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仙女”恐懼滿臉陰郁的寒月,,不由自主的挨個離開她和碧玉的身邊,,緊緊的簇擁著潘思巧,。
潘思巧不由得佩服郁文睿帶出來的人還真不一般,光黑著個臉就能把妹子們嚇得瑟瑟發(fā)抖,。
“那個,月兄弟呀,?!迸怂记蔁o奈的摸了摸鼻子,,伸手附在寒月的手背上,“我知你心情不好,,可是出來玩嘛,,大家要放松點。對女人發(fā)火就沒意思啦,!”
潘思巧抬起凳子往寒月的身邊挪了挪,,靠近她的耳邊小聲道:“寒月,你給我個面子吧,,最多再坐半個時辰我就跟你回去,,好嗎?”
寒月看她態(tài)度還算端正,,便勉強的耐著性子“嗯”了一聲,。
潘思巧見狀,忙叫紅衣和紫衣坐回去伺候寒月,,又得意洋洋的享受素衣和皂衣的添酒布菜,。
黃衣見潘思巧三言兩語便緩和了場面,也愉快的坐到碧玉身邊,,笑著繼續(xù)替她夾菜,。
碧玉有苦難言,強迫著吃了幾口菜后,,苦著小臉對黃衣道:“姑,,姑娘,我吃不下了,?!?p> 黃衣嫣然一笑,放下筷子:“那便不吃了吧,。奴家只是見小公子生的瘦弱,,怕身子禁不住常來這煙花之地?!?p> 碧玉暗道姑奶奶才不想來你這破地兒,,面上卻不能拂了黃衣的好意,只好尷尬的笑道:“多謝黃衣姑娘體恤,,我雖然個子不高,,但體格還算強健?!?p> 黃衣聞言,,卻忍不住笑出聲來:“小公子,就你這小身板,,還是得多補補,?!?p> “你!”碧玉沒想到黃衣一個青樓女子也敢嘲笑她,,意欲發(fā)火,,卻想寒月都沒鬧起來,那她也還是忍忍算了,,便轉(zhuǎn)過頭去,,將后腦勺對著黃衣,悶不做聲,。
黃衣見碧玉鬧起脾氣,,想來是臉皮薄,受不了煙花之地的玩笑,,便柔聲勸道:“小公子莫氣,,奴家是覺得小公子與家里阿弟年紀相仿,便生了憐愛之情,?!?p> 碧玉想起自家的弟弟,便回過頭來看著她,,奇道:“你還有個弟弟,?”
黃衣點了點頭:“是的,奴家夙州人士,,家母出自商賈世家,,家中還有一胞弟。后來家道中落,,父母病故,,奴家便賣身于這勾欄院中,賺些銀子撫養(yǎng)阿弟,?!?p> “怪不得你擅長描畫,原來并非出身貧寒,?!北逃窀袊@道,“我還以為你們的本領,,都是進了春風樓才現(xiàn)學的,。”
黃衣提起往事,,有些黯然:“奴家的描畫是跟父親學的,,父親早年是宮里的畫師。后來先帝駕鶴西去,,便放了些人出宮,,父親也跟著出來了?!?p> 碧玉心有不忍,,替她斟了一杯酒:“黃衣姑娘,你就別再想這些陳年舊事了,。你如此為家人著想,,將來你弟弟肯定會有出息的,也會記得你的養(yǎng)育之恩,?!?p> 黃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感激道:“奴家謝過小公子吉言,。小公子為人正直,,心地善良,日后必有一番作為,?!?p> 碧玉赧然的笑了笑,這是她第一次被人直言不諱的夸獎,,也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與她說心里話,。
黃衣似乎改變了她對煙花女子的不好印象。
……
酒過三巡,,寒月見天色不早,,便提醒潘思巧動身回府。
潘思巧先前空腹飲了數(shù)杯酒水,,眼下只覺略有尿意,,便沖寒月嘿嘿笑道:“小月兒,待本公子去方便一下,,回來便走,。”
“我陪你一同去,?!焙履昧伺鍎Γ阋鹕?。
潘思巧連忙扶住寒月的肩膀,,將她按回座位上,害羞的嗔道:“我去茅房你跟著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認不得路,。”
