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高高興興地帶著人馬返回農(nóng)場大營,,留下李東陽與劉璣二人在張采舊宅中清點財產(chǎn),。
張采舊宅之中的情形果然如同趙山河所料,劉璣以戶部尚書的身份要求李東陽不要插手其中,,組織人手直接將財物裝車,;李東陽以當朝首輔的身份要求重新統(tǒng)計,,事關罪臣張采的罪責,,必須要謹慎對待。
最后劉璣對李東陽直言:希望首輔大人不要有越級指揮的行為,,破壞了規(guī)矩對誰都不好,!
李東陽老奸巨猾,變的絕口不提財務的事情,,只是倚老賣老直接帶著人跟著劉璣去了國庫,,擺出一副監(jiān)督工作的姿態(tài),美其名曰:首輔大人臨時抽查戶部工作,,要現(xiàn)場辦公,,看看戶部的工作效率。
趙山河返回軍營的時候,,東方的天空已經(jīng)泛起白肚皮,,幾朵白云被還在山下的朝陽鑲上了金邊。
趙山河進入農(nóng)場大營轅門,,翻身下馬做了幾個擴胸運動,揮揮手讓隨行的軍士回去休息,,自己向朱厚照的所在的中軍大帳走去,。
趙山河現(xiàn)在的心情,只能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爽”,。這一次不但能夠借刀殺人弄死張采,而且還能挑起以李東陽為首的朝臣與閹黨之間的爭斗,,自己從容抽身而退,,不用再直接面對閹黨的強大火力。
趙山河來到中軍大帳外,,守護的軍士告訴他皇帝朱厚照剛剛睡下,。趙山河正準備離開,突然看到喜樂從中軍大帳中探出腦袋,,嘴里叼著一串葡萄,,不用問,這家伙一準是偷吃去了,。
趙山河從喜樂嘴邊,,搶了兩個葡萄珠,扔進嘴里,,拍著喜樂的腦袋羨慕地說道:“你行啊,,偷東西都偷得這么光明正大,我算是跟你沾光了,!知道不,?這葡萄可是宣府的牛奶葡萄,,以糖分大,味道甘甜著稱,。當初忽必烈當皇帝的時候,,每年不吃宣府的葡萄,就覺得了無生趣,?!?p> 喜樂也不管趙山河說什么,輕輕地甩著腦袋,,兩張大嘴唇不斷左右抖動,,兩排牙齒就像是兩把銼刀一樣,一串葡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吃完之后才用馬頭蹭了蹭趙山河的身子,,而后前面帶路,向訓練場走區(qū),,準備開始每天清晨的第一件事,,溜操場。
初秋的露水打濕了草地,,喜樂在草地上玩的不亦樂乎,。時間不大太陽升上天空,陽光灑在趙山河的身上,,暖洋洋的感覺是那么的舒適,。看著喜樂縱馬狂奔地樣子,,趙山河干脆讓劉栓取來一塊草甸子,,躺在上面枕著手臂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趙山河感覺睡的最舒服的時候,,卻被一個小太監(jiān)叫了起來,皇帝朱厚照讓他見駕,。
趙山河向小太監(jiān)詢問具體情況,,小太監(jiān)回答說馬永成到了,李東陽到了,,劉璣和谷大用也到了,,皇帝朱厚照大發(fā)雷霆,正罵著劉瑾與馬文義,,張采在大帳外被二十軍棍杖斃,,尸體被編成了稻草人,準備放在錦衣衛(wèi)以儆效尤。
趙山河一聽小太監(jiān)的話,,感覺這事情弄得有點大,,跟自己預料的情況不一樣。東廠,、西廠的兩個馬永成和谷大用不知道什么時候摻和進來了,。趙山河趕緊起身,撥拉了幾下頭發(fā),,向中軍大帳跑去,。
趙山河到達中軍大帳的時候,朱厚照還在大發(fā)雷霆,,所有的人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劉瑾站在朱厚照旁邊,馬文義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臣弟趙山河叩見皇兄,。”趙山河向前幾步,,來到朱厚照面前三拜九叩,,而后說道:“皇兄因為何事大動雷霆之怒?”
