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那棟樓應該是在小區(qū)最后面,這里到那之間應該還有2棟樓的距離,,這個應該不是,?!笔碌饺缃瘢惡陀钪缓米屪约喊咽虑橥锰幭?,繼續(xù)加快腳步往后面走,,果然當他按照記憶到了小區(qū)最后面時,當真看到了那棟標注著“9號”的塔樓,。
當他繞到西側的樓門口時,,發(fā)現這里因為地勢的問題,居然積滿了污水,,而樓道入口正矗立在黃褐色的污水中間,,那里面黑洞洞的絲毫看出任何有人最近活動過的跡象。
“進去還是不進去,?”陳和宇站在水邊猶豫了,。雖然他已經無數次的告訴自己,這么一場災難,,幸存下來的幾率微乎其微,,他也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思想準備,但此刻終究是要見到殘酷的現實了,,以前自己抱著僥幸的假設終究要被現實打碎了,。
“到底是去直面殘酷的現實,還是選擇逃避,,繼續(xù)對僥幸保持幻想,?”事實上身體往往比思想更主動,大腦還在權衡利弊,,自己的腳已經趟進了水,。
整個樓道里都一股潮濕和發(fā)霉的味道,這股味道對他來說很熟悉了,,上次做夢,,額不是,上次穿越后的地方就充滿了這股味道,。
“看來我這幾年真是命中缺水,,這走到哪都是濕乎乎的?!彼猿?,卻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基本是走到哪,燒到哪的節(jié)奏,,看起來也不像是缺水,,反倒是更想缺火才對。
“難道是我是水火雙缺,?不對啊,,末世前缺錢也缺的厲害,,現在看來只有木和土最不缺了,我應該去搞土木,?”無奈的搖了搖頭后,,找到樓梯間,抬頭看著布滿褐色爛泥的樓梯,,陳和宇忍不住吐槽道:“幸好當初她家買房的時候選的6層,,不是選的24層,要不然今天戴著防毒面具爬上樓之前,,小爺我就得憋死在半道上,。”雖然心里這么想,,但是當他終于達到6層的樓梯口時,,陳和宇還是感覺自己的胸口因為缺氧而疼痛。
靠在墻壁緩了好一陣子后,,他才艱難的扶墻走向防火門,,本來以為馬上就能看的走廊,但事與愿違,,當他廢力的推開那扇滿是銹跡的防火門是,,映入眼簾的確實一個空曠的廣場。
“哎,,我去,!”活了三十多年,自認為在末世中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他頓時被眼前的一切愣住了,。他往前一步,,四下張望,然后彎腰摸了把腳下,,確認那是實實在在的水泥地磚后,,排除了自己因為大腦缺氧而遭遇幻覺的可能。
“這是在考驗我的心臟嗎,?不帶這么玩的吧,!”當他想要回頭確認自己是否走錯的時候,,那扇滿是銹跡,,本來應該就在他身后半米不到的防火門居然消失了?!伴T呢,?這難道是扇任意門嗎?問題是哆啦A夢在哪里,?我他媽又是在哪里,?”陳和宇怎么也不會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眼看就要到了那個地方,過了一扇門卻被傳送到了這個什么不知名的廣場,。而且,,這里的溫度比他之前所處的城市要低很多,空氣更加干燥,,明顯是北方冬季的氣候,。
低頭看了下掛在腰間的檢測儀,似乎沒有發(fā)出有毒空氣的警告,,于是他一把再次將防毒面具摘了下來,,伴隨著干冷的空氣鉆入鼻腔,一股白氣從他鼻子里飄了出來,?!肮皇潜狈健,!?p> 他警惕的看著周圍,,雙手卻熟練的將防毒面具上已經被那些紅色細絲幾近毒死的濾毒罐扔掉,然后將目鏡上那些污跡胡亂擦拭了幾下后塞回了包中,。
