去,。
“哼,這個肖劍容,,真是陰魂不散,!”
牧石笑道:“宇文梨可真是個美人,恐怕沒人不會動心吧,。以前有高歌在,,大家都怕高歌,不然……”
“不然怎樣,?你覺得我是因?yàn)榕赂吒??”褚南朝被牧石的一句話不知道打開了心中的哪一道閘門,頓時對宇文梨產(chǎn)生了異樣的感覺,,五味雜陳,,百感交集。細(xì)細(xì)一想,,最初見到宇文梨時,,自己也并非一點(diǎn)感覺沒有,但是后來卻沒有接近,,或者說不敢接近,,難道真是因?yàn)樽约杭蓱劯吒璧木壒剩?p> 褚南朝的思緒飄遠(yuǎn)了片刻,隨即收回,?!拔覍λ墒菦]有興趣,不然,,就算高歌在那又如何,?”
“是!是,!褚?guī)熜肿匀桓鷦e人不同,。”
褚南朝臉色不善,,冷冷地說道:“記住,,以后稱呼她為‘宇文師妹’或者‘宇文道友’,咱們已經(jīng)是道士了,,說話做事,,都要有點(diǎn)規(guī)矩!”
牧石也不生氣,,點(diǎn)頭稱是,。“不過話說回來,,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高歌不過是個廢物,,想要接近宇文師妹的人可就多起來了,。我聽說……”牧石欲言又止,注意觀察褚南朝,。
“聽說了什么,?”褚南朝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肖劍容,對他的一舉一動十分關(guān)注,。
牧石從褚南朝的神色中嗅到了什么,,淡然一笑:“我聽說,不僅是這個肖劍容,,還有好幾個沒度情劫的前代道士,,甚至是金丹大道士都對宇文師妹有興趣。想想也是,,生得這般超凡脫俗,,根骨又是上乘中的上乘,哪個道士會不想跟宇文師妹親近呢,?別的不說,,有這樣一個紅顏知己為伴,將來在道門中必然是極大的助力,!”
褚南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低喝了一聲:“走,咱們?nèi)タ纯丛趺椿厥?!宇文師妹好歹是我天壬七界出身,別讓她被別人欺負(fù)了,?!?p> 肖劍容自然不敢欺負(fù)宇文梨,但他咄咄逼人地靠近,,著實(shí)讓宇文梨不舒服,。“肖道友,,你不做早課,,跟我這里廝纏是何用意?”
面對宇文梨的冰冷語氣,,肖劍容卻知難而上:“師妹,,前日的打賭,的確是師兄我敗了,。但是你想想,,以你這樣的人品、根骨,,將來在道門必定前途無量,。高歌那樣的廢物配不上你,,你難道不該替自己的將來打算嗎?”
宇文梨對肖劍容的言語十分反感,,雙眉蹙到一處,,緊緊鎖住?!靶さ烙颜堊灾?,我的將來如何,我只會自行考慮,,與你無關(guān),,請速速離去!”
肖劍容對宇文梨的冰冷言語毫不介意,,反而覺得傳入耳中之后是說不出的動聽,,宇文梨微微生氣的模樣更是美麗不可方物,不由得看得癡了,。
宇文梨心中的厭煩猶如夜半漲潮的海水,,不斷洶涌,但是在碧蟬峰上,,她又不好發(fā)作,,于是只得忍住性子,轉(zhuǎn)身要走,。
肖劍容下意識伸手一抓,,想要扯住宇文梨的衣擺,卻被一道電流擊中,,登時癱軟在地,。
“你……是誰?”
