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昨日那情況我也看在眼中,母親……,!”
嬴稷現(xiàn)在的心智與蘇銘差不多,,還僅僅是一個少年而已,一個剛剛離開了母親的少年,,在很短的時間里面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難以接受也屬于正常。
看到嬴稷這幅模樣,,蘇銘不由得有些著急,。因?yàn)樗滥切┐炭褪遣粫@么容易放過他們的,相信過不了多久,,那些刺客又會追上來,,或許逃難才是真正的開始,只有入了咸陽,,嬴稷成了秦王才能夠算的上是結(jié)束吧。
“公子,,現(xiàn)在看來,,夫人想脫身,確實(shí)是非常困難,,可事情已經(jīng)如此了,,公子難道你就不想著報仇嗎,更何況夫人不是一直希望公子能成為秦王嗎,,可是公子這樣,,不是違背了夫人的期望嗎?”
蘇銘連著問了嬴稷兩個問題,,看的出來,,聽完之后嬴稷的身形略微有些顫抖,是的,正屬秋季,,全身濕透,,或許很冷吧。就是這種冷,,可以讓一個人原本的熱血也跟著冷卻下來,。
嬴稷轉(zhuǎn)過身來,緊緊盯著蘇銘,,眼神有些滲人,。像極了蘇銘之前見過的那只狼,一只不知道餓了多久的狼,,那雙在黑夜中發(fā)出綠油油光芒的眼睛,。蘇銘不明白,嬴稷為什么變化如此之大,,還是本就是這樣的,,只不過現(xiàn)在爆發(fā)出來而已。
“子玦,,你說的很對,,我要入秦,我要成為秦王,,為母親報仇,,我只有成為了秦王,才能保護(hù)身邊的人,,或者,,我已沒退路了!”
片刻,,嬴稷收起了身上的煞氣,,看著遠(yuǎn)處,目光透出堅毅和些許的無奈,。蘇銘此刻有一種明悟,,之前認(rèn)為做一個大人物挺好,可現(xiàn)在看來大人物也有大人物的悲哀,,而這種失去母親的悲哀,,正是自己是無論如何承受不了的。
“嗯,。公子說的不錯,。”
嬴稷將兩只手搭在了蘇銘的肩膀上面,。
“子玦,,你以后就叫我嬴稷,,去了咸陽,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你救過我的命,。”
蘇銘犯難了,,他的本意就是護(hù)送嬴稷入咸陽,,順利成為秦王,這樣保護(hù)洛邑的目的也算是達(dá)到了,,之后再去趙國找樓緩,,可現(xiàn)在嬴稷這么說,讓他很難辦,!
“子玦,,保護(hù)洛邑這是我答應(yīng)你的,我一定會做,。除此之外,,只要你有求于我,不管多難的事情,,我都會幫你做一次,。”
嬴稷說著,,在衣服里手中摸索了一陣,,掏出了一塊玉,非常精美,,外面鑲著一層黃金,,上面刻著不知名的文字。蘇銘知道這是他的隨身所帶,,這又是給自己的一個承諾,。
“嬴稷,我答應(yīng)你,?!?p> 蘇銘伸手接過玉,原因不是他需要嬴稷的一次幫助,,而是想將嬴稷護(hù)送到咸陽,,至于他成了秦王之后的事情,,慢慢來吧,!
蘇銘抬頭看了一眼四周,天已經(jīng)是亮了不少,。自己與嬴稷此刻正好是處于一片山谷之中,,大河從山谷流過,,兩邊都是懸崖峭壁。自己剛剛與嬴稷是從那瀑布上面跳了下來,,那瀑布后也是高高的山崖,。三面都是峭壁,要想出去,,就只能順著河流往下走去,。
“我們得想著怎么出去吧!”
嬴稷見到蘇銘這么說,,心想他應(yīng)該是有了什么主意吧,。
“那你的意思是?”
