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和宇和王鵬兩個人換著用刺刀撬,,撬了半天才從機翼上取下來,,陳和宇將利爪拿在手中發(fā)現(xiàn)比想象中要輕很多,找了塊金屬蒙皮試了試,,利爪如同將筷子插入豆腐一般,,毫無阻力就把金屬蒙皮穿透了。
“這東西倒是真不錯,,比咱們的刺刀要強多了,。”王鵬又拿一根鋼桿試著切了一下,,結(jié)果拇指粗細的實心鋼管被很容易的切斷了,。
黃子健接過爪子翻來覆去的看了一圈,利爪的弧度不大,,通體乳白色,,表面不太平整,有些凸起的骨節(jié),,爪尖非常尖銳,,爪子兩邊都異常鋒利。從斷裂處看里面看,,能發(fā)現(xiàn)布滿了蜂窩狀的結(jié)構(gòu),,之所以如此輕,就是因為是空心的,,小臂長短的長度做個短刀比較合適,,但是不太容易加工。
“這是什么東西長出來的,?看質(zhì)地像骨頭,,和老鼠什么的爪子不一樣?!崩钗奈鋸狞S子健的手里接過爪子,,拿著手中揮了揮,感覺重量不太適合做進攻武器,,用來防身倒是不錯,。
“會不會是霧怪長出來的,?霧怪的手上就長著尖銳的爪子,。”黃子健問道,。
“不想,,霧怪的爪子是很尖銳,但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和人的指甲很像,它那爪子更像是攢了1年沒剪過的指甲,?!标惡陀钤?jīng)觀察過死掉的霧怪,特意留心過霧怪的爪子,。
“算了,,先收著吧,回去問問李文輝,,看看他能不能認出來,。”
“對啊,,聽你一說才想起來,,都快忘了咱們來干什么的了?!睅讉€人這才想起來他們是來收集藥品的,,溫室里劉文輝和小韓還等著治病呢。
“走吧,,我本來說找到飛機,,上面還存著幾套新式防毒面具可以用,但眼下估計也被燒的差不多了,?!崩钗奈溷你@回車里,幾人上車后,,王鵬發(fā)動汽車繞開滿地的殘骸慢慢向西開去,,但是空氣中有股怪異的氣味逐漸鉆進了他的鼻子,一開始非常淡,,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但是隨著車慢慢的往前走,這股味道濃重了起來,,他隨口問了一句誰把消毒水帶進車里了,,可是大家都說沒有。
“你們聞到很濃的一股消毒水的味了沒,?“
“聞到了,,我還以為是你們把衛(wèi)生站的消毒水也帶來了?!标惡陀畈]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
“拿消毒水做什么?再說藥房里也沒這個啊,?!崩钗奈渲柏撠熀忘S子健一起搬藥品,他很清楚二人都搬了什么。
王鵬剛想再說什么,,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不太對,,他一腳剎車把車停住?!澳銈冾^暈嗎,?我怎么又開始頭暈了?!?p> 聽他這么一說,,幾個人也都感覺隨著氣味越來越濃,大家都能感覺到有些輕微頭暈了,。
“奇怪啊,,剛剛在衛(wèi)生站咱們也聞到了消毒水味吧,當時我以為衛(wèi)生站里有這股味道很正常,,所以沒多想,,但是眼下咱們這是在跑道區(qū),周圍怎么也有這么濃的氣味,?”陳和宇接著說,,“之后就是咱們殺了一個炮彈哥,當時貴賓樓里也有股消毒水味,,后來……”
“后來就是咱們開車一個勁的繞圈子了,。”王鵬接過了陳和宇的話,,后來咱們下車的時候,,好像這股味道聞不到了,于是咱們發(fā)現(xiàn)鬼打墻了,。
“那么說,,咱們之前繞圈子,很有可能是受到這股味道的影響,?”李文武覺著好像有些道理,。
“這味道吻著挺刺激的,有點像氯氣,。是不是氯氣什么的泄露了,?”
“不會吧,這里又不是化工廠,,機場用氯氣做什么,?而且,咱們的防毒面具對于氯氣也是有過濾作用的,,不會想現(xiàn)在這樣,。”黃子健的假設(shè)被推翻了,。
“不會是被誰給釋放了干擾神經(jīng)的毒氣吧,?”陳和宇最先想起他們的認知被干擾這件事。
“呃,,按常理,,化學武器都會有特殊香味,這樣比較容易讓人放松警惕,,像光氣聞起來像蘋果味,,芥子氣聞起來像大蒜這樣的。但是這股味道這么刺激,,別人一聞就警惕起來了,。”
“再說氯氣沒有致幻的作用,?!标惡陀钫f道。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那還用說,,趕緊跑唄!”王鵬沒等大家再說啥,,趕緊掛檔加油,,勇士像常年慢跑的選手突然參加百米沖刺一樣沖進了濃霧。大家頓時被慣性推倒在座位上,。
“你慢點,,大霧里開這么快,太危險,!”李文武顯然擔心他們一頭撞到什么,,而陳和宇更擔心的是,他們會不會又走錯了方向,。他趕緊掏出指南針,,看著N的指針,果然幾分鐘后,,他大喊一聲,,“停!”
王鵬趕緊踩住剎車,,“怎么了,?”