肖劍容的眼前突然顯出一個中等身材,,相貌儒雅的年輕道士,,正在冷冷地打量自己。肖劍容反應(yīng)過來,,立刻勃然大怒,,不顧對方胸前赫然展露的金丹大道士的圖徽,竟然張嘴罵道:“敢打我,,你活得不耐煩了,?不知道我是肖家……哎喲……”
“我知道你是肖家子弟,我也知道門長是你肖家的前輩,,那又如何,?”儒雅的道士神情淡薄,語氣平靜,,一字一句地說道:“這里是碧蟬峰,,既然入了碧蟬峰,,你就得守碧蟬峰的規(guī)矩。怎能糾纏同門,?況且我是金丹道士,,你是個連筑基也未完成的小道士,見到前輩還目無尊長,,就該打,!只要是在天數(shù)門,無論到哪個峰頭都是這個道理,!”
肖劍容心中兀自生氣,,但卻再不敢發(fā)作。對方說得對,,自己就算是肖家出身,,但畢竟目前還只是個練氣期的小道士,無論如何都不應(yīng)該跟一個金丹道士爭鋒相對,,吃眼前虧的必然是自己,。
肖劍容悶聲不語,雙眼卻平添了幾絲殺氣,。
“看樣子,,你還不服氣?!比逖诺朗空f話的聲音仍舊不急不緩,,聽不出丁點(diǎn)的慍怒?!柏毜勒抡軠Y,。你要不服氣,盡管來找我,。”
宇文梨上前微微作揖:“章師叔,,你怎么來了,?”
章哲淵朝著宇文梨微微點(diǎn)頭:“昨日事忙,沒來及指點(diǎn)你筑基的事宜,,今日特來尋你,。碧蟬峰與青桃峰不同,沒有統(tǒng)一的教習(xí),,沒有統(tǒng)一的功課,,但是你的修煉也不能落下。你乃是上上資質(zhì),,門派的希望,,貧道學(xué)識淺薄,,只配給你做最簡單的引導(dǎo)筑基,等你到了練氣三層的境界,,自有修為更高的同門前來指點(diǎn)于你,!”
宇文梨對于章哲淵的第一印象欠佳,因?yàn)閷Ψ娇偸抢淅浔?,不茍言笑,,說話的內(nèi)容又沒有多少人情味,但是此刻好歹是對方來替自己解圍,,于是她擠出一個笑容,。“多謝師叔指點(diǎn),?!?p> 沒想到章哲淵卻微微皺眉:“你為什么要笑?貧道做的都是份內(nèi)之事,,你不必感激我,,也不必討好我?!?p> 宇文梨聞言,,心中更覺無趣,正要跟著章哲淵離去,,褚南朝卻來到了附近,,訕笑兩聲:“師叔這兩巴掌打得不錯,肖劍容這樣的家伙就是不懂規(guī)矩,,欠收拾,!”
章哲淵瞥了一眼褚南朝,還是一副沉靜似水的模樣,?!澳阋矝]好到哪里去。大早晨的不做自己的功課,,在這里老廝混什么,?你若是對宇文梨有什么心思,貧道勸你死了這條心,!她的資質(zhì)比你,,比肖劍容都要好上十倍,你們都不配,!”
一句話瞬間點(diǎn)燃了褚南朝的怒火,,誰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儒雅的道士,說起話里卻這般肆無忌顧。
但褚南朝比肖劍容更懂得明哲保身,,聞言不僅沒有露出絲毫不悅的神色,,反而坦然地一笑:“師叔教訓(xùn)得極是。弟子豈敢有非分之想,,不過因?yàn)榕c宇文師妹同屬天壬七界,,怕她被人騷擾,所以特地過來探看探看,。說起來,,豈止肖劍容不配接近宇文師妹,很多所謂的前輩大道士一樣不配,,還請師叔睜大眼睛,,不要讓一些前輩大道士癡心妄想才好!”
章哲淵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碧蟬峰的峰主是褚證,正是褚南朝的族叔祖,。章哲淵對待褚南朝的態(tài)度明顯就比對待肖劍容客氣了不少,。
褚南朝看著章哲淵的背影,心中發(fā)狠:“一個金丹一重天的道士就敢這樣放肆,,別忘了碧蟬峰是誰做主的,!咱們走著瞧,我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