“好在這里的霧不太濃,。”他似乎可以看見一些遠處的景物,,于是,,掏出望眼鏡向周圍觀察了一番,發(fā)現前面不遠處的地上好像有什么東西,,但是在霧氣中并不能辨別出來,,只好輕嘆了口氣,伸手拉了拉掛在肩膀上的槍帶,,再次端起突擊步槍朝著他能看到的最近的景物走去,。“至少要先搞清楚自己身在哪里,,再想辦法找到回去的路,。”他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朝著前方大約走了幾十米,,在他面前出現了兩個圓形的花壇,沿著兩個花壇之間的步道繼續(xù)往前,,在他面前就出現了一個高度大約只有20厘米左右的圓形草坪,,草坪的面積很大,光是出現在他面前的部分就有40平方米以上,,而更多的地方卻還籠罩在濃霧里,。
邁步走上干枯的草堆,,朝著草坪里面緩步又走了十幾米后,他發(fā)現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棵巨大的枯樹,。
“這是個什么樹,?顏色和樹形都這么奇怪,不想是北方常見的樹種啊,。為什么還單獨為它修了個廣場,。”看著呈現著暗紅色的樹干和上面纏繞著如同成人胳膊般粗細的藤條,,陳和宇忍住了用手觸摸樹干的好奇心,。
看見周圍也沒有任何銘牌,陳和宇也不打算停留在這里研究植物了,,于是他邁步繞過大樹,,打算繼續(xù)往前走去尋找其他線索時,空氣中突然發(fā)生的劇烈波動被他捕捉到了,。陳和宇瞳孔一縮,,立刻雙腳起跳,然后向側前方一滾,,敏捷的躲過了襲擊,。但等他在地上一滾,單膝跪地舉起突擊步槍瞄準時,,卻發(fā)現那顆大樹變了模樣,。
“這是......”沒等陳和宇反應過來,另一條粗大的腕足已經帶著勁風自上而下的劈了下來,。陳和宇只好再次一彈,,朝著左邊飛撲過去,同時自己手中的突擊步槍已經打出了一串子彈,。
子彈打在樹干上噼啪作響,,瞬間將不少木屑飛濺出來,但絲毫沒有阻止住對方的攻擊,。剛剛躲過一擊,,腳還沒有落地,另一條粗壯的腕足已經在第一擊落空后再次從齊腰高的位置朝著陳和宇橫掃過來了,。
陳和宇只好借著慣性將身體放倒,,然后左手反手抽出掛在腰間的骨刀,借著手臂將刃口朝上防止那腕足橫掃改下砸,。
“噌,!”一聲如同利刃砍骨的聲音,,腕足被鋒利的骨刀瞬間切斷,,前半段在慣性之下打著轉飛了出去,。“嗷??!”巨大的吼聲居然形成一條沖擊波將周圍的霧氣震散了,這下大樹的樣子清晰的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哼,,鞭笞者!什么時候跨界當植物了,!”調整好姿態(tài)的陳和宇輕蔑的看著敵人,,臉上曝出一陣冷笑,他居然從鞭笞者的叫聲中聽到憤怒,。
“你,!失敗者!”
“我靠,,成精了,!”陳和宇在驚詫中再次躲開了鞭笞者的攻擊,但本能的向后退了退,,他沒想到這鞭笞者居然說人話了,,確切的說,居然通過語音之外的另一種聲音,,直接向他的大腦傳達了信息,。
“即使......你......吸收了我們的孢子,你仍然是個失敗者,!”只一次,,三條腕足同時朝著陳和宇砸了過來,陳和宇只好更加賣力的朝邊上跑開,,好在因為距離,,那三條腕足過來的時間微微長一些,讓他堪堪躲了過去,。
“什么叫我吸收了你們的孢子,!”被動的挨打不是他的習慣,陳和宇瞅準時機,,端起步槍就朝著鞭笞者一頓攢射,,當步槍傳來空倉掛機的聲音后,他立刻再次掏出一個彈匣頂了上去,。
“毫無意義,!失敗者!你的攻擊毫無意義!”一頓攢射后,,之前如同枯樹皮般的外殼碎裂了,,而里面露出來的面孔,再次讓陳和宇一驚,,那外殼后面根本就不是鞭笞者丑陋巨大的口器,,而是一張紅如火焰,泛著丑陋光亮的的丑陋面孔,。
“指揮者,!”陳和宇忍不住心中一驚。他之前曾和王鵬在荊棘叢中追殺過紅色的指揮者,,但那個時候他們所見的指揮者,,外貌更像是身材矮小,動作敏捷的干尸,,雖然有著極高的智力(相對于只會吃人普通霧怪而言),、敏捷的行動力和呼喚其他霧怪的能力,但體格和力量卻是異常脆弱的,,比普通成人甚至還要差些,。而自己眼前的這個,居然是集成了指揮者和鞭笞者巨大的身軀,。
看到這里,,陳和宇的鬢角,不禁流下了一點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