“看看咱們跑到哪了?!闭f著陳和宇把指南針遞給了旁邊的王鵬,,上面的N已經(jīng)跑到了他們的4點鐘方向,。
“應(yīng)該讓N在3點鐘方向才對吧,剛剛我看著指針一直在3點鐘方向,,但是腦子分了下神,,只愣了幾秒,再看指南針,,發(fā)現(xiàn)咱們已經(jīng)跑偏了,。”
后座的李文武起身看了眼陳和宇手中的指南針,,“我說王鵬,,以前可沒聽說你長短手啊,怎么開車就跑偏,?”
“開玩笑,,我一直把著方向盤,就沒轉(zhuǎn)過,?!?p> “那方向盤怎么偏了?”
“這……”王鵬趕緊低頭看了眼手里的方向盤,,確實偏向左邊了,。他頓感無話可說,“我沒動啊,,方向盤怎么自己就偏了,。”
“完了,,又開始鬼打墻了,。”黃子健無奈的說道,。
幾個人正說著話,,突然一陣輕微的震動另大家都安靜了,一開始震動很輕微,,陳和宇伸手把掛著后視鏡上的鏈子穩(wěn)定住,,然后慢慢的松開手,那根鏈子是以前出搜索任務(wù)時,,陳和宇偶然撿到的,,后來就隨手給掛在了后視鏡上。
只見這條鏈子一開始安靜地垂著,,但是有一陣不易察覺的震動傳來,,鏈子開始輕輕抖了幾下,接著又慢慢靜止了,,幾個人誰也沒說話,,都這么仔細的盯著這條鏈子,,就在大家等著它再次抖動的時候,一個劇烈的震動將整個勇士車差點掀起了,,鏈子跟著狂亂的甩了起來,。幾個人手忙腳亂的從車里紛紛跳了出來,就在他們的腳剛剛站穩(wěn),,沒來得及直起腰時,再一次巨大的震動差點將他們震翻在地,,接到就是“咚”的一聲巨響,。一塊小汽車大小的水泥板被拋向天空。
幾個人都注意到了從霧霾中飛出來的水泥板,,因為實在是太大了,,大家顧不了許多,立刻四散躲開,,那水泥板則“嗡嗡”的翻滾著砸在了勇士的車頭,,頓時后輪和后面拖拉的小車被撬起一人多高。
還沒來得及擔心小車里的醫(yī)療設(shè)備,,又一塊辦公桌大小的水泥板沖出霧霾,,向陳和宇飛來。幸虧注意力集中,,向邊上來了個魚躍前滾翻,,姍姍躲開了致命的水泥板。黃子健見狀趕緊跑到車后,,將已經(jīng)報廢的車子與掛車分離,,剛把掛鉤松開,無數(shù)的小石子就像下雨一般,,劈哩叭啦的落了下來,,幾個人只能抱頭到處亂躲,好在小石子速度不快,,砸在身上雖然很痛,,卻沒太大威力,幾個人只好抱著頭到處亂躲,,當仍然被砸的嗚哩哇啦亂叫,。
就在漫天的石子雨剛剛過去,鼻青臉腫的眾人剛剛緩過神來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黑色身影隨著巨大的震動從濃霧里沖了出來,,直接一頭撞在報廢的汽車和水泥塊上。瞬間車水泥塊一起消失了,。
誰也顧不上關(guān)心車子的去向了,,因為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他們誰也沒見過的怪物,。這怪物體型看起來至少要有10米長,渾身灰土色,,皮膚猶如腐爛的肥肉,,上面散布著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膿包,有些膿包是淺灰色,,有些則是深灰色,,還有的完全是深黑色,深黑色膿包上還有白色的十字花紋,,看起來好像馬上要從中間破開了,,幾條丑陋的粗壯肋骨從怪物的背部延伸下來,將怪物的軀干牢牢箍住,,而怪物的背部則沿著脊椎長滿了豎直向上的尖刺,,其中一個被折斷了,只有一支殘根還保留著,,怪物左邊肩膀的位置有一條長長的傷口,,灰色的皮肉外翻著,可以看到里面如朽木般的肌肉,,傷口邊緣還不斷有些暗紫色的液體,,隨著怪物的呼吸,往外溢出,。怪物的四肢伏地,,每條腿上都長著如變色龍一樣的爪子。費了半天眼力,,才分辨出這怪物面朝他們的到底是前面還是后面,,因為這怪物的腦袋貌似已經(jīng)退化到軀干里了,只有一個圓形的口器,,一張一合的,,才能確定這邊是前頭,要不是這口器的存在,,還以為是身體的另外一個出口呢,。
那怪物趴在地上,左右擺了擺,,好像是要用它那并不存在的眼睛觀察一下前面的情況,,它巨大的身軀將4個人分割在兩邊,陳和宇和李文武在一邊,,王鵬和黃子健在另一邊,。看到出現(xiàn)這么個龐然大物,,大家很默契的放棄了用自己手中武器進攻的打算,,都說人類有個心理習慣,,總是用對手的體型來作為自己行動的依據(jù),如果對方的體型小于自己,,那么心理上會認為是可以輕松對付的,,而如果對手的體型和自己相當,那心里上就會提醒自己要小心應(yīng)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