“你看,,按理來說我們應(yīng)該順著河流往下游走去,,可那些個刺客肯定也是這么想的,肯定會在下流兩岸搜尋我們,,我的意思是我們順著這瀑布直接爬上去,,誰有會想到我們剛剛跳下去,又原地爬上來,。我在洛邑的時候,,就知道這天底下的河流都是自西向東,咱們往上游走,,就是往西邊走,,等擺脫他們之后,再往東南方而去,,這樣一來,,我們就離咸陽近了!”
聽完蘇銘的話,,嬴稷抬頭看了看那懸崖,,發(fā)現(xiàn)這崖壁都是上面光溜溜的,突出的也盡是些石頭,,再經(jīng)過常年河水的沖刷,,上面長滿了綠苔,滑不溜秋的,,這樣的峭壁,,要想爬上去,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不過,,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白將軍說過,,這郿縣就在咸陽以西,,離得不遠(yuǎn),,那就照你說的這么做,我們先去郿縣,!”
說罷,,兩人說干就干,沿著河流岸上,,穿過荊棘滿布的樹叢,,到了瀑布底下,頓時一陣水汽襲來,,冷颼颼的,,在這樣的天氣當(dāng)中可真不好受。蘇銘與嬴稷找了一根藤條,,在他們腰間纏繞了兩圈,,兩個人綁在了起來,這樣爬起崖來,,相互也有個照應(yīng),。嬴稷與蘇銘一上一下,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攀著石頭往上爬去,,每往上走一步,危險就多了幾分,。
在人類所有的活動中,,爬山無疑是最難的,尤其是這種懸崖峭壁,,不僅對身體體能是一種考驗(yàn),,對于心理更是一種煎熬。人在懸崖上的時候,,往上不好上,,往下更不好下,這時最是沒有安全感,,恐懼就從這里而生,。蘇銘走在前頭,嬴稷跟在后面,,腳踩實(shí)地,,一步一步的走向終點(diǎn)。
“嬴稷,,快到了,。”
蘇銘找了一個空檔,,吸了一口氣,,朝下喊道。蘇銘的體力還好一些,,可后面的嬴稷早已是氣喘吁吁了,。
此刻的嬴稷忍受著身體的煎熬,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聽到蘇銘的話,,緊張的心稍稍松了一些,又向上爬去,。
蘇銘率先爬到了瀑布上面,,整個過程中沒有驚險與刺激的場面,因?yàn)轶@險意味著死亡,。蘇銘上去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朝四周看了一眼,嗯,,自己猜測是對的,,離瀑布不遠(yuǎn)處可以看到那散落的車架,至于那兩匹馬也不見了,,那些個刺客也不見了,。蘇銘松了一口氣,示意嬴稷沒事,。
忽然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風(fēng)中夾雜著人說話的聲音,蘇銘立刻警覺起來,,緊接著又讓嬴稷不要輕舉妄動,。蘇銘很小心的直起了身子,透過樹叢,,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起來,,蘇銘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又立即蹲了下來,。原來那樹叢還有不少刺客的身影,,蘇銘看的清楚,當(dāng)中一個還把玩著他的那把短劍,。要不是因?yàn)楣嗄镜恼趽?,和瀑布的吵鬧,蘇銘和嬴稷早就暴露了,。
蘇銘朝著嬴稷擠擠眼,,將嬴稷拉了上來。嬴稷雖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但還是一臉小心的看著蘇銘,。
“怎么了,?”
“那里有人,千萬不要站起來,,我們低著頭往上走,。”
蘇銘說完,,嬴稷豎著耳朵聽了一下,,果然不錯。
“小心一點(diǎn),?!?p> 蘇銘弓著身姿,走在了前列,,嬴稷跟在后面,,兩人就這樣在刺客的眼皮子底下丟了,也是,,誰能想到他們又從這里爬了上來,。
兩人身上的衣服濕透了,秋季清晨又冷,,可是顧不了那么多了,,兩人一路狂奔,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等到身上的衣服都被風(fēng)兒吹干了,,才停了下來。
應(yīng)該是脫險了吧,!
陳四奇跡
白起的家鄉(xiāng)是郿縣,,現(xiàn)在叫做眉縣,我之前弄錯了,,修改多來了,,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