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戎伯人也不錯,,可就是過于頑固,,我翟榮就不信世間有天這一說,就算有也是人作祟了,,兩位今日來的正好,,倒是幫我解了一個圍!”
原來這部落的首領就叫做翟榮,。這義渠國自建國之始,,國中人對于天意這樣的事情是深信不疑,義渠王更是號稱天之子,,乃天所孕,,這國中一旦有大事情發(fā)生,一定要問問老天的意思才行,。剛才那戎伯就是溝通老天的人,,在國中地位非常高,可沒想到翟榮是完全不信這些,,將戎伯氣的夠嗆,。
“首領這份人定勝天的氣魄,非常人所能及,,能夠遇到首領,,我兄弟二人也是非常榮幸!”
翟榮本就心情大好,再加上被嬴稷這么一夸,,起身直接走到了兩人跟前,。
“哈哈,我自小便是游歷中原,,中原學問還是知道一些的,,對于你們來說利益最重要,而我也信這個,。來,,今日二位也算是幫了我的忙,我義渠人素有好客之風,,我要用美酒好好款待一下二位,!”
有美酒,可肉什么時候能來???自從與嬴稷鉆進那林子里面,除了樹上的果實之外還沒吃過別的食物,,此時已經是饑腸轆轆了,對于蘇銘來說,,有肉吃肯定比有酒喝好多了,。
“首領,我們餓了幾天了,,可有……有肉吃,?”
蘇銘卻生生的問道,雖然有些不妥,,可實在是餓的不行了,。
“哈哈,這位下兄弟真是彩人,,既有美酒,,這肉如何能少,我這部落,,常年難得見到中原人來,,我們要好好喝上一杯了?!?p> 這蘇銘的身形也算的上是高個,,可這翟榮站在蘇銘面前,卻是要高過蘇銘半個頭,,面容粗狂,,雙手端著酒碗,頓時,,一股豪邁氣概,,應時而生,!
“端起酒,我們先干了這一晚,!”
蘇銘與嬴稷還未反映過來,,一碗烈酒已經咕咚咕咚的下喉,蘇銘也是被這氣氛所感染,,端起酒碗,,想著也一口干下去。這魏酒蘇銘是飲過一次,,這義渠國的酒,,還是第一次,蘇銘一端起碗,,只覺得一股濃烈的酒氣直接往鼻子里面鉆,,咬咬牙,憋著勁,,一口喝了下去,,瞬間,只覺得順著喉嚨一直往下面去,,都是火辣辣的,,讓人精神抖擻。隨即酒氣上涌,,直沖大惱,,蘇銘有些暈乎乎的,但也很刺激,!
“好酒,!”
“哈哈……”
一會兒的功夫,大殿中央架起了一個大銅盆,,里面放著通紅的木炭,,波茲波茲的燒著,上面駕著大塊的肉,,被大火這么一烤,,滲出了一層層的油,油積聚的多了,,滴落在火中,,火勢更是旺了起來,整個大殿中充滿了香味,。
蘇銘與嬴稷兩人吃的是酣暢淋漓,,大快朵頤,杯觥交錯,一頓飯,,從上午都吃到了下午,,還沒結束。
忽然間,,大殿簾子揭開,,有個人從外面伸著腦袋往里探了探,瞧見正在打著飽嗝的蘇銘與嬴稷兩人,,對著外面說了一句,,這才進來。又直接到了翟榮旁邊,,貼上去,,在翟榮耳邊嘀嘀咕咕了說了一會。
蘇銘有些好奇的瞄了一眼,,只見這人說著說著,,翟榮面色大變,第一反映就是看了蘇銘與嬴稷一眼,,然后又搖搖頭,,將那人一把推開??蛇@人還是不依不饒,,又到翟榮耳邊說了一會,這次手還不停的比劃著,,這下翟榮面色不淡定了,朝著嬴稷與蘇銘的方向深深的再次望了一眼,,話也沒有說,,帶著那人直接出大殿去了。
看到這里,,蘇銘拍了拍嬴稷的肩膀,。
“看到沒有?”
嬴稷轉過頭來,,看這神情,,剛才的情況嬴稷也是注意到了。
“你的意思是說與咱們有關,?”
“應該是的,,不然他不會一直看咱們!”
蘇銘不僅非常確定,,而且還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嬴稷看著蘇銘的面色,也覺得有些嚴重,想了一想,,現在又沒什么辦法,。
“等會小心些!”
蘇銘點點頭,。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那首領才進來,面沉入水,,剛才那種歡快的氛圍一下子就變沒了,。
“兩位既然是游學的農家子弟,可身上為何連行李也沒有,,難不成也丟了,?既然是游學,又是何故會進了那林子,,真是讓人費解?。 ?p> 之前的時候,,蘇銘與嬴稷就解釋過一次了,,翟榮也沒懷疑,這怎么又問起來了,。
“我們二人走錯了路,,又遇到那樣野獸追趕,不然怎么會這樣狼狽,,說起來還是多謝首領的好肉美酒,!”
蘇銘與嬴稷兩人不動聲色,蘇銘拿著一杯酒,,走到了翟榮面前說道,。
“野獸,哈哈哈……我看未必吧,,是有人追殺你們吧,,前幾日那火光也是因為你們而起吧!”
翟榮話音剛落,,立刻從外面進來幾個義渠勇士,,有些手中還握著兵刃,將蘇銘與嬴稷團團圍了起來,。
蘇銘立即想到自己與嬴稷底細對方已經是知道了,,可問題是這首領是如何得知的。況且自己與嬴稷并未露出什么破綻,,就算有了破綻,,這首領頂多就是對自己身份的懷疑,,不可能知道有人追殺,難道……是那些刺客追上來了,!
嬴稷與蘇銘不約而同的面色一沉,,對視一眼。
“首領既然是這么說了,,那必定是清楚了,,我們在半道上遇人追殺,才會這么狼狽,,可首領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蘇銘知道此時隱瞞也沒什么用了,還不如直接承認,。
“哈哈,,這樣給你們說吧,你們被人追殺不關我的事,,到了我的部落我也應該保護你們,,可這些人拿著數百金子來換你們,這是買賣,,如此利好,,我怎能不做,所以對不住了,!”
翟榮的豪邁之氣不知道去哪了,,說變就變,只剩下追逐利益,,弄得蘇銘與嬴稷措手不及,。翟榮揮揮手,大殿簾子揭開,,從外面涌進來十來人,,這些人雖然蘇銘都不認識,可手中的吳鉤卻是分外熟悉,,除了那些個刺客還能有誰呢。
蘇銘與嬴稷可真是兇多吉少了,,刺客就在眼前,,還能夠逃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