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隱看著倉庫外面空無一人的樣子,雙目微微一凝,催動自己的感知之力,,四下探查了起來。
然而,,片刻之后,蕭隱卻沒有絲毫發(fā)現(xiàn),。
除了呼呼江風(fēng),和徐徐的浪濤拍打船身的聲音之外,,便再無任何異樣,。
蕭隱微一沉吟,旋即,,退回了倉庫,,重新盤膝坐了下來。
……
大船另外一側(cè)的一間船房之內(nèi),。
“你確認(rèn)小蕭用的是劍氣嗎,?”
謙謙瞪大了雙眼,看著焱月問道,。
焱月點點頭道:“沒錯,。”
謙謙沉吟了片刻,,搖搖頭道:“據(jù)我所知,,想要催生出劍氣來,至少需要真元境修為方可,。一般真氣境武者,,只能勉強(qiáng)催動真氣附于劍身之上,然而威力卻與真正的劍氣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微微一頓,,謙謙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星朧道:“除非是星朧妹子這樣的驚世奇才,,然后又有劍冢前輩的指點,這才有可能,?!?p> 說著,,謙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星朧道:“星朧妹子,我說的沒錯吧,?”
星朧沉默了片刻道:“沒錯,。尋常真氣境武者,極難施展出劍氣攻擊,。劍氣者,,乃是修行武者以氣府真力配合劍訣,施展出來的一種高深劍技,。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乃是令自身真力附于劍身,然后與劍身產(chǎn)生某種共鳴,,這才有可能催生出劍氣,。
由于真元境武者氣府之內(nèi)真氣已經(jīng)液化為真元,其真元產(chǎn)生的真力之精純度本身已經(jīng)很高,,所以,,真元境的劍者催生劍氣,是不難之事,。
然而,,對于真氣境武者來說,想要做到這一點,,對修行武者本人真力之精純,,手中劍之品質(zhì),以及劍法口訣都有極高要求,,尋常真氣境武者根本達(dá)不到這三者要求,。”
焱月聞言雙眉微蹙道:“但是小隱催出劍氣,,劃出水墻的那一幕給我印象太深了,。那一刻,我仿佛覺得小隱的劍技都不在星朧妹子之下了,?!?p> 沒有人會懷疑焱月話語的真實性,但是一想到蕭隱從開啟氣府到現(xiàn)在,,不過區(qū)區(qū)幾天而已,,而且又拒絕了星朧的劍法傳授,眾人只覺得蕭隱身上實在有太多未知之秘了,。
沉默了許久之后,,謙謙搖頭輕嘆道:“算了,別想了,。小蕭這人,,太神秘了,,連我這天機(jī)樓少主都看不透。我們還是不要做無謂猜想,,習(xí)慣就好,。咱們也不必問他,也許以后他自己會告訴我們,。你們看呢,?”
說罷,謙謙看向了焱月和星朧,,露出一絲詢問之意,。
焱月和星朧不禁對視了一眼,各自點了下頭,。
……
第二日,,夜幕漸臨,暴雨突起,。
如驟風(fēng)雨之下,,蕭隱等人所在大船猶如一葉孤舟,有些搖擺不定地晃動在瀾滄江面之上,。
大船駕駛室內(nèi)的鐘老四面色凝重地看著江面,,正小心翼翼地操縱著機(jī)桿,。
突然,,鐘老四面色一變!
旋即大喊一聲道:“阿生,!”
一名二十出頭,,樣貌憨厚的黑膚青年跑入駕駛室內(nèi),驚慌地問道:“咋了,?爹,!”
正是阿生。
鐘老四一指前方江面,,聲音有些顫抖道:“怎么路不對,!我越看越像是神門峽的路!”
阿生大驚,,立刻趴到窗邊向船外看去,。
片刻之后,阿生把頭縮回,,面上盡是駭然之色道:“……好……像……好像……真的是,。”
鐘老四立刻一把抓住阿生的肩膀,,面露一絲憤然之色道:“你怎么升的帆,?不是早跟你說過了,,行船走水,一定要先認(rèn)路,,再升帆,!”
