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一鳴低笑兩聲,,向她打趣道:“以前是將軍,,現(xiàn)在不過是山中土匪大王罷了?!?p> 潘思巧先前便覺得他行事與氣度不像一般的山匪,料想他定是發(fā)生了什么變故才落草為寇,,不禁惋惜道:“齊大哥以前一定是個頂好的將軍,。”
齊一鳴笑了笑,,沒有說話,。
誰知兩人眉來眼去的竊竊私語,在郁文睿眼里又是別樣的刺眼,。他大聲道:“齊將軍,,本王當(dāng)年敬你為人忠厚,剛正不阿,,才未趕盡殺絕,。你北丘王生性好戰(zhàn),,貪得無厭,肆意下旨侵犯周邊鄰國,。你助紂為虐,,令我東綏邊境常年戰(zhàn)亂,民不聊生,,如今落得占山為寇,,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
他見齊一鳴臉色有些難看,又轉(zhuǎn)言道:“本王此番前來,,只是想帶走本王未過門的妻子,,還請齊將軍放人?!?p> 齊一鳴聞言,,下意識的看向潘思巧。
潘思巧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想起郁文睿對她的欺騙,,以及對葉飛霜的關(guān)心,又賭氣似的對郁文睿道:“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誰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再說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齊大哥了,我是不會跟你走的,,你死心吧,。”
齊一鳴見潘思巧不情愿跟郁文睿走,,便道:“三王爺,,你也聽到了,潘姑娘應(yīng)該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才對,?!?p> 他這番話成功的激起了郁文睿前所未有的憤怒,后者情不自禁的運氣提掌,,向他攻了過來。
潘思巧措不及防被郁文睿的掌風(fēng)待到一邊,,不由得大喊道:“神經(jīng)病郁文睿,!你別胡攪蠻纏行不行?,!”
她這般制止的話語卻只能適得其反,,郁文睿怒氣更甚,鉚足了勁使出十層的內(nèi)力與齊一鳴打斗起來,。
他常年習(xí)武,,又得神仙島主葉無痕的武學(xué)真?zhèn)?,齊一鳴漸漸落了下風(fēng),稍不留神便被他一掌擊中,,捂著胸口退出好幾米才站穩(wěn)身子,。
潘思巧見狀,連忙跑過去扶住齊一鳴,,擔(dān)心的道:“齊大哥,,你不要緊吧?!?p> 齊一鳴吸了一口氣,,勉強(qiáng)道:“無礙……”殊不知這剛一說話,口中便溢出一大股鮮血來,。
郁文睿冷哼道:“自不量力,。”
潘思巧趕緊從身上取下一張絲巾,,胡亂的替齊一鳴擦拭嘴角:“你先別說話,,寨子里可有大夫?我們先去找大夫吧,?!闭f著便要扶著他往廳外走。
郁文睿上前攔住潘思巧的去路,,又對齊一鳴譏諷道:“找什么大夫,?若是本王沒猜錯的話,你平樂寨二當(dāng)家應(yīng)是北丘神醫(yī)齊一覺,,若是北丘王知道誘拐王子未遂的朝廷欽犯齊一覺還活著,,你覺得他會怎么處置你的胞弟?”
潘思巧立即對旁邊的手下道:“快去請二當(dāng)家過來,?!?p> 手下得令,急急忙忙的往廳外跑了,。
郁文睿不屑的勾了唇:“正好齊一覺過來讓本王一起拿下,,好將這對亂臣賊子兄弟一并送給北丘王?!?p> 潘思巧將齊一鳴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對郁文睿生氣的道:“你不就是沖我來的嗎?我跟你走就是了,,你不要為難齊大哥他們,。”
這是她第一次為了外人與郁文睿當(dāng)面抬杠,,郁文睿方才忍讓再三才沒有與她至氣,。
此刻她又對他如此不敬,,他便再也抑制不住滿腔的怒火,一把拉住她纖細(xì)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拉了過來,,點穴之后扔給寒月:“先把她送回第一將軍府去,。”
寒月穩(wěn)穩(wěn)的接住潘思巧,,恭敬的道:“是,,王爺?!闭f完便抱著潘思巧往廳外走去,。
潘思巧忿恨又不甘的向郁文睿吼道:“郁文睿,你若是傷害齊大哥兄弟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
寒月在平樂寨門口搶了一匹駿馬,,先將潘思巧抱上去坐好,,才又躍身坐在了她的身后。
潘思巧扭了扭脖子,,發(fā)現(xiàn)依舊動彈不得,,便悶悶的道:“寒月,能不能解開我的穴道,?”
寒月略帶歉意的道:“對不起小姐,,王爺用的是神仙島的點穴之法,屬下不會解,?!?p> 潘思巧哭喪著臉道:“可是我難受得很啊?!?p> 寒月遲疑片刻,,勒了韁繩道:“不然我們便在此處等王爺出來替你解穴?”
潘思巧哼了一聲,,諷刺道:“他哪里顧得上我,,他的師妹還在他的睿王府等他呢?!?p> 寒月知道她對郁文睿誤會不淺,,便解釋道:“王爺其實還是擔(dān)心小姐的,王爺?shù)弥〗憬袢毡簧椒俗プ?,即刻便親自來此處營救小姐……”
潘思巧打斷道:“可他打傷了我的朋友,還說要將他送給那個昏庸的北丘王,?!?p> 其實她也不知道那位北丘王是否真的昏庸,,但東綏邊境確實常年戰(zhàn)亂,若是北丘主動侵略造成的,,那倒是昏君當(dāng)政無誤了,。
更何況能逼得齊一鳴這樣風(fēng)骨正直的將軍淪為流寇,她便篤定了那北丘王是個昏君,。她想了想,,又道:“寒月,那位北丘神醫(yī)齊一覺是怎么回事,?為何成了朝廷欽犯,?”
寒月答道:“北丘神醫(yī)齊一覺乃當(dāng)年北丘四征將軍齊一鳴的弟弟,后被北丘王召進(jìn)宮中任職,,在替北丘小王子診治時,,小王子與他……”寒月身為女子,對下文的內(nèi)容難免感到不恥,,因而不再說下去,。
潘思巧想起之前平樂寨的人,包括齊一鳴,,都說二當(dāng)家的有龍陽之好,。她隨即明白這齊一覺是個基佬。
只是北丘國風(fēng)不如東綏開放,,同性之情是斷然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更別說這種感情還萌芽在皇室。
潘思巧只覺自己的腐女之魂覺醒,,忍不住又問道:“那后來呢,?小王子與他在一起了?”
寒月嘆了一口氣,,才道:“小王子與齊一覺的事被北丘王知道了,,北丘王大怒,下旨賜死齊一覺,,后齊一覺逃出宮去,,北丘王便騙小王子說齊一覺已死。小王子受不了打擊,,不久之后便自縊了,,北丘王痛心不已,連帶著將齊將軍也革職查辦……”
她頓了頓,,又補(bǔ)充道:“不過齊將軍后來是怎么找到齊神醫(yī),,又是怎么在這燕雀山上建的平樂寨,就不得而知了,?!?p> 潘思巧大吃一驚:“燕雀山,?我現(xiàn)在竟在燕雀山?,!”
燕雀山距東綏京城有數(shù)千里之遠(yuǎn),,她難以想象郁文睿竟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親自趕過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