“七仙女”聞聲,竟是各自掩帕偷笑,。她們見過不少公子哥之間的斷袖之好,,想來先前這位俊俏的潘公子調(diào)戲皂衣,那位高冷的月公子便因此發(fā)了脾氣,。
難道說……“七仙女”競相腦補,,又是嬌笑不減。
寒月寒冷的眸光逐一掃過“七仙女”,,卻頓覺雙頰微微發(fā)燙,,只得低聲潘思巧說道:“還望潘公子速去速回?!?p> 潘思巧將手擱在腦門前,,沖寒月敬禮揮手道:“遵命?!?p> 眾人看著她這套奇怪的手勢,,雖不知是為何意,但卻覺得有趣得緊,。有好事者正欲詳細詢問,,卻發(fā)現(xiàn)潘思巧早已溜出了雅座。
古代的酒,,用料純正,,工藝精湛。聞起來清香誘人,,喝起來甜而不辣,。
潘思巧便被這酒的表象所蒙蔽,當時喝著有滋有味,,數(shù)杯下肚,,渾然不覺。現(xiàn)在出了雅座,,沒走幾步便覺得后勁上來了,,頭重腳輕,昏昏沉沉,。
礙于面子,,又不好意思回雅閣叫寒月或碧玉陪她一起去廁所。只能拍了拍臉頰,,搖了搖頭,,晃晃悠悠的下樓,朝后院的茅房走去,。
……
春風樓的后院倒是別有一番情調(diào),,四面粉墻圍繞,綠柳低垂,數(shù)道墜花門樓和曲折游廊通向各處,。
院中甬道小徑互相銜接,,假山奇石相應點綴,亭臺樓閣上懸掛著各式匾額,。
整個后院裝修的精致典雅,,剔透玲瓏,,卻是比百花樓的后院精致得多,。
潘思巧一邊欣賞后院美景,一邊跌跌撞撞的到了茅房,。
終于能夠解放了,,潘思巧心下一喜,提了袍子便進了茅房大門,,可惜一進大門卻把她難住了,。
那兩間分別寫著偌大的“男”、“女”的屋子,,她應該進哪一間,?她穿著男人的衣服,若是進了女廁,,會不會被當成變態(tài)打出來,?可若是進男廁,那她不就露餡了嗎,!
糾結半晌,,潘思巧一狠心,還是進女廁吧,。反正這茅房是客人如廁的地方,,估計女廁里是沒有人的,何況這會兒天色已晚,,看守茅房的下人也不在,。
打定主意,潘思巧便迅速的跑進了女廁,。幸而女廁里面空無一人,,她很快就解決了問題。她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衣袍,,才不慌不忙的從女廁出去,。
不想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身傳來一道似曾相識的調(diào)笑聲:“哎呦,,我說這位公子,,您莫不是喝多了進錯了茅房?”
潘思巧秀眉微皺,循聲轉(zhuǎn)身望去,。真是冤家路窄,!她喝的半醉也忘不了這個惡心的男子,正是她初入百花樓時遇到的那個調(diào)戲她的猥瑣男,!
好像他當時自稱什么吏部尚書之子杜然,?
潘思巧白了他一眼,徑自朝前走去,。
那杜然平日喜歡流連青樓楚館,,但凡有幾分姿色的藝妓小倌,歷來都是來者不拒,。
今夜他剛在春風樓招待完貴客,,本打算來這茅房方便一下便打道回府。沒想到在這污穢之地,,竟也能碰見一位絕色美人,。
盡管眼前這位美人一副男子打扮,但眉眼間卻又和他見過的一位曼妙佳人有幾分相似,。
如此美人,,怎能錯過?他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大步朝前,,頃身攔住了潘思巧的去路。
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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