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黃忠?guī)еS敘離開之后,韓言關上了房門,,回道客廳之中仔細看著那木盒,,越看越覺得可怕,。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突然之間就‘枯萎’了,?一時間,,韓言只覺得寒毛直立,,一股冷風從門縫之中吹進來,,冷汗瞬間就浸透了韓言的衣衫,。
好在這奇詭的事情持續(xù)的時間不長,一陣風吹過,,已經‘枯萎’完全的木盒頓時化作煙塵,,灑落在了客廳之中。而在木盒原來的位置上,,赫然放著一卷麻布,。打開麻布,只見里面包著半塊像是老虎的銅器,。雖然沒有見過,,但是韓言看見這東西之后第一時間就想起了軍隊之中的符節(jié)——虎符!
只不過,,再沒見過,,韓言也聽人說過那虎符是從頭至尾分成兩片的,可是自己面前這個東西卻像是一塊銅虎被腰斬之后的前半身,。而麻布之上也寫著四個小纂——‘韓式兵書’,!
端著麻布觀看良久,韓言氣憤地將麻布摔在了地上,什么‘韓式兵書’,!一個字都沒有,!更可氣的是,剛才那木盒放在一件衣服上是不假,,但是上面沾著的肥料韓言卻是沒有清理,,木盒沒有那麻布就沾上了那肥料,韓言翻看麻布,,自然而然弄了一手,,真是晦氣!
韓言出門打了一盆水,,洗了洗手,,然后不死心地將麻布取過來放在了水里,沒有變化,。再拿起來放在燈火旁邊烤了一下……還是沒變化,。韓言有些心灰意懶地將麻布扔到了盆里,走向了自己的床鋪,。
有些勞累的韓言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自己那隨手扔下的麻布,此時在水中正顯現(xiàn)出一列列的文字,,只是隨即又消失不見了,。
揣著一肚子的怨氣,韓言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再睜開眼來的時候,已經到是第二天清晨了,,一覺過去,,韓言只覺得自己的思緒清晰了很多。
仔細想來,,昨晚那什么‘魯班千機鎖’雖然很是詭異,,但卻并非不可理解。按著韓言的猜想,,這‘魯班千機鎖’的材料大概是某種樹木,,而這樹木碰到米田共等物的時候就會枯萎,然后‘魯班千機鎖’自然是不開而自開,。想來這歷代韓家的人,,都不會想讓這家傳的寶物落到米田共的包圍之中,自然也就沒有人能打開了,。
至于說這木盒到底是用什么材料,,韓言是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了。想在擺在韓言面前的問題,,反而是這木盒之中的兩樣事物,。
那半塊銅器還好說,腰身斷裂之處雖然已經很是圓滑,,但是卻掩蓋不了那去斷面的凹凸,,顯然是一整塊銅器被人硬生生摔開的,想來是信物一般的東西,。但是那麻布卻是讓韓言犯難了,,看著那漆黑的水盆,韓言知道,,自己錯過了很重要的東西,。
昨晚上看上去有些泛黃的麻布,此時已經變得雪白,,而那漆黑的水也擺明了那麻布之內寫了一些東西,,只是韓言再也沒有機會知曉上面寫的是什么了。
仔細擦干凈了銅器,,韓言將其小心地揣進了自己的懷中,,貼身放置。收拾好一切之后,,韓忠來了。
“公子,!公子醒了沒?。俊?p> ‘咚咚咚’的敲門聲,,很輕,,也很慢,聽聲音,,是韓忠來了,。
“嗯!來了,!”振奮了一下精神,,韓言邁步走向了房門,開了門,,韓忠正等在門外,,“早啊,!”
“公子,,您可別說笑了!”韓忠苦笑著搖了搖頭,催促道:“老爺在前面等您吶,!趕緊走吧,!”
“嗯!”
抬頭看看日頭,,卻是快過了食時了,,而今天又是蔡琰及笄的日子,韓言自然是不能再耽擱下去,,因此應了一聲,,當先向著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韓說已經坐在了客廳之中,,客廳內靠門的地方也擺上了不少的禮品,想來是要送到蔡府的,。只不過,,看著門邊堆積如山禮物,韓言的眉頭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這禮品……也太過豐厚了吧,?
“言兒,你來了,?!?p> 深吸一口氣,韓說不著痕跡地收起了手中的龜甲,,看著面前面色略顯憔悴的韓言,,柔聲說道。
“嗯,!”
韓言應了一聲,,接著想著自己的事情。
“既然都已經備齊了,,那咱們就過去吧,!”
韓說說著,起身邁步向著客廳外走去,。
皺了皺眉,,韓言拉了身邊的韓忠一下,“喂,!怎么回事,?我看這樣子是要從正門走啊,!”
“……”韓忠很想問一句‘少爺你是不是走蔡家的側門走慣了’,,只不過嘴張了張卻沒敢說出口,,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少爺,今天的事情不一樣,,送禮這事哪有走旁門的,。”
“哦,!”
大感無趣的韓言沒有接著問下去,,在他看來,這無非是兩個老人之間的一點客套罷了,。
跟在韓說的身后進了蔡府,,看著那繁瑣的及笄禮,韓言只覺的一陣頭暈,。好在這及笄禮雖然繁瑣,,但是也只是正式了一些,時間花費倒不是很長,??粗l(fā)結頭上,以木簪束發(fā)的蔡琰,,韓言只覺得眼前一亮,。
“琰兒?!?p> 壯著膽子叫了一聲,,韓言的心中不免有些惴惴,無他,,此時的蔡琰穿著正式,,儀態(tài)端莊,倒是與平時玩耍時有些不同,,不免讓人心生顧忌。
“嗯,!”
果然,,蔡琰淡淡地應了一聲,卻是不再理會韓言,,反而邁步走到了蔡邕的身邊站定了,。
“伯喈啊,!”
韓說捋了捋雪白的胡須,,突然開口了。
“在,!”
蔡邕應了一聲,,顯然是在等韓說的下文,。
看著有些做作的二人,韓言不免有些腹誹,,本以為今天會有不少人,,誰知道就兩家人在這,就算是曹操都沒有到場,,兩個老哥們說什么事要這么拿捏架勢,?就在韓言胡思亂想的時候,接下來聽到的話卻是讓他傻眼了,。
只見韓說深吸一口氣,,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韓言,然后轉過頭去,,鄭重地說道:“琰兒也已經及笄了,,是該說一門親事了啊,!”
“嗯,!是啊,!”
蔡邕認同地點點頭,,滿含笑意地打量著韓說身后的韓言。
“那,,你看我家言兒如何,?”
平地驚雷一般,韓說說出了這么一句,。
“嗯,!甚好甚好!”蔡邕含笑點頭,,說著話轉過頭去,,看向了蔡琰,“琰兒,,你覺得呢,?”
蔡琰頓時羞紅了臉,忙不迭低下頭去,,然后抬起頭偷看了一眼已經有些呆滯的韓言,,輕聲回答道:“一切但憑爹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