鐘老四越說越激動,看向阿生的目光現(xiàn)出一絲復(fù)雜神色,。
“你這幾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老是魂不守舍的!”
鐘老四用力搖著阿生,,大聲喝道,。
阿生看著面容恐怖的老爹,整個人似乎都嚇傻了一般,,瞠目結(jié)舌地連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嗖嗖兩聲,,兩條人影竄入屋內(nèi),。
鐘氏父子頓時一愣,發(fā)現(xiàn)卻是蕭隱和謙謙,。
鐘老四連忙松開手,,然后有些慌亂地稱道:“蕭公子,東方公子,?!?p> 阿生見狀,也如夢初醒般拼命點頭行禮,。
謙謙看著二人問道:“你們在干什么,?我們聽到動靜就馬上趕了過來,有什么事嗎,?”
鐘老四看了一眼阿生,,然后遲疑了一下,看向謙謙道:“東方公子,,有件要緊事要告訴你,。”
謙謙道:“何事,?”
鐘老四猶豫了一下,,然后一咬牙道:“我們恐怕是走入瀾滄江的神門峽了?!?p> 謙謙不解道:“那有什么不妥嗎,?”
鐘老四輕嘆一聲道:“東方公子,你有所不知,這瀾滄江橫貫?zāi)媳?,足有千里之遙,,其中不乏險灘惡水之所。這神門峽便是其中之一,。我們行船之人一向是對其避之唯恐不及,,根本不敢踏入?!?p> 謙謙奇道:“既然如此,,那為何還要進(jìn)入此地?”
鐘老四又看了一眼阿生,,很是無奈道:“都怪老夫教子無方,,多半是阿生昨日升帆之時沒有看清方位,這才導(dǎo)致船只偏航,,走入歧途,!”
謙謙看了一眼阿生,輕哦了一聲,,然后說道:“既然事已至此,,你們可有辦法避開此路?”
鐘老四搖頭道:“現(xiàn)在天色已晚,,外面風(fēng)雨太大,,我又發(fā)現(xiàn)得太遲,想要調(diào)轉(zhuǎn)方向避開,,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謙謙立時和蕭隱對視了一眼,,一時間陷入了沉吟,。
鐘老四見狀,,頓時心里一沉,,立刻狠狠朝著阿生瞪了一眼。
阿生頓時嚇得一哆嗦,,不禁后退了幾步,。
突然,蕭隱開口看著鐘老四道:“老人家,,不必如此,。依我看,此事應(yīng)該怪不得阿生,?!?p> 鐘老四一愣。
蕭隱看了一眼阿生,然后看著眾人道:“你們忘記了昨日那些龍舟的事么,?當(dāng)時我們的船被龍舟所阻,,前進(jìn)不能,為了應(yīng)對,,船夫都躲進(jìn)了船艙,,我們則在外迎敵。交手之中,,龍舟調(diào)轉(zhuǎn)了數(shù)次方向,,多半就是在那時,船的航線就已經(jīng)被弄偏了,。而那時,,船帆已然升好,等事后,,我們誰都忘記了此事,,于是……”
說到這里,鐘老四頓時眼睛一亮,,然后一拍腦袋道:“哎呀,!好像還真是。還是蕭公子腦子快,?!?p> 說罷,鐘老四朝著阿生一瞪眼道:“木頭,!還不趕緊謝謝蕭公子,。”
阿生立時朝著蕭隱連連作揖,,口中稱謝不已,。
蕭隱一擺手道:“好了,先不用如此,,你趕緊告訴我,,這神門峽到底是什么情況,危險在哪里,?”
蕭隱話音未落,,只聽見轟的一聲悶響從船身發(fā)出。
緊接著,,眾人只感到大船猛地一震,,整條船竟然搖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