朱厚照看著趙山河,,嘆息一聲說道:“朕竟然才發(fā)現(xiàn),,就在朕的眼皮底下竟然有如此巨貪。黃金八千兩,,白銀兩萬一千兩,珍稀寶物無數(shù),。張采該死,,用朕給他的權力謀求私利。蠊弟,,這一次朕算你首功,,為朕的大明江山清除掉一個大蛀蟲?!?p> “皇兄,,這一切都是臣弟應該做的。這大明江山是皇兄的江山,,也是臣弟的家啊,。自己的家里太平了,自然就會家和萬事興了,?!壁w山河回答著朱厚照的話。
“趙山河聽封。靖遠伯趙山河軍功卓著,,成效斐然,,官封錦衣衛(wèi)指揮使,統(tǒng)領錦衣衛(wèi),!爵位升為靖遠侯,。”朱厚照狠狠地瞪了一眼馬文義,。
“臣弟領旨謝恩,。”趙山河高高興興地磕頭謝恩,,偷眼觀看了一下馬文義,,發(fā)現(xiàn)這家伙雖然跪在地上,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失落的表情,。趙山河三拜九叩之后,,謙虛地推辭著:“謝萬歲,臣弟年幼,,恐怕?lián)敳黄疱\衣衛(wèi)指揮使的重任,。”
朱厚照看著趙山河,,笑著說道:“朕比你也大不了幾歲,,皇帝還不是照樣當。這一次你能當指揮使,,可不是朕強加給你的,。是首輔李大人,戶部尚書劉大人,,東廠提督馬永成,、西廠提督谷大用,以及秉筆太監(jiān)劉瑾聯(lián)合推薦的,。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既然朕和他們都認為你可以勝任錦衣衛(wèi)指揮使,那么你就放心大膽的去當,?!?p> 趙山河聽到這里,算是聽明白了,。這個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官職,,是在場所有人向皇帝朱厚照推薦的,再加上朱厚照心中也對趙山河傾心,,于是他稀里糊涂就成了錦衣衛(wèi)的一把手,。
趙山河看著眼前這些人,,臉上帶著歡快地表情,感謝大家的另眼相看,;心中卻將這些人罵的狗血淋頭,。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官職,他打賭就能贏過來,,那是皇帝當見證人的,,誰敢耍賴?現(xiàn)在情況變了,,成了這些人聯(lián)合推薦,,官職沒變,卻欠下五份人情,。
在眾人的一片賀喜聲中,,趙山河榮升錦衣衛(wèi)指揮使,官職由從四品晉升為正三品,。手中掌管著錦衣衛(wèi),、農(nóng)場大營以及百人隊。
趙山河心中知道李東陽與閹黨達成了交易,,所以才會促成自己當上錦衣衛(wèi)統(tǒng)領的事情,。只是他不知道這個交易的內(nèi)幕是什么,看樣子在中軍大帳之中所有人都是贏家,,除了被打死的張采之外,,就連跪在地上的馬文義也有收獲。
趙山河答謝眾人,,來到馬永成身邊時,,馬永成低聲說道:“殿下,李東陽從錦衣衛(wèi)大牢中弄出來了韓文,,雜家,、谷督公和劉公公都得到了孝敬,劉璣,、李東陽與焦芳被點了科考主考官,馬文義外放南京并出任兩廣總督,?!?p> 聽著馬永成的話,趙山河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所有人都得到了好處,。李東陽名利雙收、不但從錦衣衛(wèi)大牢之中撈出來前任戶部尚書韓文,,而且還弄到了今年科考的主考官,;閹黨也不含糊,收獲不比李東陽小,首先張采的財產(chǎn)被他們弄走了相當大的一部分,,只給皇帝上繳了不到三分之一,,另外馬文義弄到兩廣總督、劉璣和焦芳弄到了今年科考副主考官,。
趙山河心里不平衡,,這些人明的暗的、干的稀的一個個都弄得缽滿盆溢,,只有自己弄了一個錦衣衛(wèi)指揮使,!
“錢呢?錢呢,?錢呢,?”趙山河在心中怒吼著向自己發(fā)問,:“憑什么這些人大秤分金銀,,讓我白出力,?”趙山河想到這里,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看向劉瑾等人的目光也變帶著威脅,。
李東陽笑呵呵地看著趙山河,開口說道:“老夫恭喜靖遠伯榮升靖遠侯,,這里有老夫提前準備的賀禮一份,,趙大人后莊往北五十里的田契?!崩顤|陽非常自然地拿出田契遞給趙山河,。
接下來,馬永成送了一個東廠設置在昌平縣城的暗營,,并直言那里有三百套精鋼打造的裝備,,包括盔甲以及武器;劉瑾送了五十畝趙大人莊以南的土地,,給趙山河湊夠了一百零八畝,;劉璣當場向皇帝請旨,這一次收繳的張采不明財產(chǎn)拿出三分之一交于趙山河修建農(nóng)場大營,;焦芳送上珍藏的米芾以及其子米友仁的書畫真跡,;最后,皇帝朱厚照賞了趙山河黃金三百兩,,蜀錦三百匹,。
趙山河看到這里,心滿意足,,笑著收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