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入獄
“政哥,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疾風(fēng)營的營帳內(nèi),,袁勝幾人圍著秦政,,略顯焦急的問道。
這一次疾風(fēng)營的行動,,因為尤煜城的事,,反倒成了將功補過,,尤煜城將由秦政率領(lǐng)疾風(fēng)營親自押送到大唐國境的天牢之中,,至于秦政等人,,則是功過相抵,也就是說,,此次的出生入死,,他們沒有得到絲毫的獎勵,反倒還被全部調(diào)回到了大唐國境的洪州軍營處,。
啪,!
只見許文用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呵斥道“真是欺人太甚了,,那個路白虎,,擺明了就是針對你,弟兄們在突厥的大后方出生入死,,他不獎勵也就算了,,居然還把我們?nèi)空{(diào)回到了洪州,讓我們遠(yuǎn)離前線,,至于煜城的事,,明白的人都知道敬副尉是個什么貨色,他們既然能看到敬副尉死前的畫面,,那為什么不看看他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是不是死有余辜!”
說著,,許文直接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面色通紅,把剛才在營帳內(nèi)憋著的氣全部都在此刻發(fā)泄了出來,。
秦政看了許文一眼,,直接把自己手邊的杯子推到了許文的身邊說道“別發(fā)火了,現(xiàn)在說這些完全沒有什么意義,,路白虎他們顯然是早就想好了要怎么處理我們,,讓我們押送煜城去天牢就是他們的下一步,他們太了解我們了,,我們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煜城入獄的”
“那俺們要不直接帶著煜城兄弟跑路得了”葛邦承突然抬頭說道,。
“跑路,跑去哪呢,?”袁勝搖了搖頭說道“一旦我們帶著煜城離開,,勢必就會落了他們的心思,他們巴不得我們這么做,,好把我們一網(wǎng)打盡呢”
“那怎么辦,,難不成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煜城兄弟被關(guān)進(jìn)天牢,,然后擇日處死?”葛邦承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怒氣騰騰的看著袁勝說道,。
被葛邦承這么一吼,袁勝的火氣也是直接上來了,,站了起來面對面的看著葛邦承說道“那能怎么辦,,煜城兄弟受難,我們所有人的心里都難受,,但是我們做什么,,都要為大家考慮啊,雖然我們的夢想是上戰(zhàn)場殺敵人,,但目前的情況下,,所有人平平安安的回到洪州,已經(jīng)算是很難得的事了,。”
袁勝這么一說,,葛邦承當(dāng)即便繼續(xù)反駁起來,,一時間,兩人在這里吵得是面紅耳赤,,誰也不肯讓誰…
“好了,,吵有什么用,生氣能解決問題嗎,?”忍無可忍的秦政一臉無奈,,難得的吼了一句,說句實話,,他的心里火氣也很旺,,所以也能理解大家的心情,袁勝和葛邦承兩個人,,也只不過是借著這個機會把心里那團(tuán)火給發(fā)泄出去罷了,,只不過,他不希望在這種時候還要被別人看笑話“通知弟兄們,,收拾好東西,,我們護(hù)送尤煜城兄弟平安去天牢”
說完,秦政頭也不回的直接走出了營帳,,留下葛邦承他們面面相覷,。
“文哥,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葛邦諾嘆了一口氣,,朝著許文問道,。
許文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有別的辦法,,你們政哥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
在所有人的行李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shù)臅r候,,秦政他們一行人便押著坐在牢車內(nèi)的尤煜城,在巖峰的帶領(lǐng)下,,浩浩蕩蕩的朝著大唐國境內(nèi)的天牢去了…
由巖峰負(fù)責(zé)監(jiān)督,,是路白虎在秦政他們臨行前才宣布的安排,為的就是不讓巖峰離開牢車,,這也讓秦政一行人打算讓尤煜城在路上舒服一些的想法完全破滅了,。
重新走在這條路上,秦政不由得想起了當(dāng)時押送糧草來軍營時的場景,,兩種完全不同的境地,,讓他的內(nèi)心唏噓不已。
“好了,,在這里休息一下吧”在秦政他們行至一塊空曠處時,,巖峰抬手吩咐所有人停了下來,準(zhǔn)備休息,。
看到尤煜城的嘴唇開始干裂,,葛邦承直接就把自己的水倒在了碗中,準(zhǔn)備拿給尤煜城喝……
走到了牢車的邊上,,葛邦承看著此刻牢車內(nèi)的尤煜城,,一想到之前的那個他,便突然間感覺鼻子一酸,,哽咽的說道“煜城兄弟,,喝口水吧”
“呵,謝了,,好兄弟”尤煜城感激的看了葛邦承一眼,,正要張嘴去喝水。
但就在這時,,只聽到鐺啷一聲,,一塊飛過來的石頭準(zhǔn)確無誤的砸中了葛邦承手中的碗,那裝著水的碗一下子便裂成了幾瓣,,掉在了地上,,水也是灑了一地。
“誰允許你給犯人喂水的,!”巖峰對著葛邦承大喝著說道,。
“他渴了啊,再不給他喝水,他渴死了怎么辦,?”葛邦承一臉不爽的看著巖峰,,據(jù)理力爭的對峙道。
聽著葛邦承的話,,巖峰卻是不爽了,,他直接甩了葛邦承一巴掌,怒斥道“渴不渴死要你管嗎,,他現(xiàn)在是犯人,,而我是負(fù)責(zé)押運的隊長,你們都得聽我的,,我說不能給他喝,,那誰也不能喂他喝水!”
