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若出面,,他們怎么也不敢把您拒之門外吧,?”毅川侯對著老夫人苦口婆心的勸著,,“他老二雖然是過繼出去了,但是說白了還不是娘親生的骨肉,?他不親自到門口迎接,,都是他的不孝!我就不信了,,他能連您的面子都不給,!”
老夫人的手中撥弄著一串紫檀佛珠,她剛聽到兒子說多次去拜訪被拒還有些不快,,可是如今聽到兒子讓自己親自登門卻是說什么也不會答應(yīng)的,。
“老大,今天已經(jīng)是六月中旬了,,靜荷出嫁的日子不遠(yuǎn)了,,你們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雖然是庶妃,,也是我們侯府的臉面,,嫁妝不可太薄了?!崩戏蛉藳]有接侯爺?shù)脑挘瑓s轉(zhuǎn)而說起了阮靜荷的婚事,。
毅川侯一愣,,這才想起離自己女兒的婚事不過還有七八天的功夫,“這件事有丁氏操持,,全照著嫡女的例子來的,,絕對不會讓人小看了去就是?!?p> 老夫人點了點頭,,“那三郎那邊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和靜荷前后不過差五天,。三郎的事情和靜荷不同,,打算擺多少宴席?都請什么人,?”
“娘,,這些哪里用得著我操心,不是有丁氏嗎,?”毅川侯略有些煩躁,。“再說了,,都是些庶子庶女,,不用大張旗鼓,!”
“啪!”老夫人把手中的佛珠拍到了桌子上,,“庶子庶女也都是你的親生骨肉,,雖然比不上嫡出的妗貴,也不能隨意的就對付了,。你還是把心思收回來,,先把這兩樁婚事辦好吧!”
毅川侯還想說什么,,老夫人卻擺了擺手,,“我有些乏了,你回去吧,?!?p> 毅川侯無奈的告退之后,便回了院子找丁氏問,。丁氏本就對阮靜荷心存不喜,,加上這婚事和太子那邊扯上了關(guān)系,讓她這個堅定的二皇子黨打心里就十分排斥,,何況還是自己沒有看住的庶女,!而另一個庶子也擺明了是在跟自己玩心眼和手段,她怎么會給他出那份力氣,?所以毅川侯這一問,,果然察覺到了點不對頭。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臉面上的事情你總得要做全,!”毅川侯沉下臉來。
丁氏因為毅川侯關(guān)心庶子庶女就有些不快,,她面上笑著點頭,,“老爺放心,靜荷的嫁妝咱們不是都說好了的嗎,?按照五千兩銀子去置辦,,再加上山東的兩個莊子和京城的兩處鋪子。至于三郎就按照庶子娶親的四千兩銀子來辦,,等來年分出去,,自會有一份家業(yè),他媳婦陪嫁豐厚,,以后的日子很是不愁的,。”
毅川侯這才放心的點點頭,,轉(zhuǎn)而想起了如何接近阮冠奇的事情,。這家伙怕是不會在京城多久就要去赴任了,,他得抓緊時間才行。至于這人手的安插或者收買,,還是得盡快才是,,去了揚州怕是有點鞭長莫及。
“可惜了……”毅川侯倒是萬分懊悔,,那個時候若是不被蕭氏當(dāng)場抓到,,賈姨娘還能派上用場。這個時候,,毅川侯便想起賈姨娘說的話,,心思又動了起來。他起身看了一眼丁氏,,隨意的道,,“我去書房了,不用等我,?!?p> 丁氏挑眉,含著笑把人送走,。她對身邊的嬤嬤抱怨道,,“你瞧瞧,這是怕我虐待庶子庶女呢,?!?p> 趙嬤嬤低聲笑了兩聲,“庶子庶女而已,,夫人何必在意。再說這聘禮和嫁妝不都準(zhǔn)備好了嗎,?”
丁夫人得意的勾起了朱唇,,“你說的沒有錯,我當(dāng)然都準(zhǔn)備好了,?!比铎o荷這五千兩,置辦了六十四抬嫁妝,,可同樣的六十四抬,,里面的內(nèi)容卻大有文章可以做。不說別的,,就說那山東的兩個莊子一年到頭不知道收益有沒有百兩,,而那京城的鋪子則在北二街。在東貴南富西平北貧格局的京城,,那個地方的鋪子你還能指望有什么出息,?
“這些庶子庶女還不是捏在夫人您的手中,?夫人就不要憂心了。再者,,若是大姑娘進(jìn)了太子府也不一定不是好事,。若她發(fā)現(xiàn)到頭來只有娘家可以依靠,還不是任夫人差遣,?”趙嬤嬤的老眼中閃過精光,。
丁氏簡單一想,瞬間坐直了身子,。她看著趙嬤嬤眼光閃爍,,“你的意思是……”
趙嬤嬤笑著點頭,“和以前安排進(jìn)去的人又有什么不同呢,?或者,,更好!”
丁氏微微的瞇起了眼睛不再說話,,趙嬤嬤就她在想事情也不打擾,,只是把茶盞里的茶水換了,便默默的立在一邊了,。
翌日,,毅川侯進(jìn)入書房之后心情頗好的把玩自己新得的一個鼻煙壺,他想起昨日和賈姨娘那短暫的時光,,忍不住有些蕩漾,。沒有想到,這個賈姨娘已經(jīng)懷了身子,,卻另有辦法來伺候人,。想起她那勾人的眼神,他就覺得有些沖動,。
“果然是個寶貝……”毅川侯也不知道是說手中的鼻煙壺還是在說賈姨娘,。
良久,毅川侯才正了正神色喊來貼身的小廝,,“聽說二老爺身邊的毛峰被革了,,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伺候?”
毛峰因為兩次放了賈姨娘進(jìn)入阮冠奇的房間,,雖然查到了最后也沒有查出什么所以然,,他又抵死不認(rèn),可到底還是讓蕭氏給擼了差事,。雖然沒有發(fā)賣出去,,但是卻把他貶去馬房去打掃。一是不敢輕易再用他,二是要好好的磨一磨他的性子,,三是趁機看看他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行動,。
毅川侯的小廝不過出去半日,就把這些都打聽了清楚,,然后回來仔細(xì)的稟告,。
毅川侯撫掌而笑,“好,、好,、好,只要還留在阮冠奇的府里就好,,總會有些用處,。”只不過還沒有等他高興完,,管家便匆匆的進(jìn)來說了一句話,,直接讓他差點厥過去。
“你是說他已經(jīng)走了,?”毅川侯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這么著急?”
一般官員被任命后上任都有一定的日期可以安排家事,,阮冠奇這才領(lǐng)了差事不足七天就去赴任了,?“可知道什么時辰走的?”
“據(jù)說城門剛開就上路了,?!惫芗业吐暤溃皳?jù)二老爺府上的人說,,是陛下傳了口諭,,要他盡快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