“你,!”
“葛邦承,,若是再要爭辯,我就要以同犯的罪名將你一并處置了,!”說著,,巖峰直接拔出了自己手中的鐵齒劍,怒聲威脅道,。
“你來啊,,俺才不怕你呢,俺們兄弟在突厥后方打突厥人的時候,,你這龜小子縮哪去了!”葛邦承面對巖峰的威脅毫無畏色,,一點面子也不給的回?fù)舻馈?p> “找死,!”怒急的巖峰忍無可忍,當(dāng)下就要用劍刺過去,。
葛邦承似乎沒想到巖峰居然會真的動手,,慌忙之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因為靠著牢車,完全沒有地方可躲,。
“兄弟小心,!”牢車內(nèi)的尤煜城也是看的心急,恨不得自己沖出去攔下這一劍,。
“鐺,!”
只聽到一陣清脆的聲響,巖峰手中的劍直接被劈飛了出去,,倒插在了地上,。
“秦政,你也要造反嗎?”巖峰瞇著眼睛,,握緊了拳頭說道,。
“師兄說的哪里話,我只不過是保護(hù)我自己的弟兄而已”秦政輕描淡寫的回答道,,只是嘴角微翹,,一點多余的表情都沒有。
可秦政越是這樣,,巖峰的心中就越發(fā)的惱怒“你們現(xiàn)在都是我的部下,,我訓(xùn)斥的時候,你們就要聽,,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你接著訓(xùn)斥,,我又不會來打擾你”秦政無所謂的說道,。
秦政邊說著,邊走到了牢車邊,,將自己腰間的葫蘆遞到了尤煜城的嘴邊,,笑著說道“煜城,你可有口福了,,這可是我先前裝好的山泉,,我自己都還沒喝呢!”
尤煜城感激的看著秦政,,說道“謝謝政哥,,可是…”
說著,尤煜城看了一邊的巖峰一眼,,顯然對他很是忌憚,。
秦政卻是看都沒看巖峰一眼,說道“你要喝就喝,,怎么還扭捏上了,,能不能爺們一點!”
隨即,,秦政拍了拍自己的頭,,說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擔(dān)心又有石頭飛過來是吧,,放心吧,你政哥身手好的很,,才不想葛邦承那樣笨手笨腳的,,一塊石頭都躲不過”
說完,,包括尤煜城在內(nèi),葛邦承他們都一下子憋紅了臉,,差點沒爆笑出來,,秦政這擺明了就是在挑釁巖峰啊。
其他的弟兄們原本看見巖峰剛才的所作所為時,,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看到秦政這般的說話,內(nèi)心也是大為解氣…
唯獨巖峰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差,,額頭上青筋暴起,,兩眼緊緊的瞪著秦政,咬牙切齒的說道“秦政,,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抱歉了師兄,你剛說什么話了,,麻煩再說一邊”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給犯人喝水!”巖峰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吼出這句話的,。
聞言,,秦政嘴角微咧,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是給我兄弟喂水,,犯人不犯人的,,關(guān)我什么事!”
“你,!”巖峰用手指著秦政,,狠狠的點了點,說道“好,,你給我等著,!”
“等你干嘛,吃飯,,對不起,我跟我兄弟有約,,要不下次吧”秦政對著巖峰離開的背影說道,。
“政哥,你這樣對巖峰這家伙,,他會不會找機會對付你啊”尤煜城又是感激,,又是擔(dān)憂的對著秦政問道。
“喝你的水,,廢話還真多,,我手這樣抬著很累的”秦政笑罵著說道。
尤煜城深深的看了秦政一眼,誒了一聲,,這才乖乖的把秦政遞過來的水喝了下去,,然后大笑著說道“好喝,這簡直就是我喝過最甜的水了,!”
“好喝吧”秦政得意的一笑,,說道“下次記得還我……也不對,這么好喝的水,,你肯定是找不到了,,還是請我吃一頓來的實在!”
尤煜城聞言一愕,,反應(yīng)過來后忍不住大笑著說道“好,,沒有問題!”
在這一次事情后,,巖峰再也沒有特意找過秦政他們的麻煩,,而是一路疾行的趕到了大唐國境的天牢所在。
大唐的這個天牢,,依山而立,,號稱最神秘的地方之一,這里除了一個山洞外,,便再也沒有見到關(guān)著犯人的牢房,,按照天牢守衛(wèi)的說法,這里的每一個牢房,,除了他們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人可以找到,去往每一個牢房,,都有其不同的方式,,因此想要探監(jiān)都必須要經(jīng)過他們的同意才行。
在依依不舍中,,秦政他們才將尤煜城交給了天牢的守衛(wèi),。
“這個人,乃是我們前線大軍的叛徒,,是大唐要犯,,你們務(wù)必要嚴(yán)加看管,絕不能有任何的差池,,七日之后,,自會有人來提他”
“將軍,這犯人就在這關(guān)七天就要被提走作甚,?”
巖峰掃視了秦政他們一眼后,,冷笑著大聲說道“斬首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