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韓言從家出來只是去大將軍府參加個(gè)小小的會議,,誰知道一連在大將軍的府上住了小半個(gè)月,緊接著天子駕崩,,又是一堆的事情?,F(xiàn)在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接下來就算是沒有韓言什么事情了,自然是快快的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覺,。
走著走著,韓言突然覺得芒刺在背,,似乎有人在不懷好意地打量著自己,,向著四周看了看,韓言在自己的左手邊發(fā)現(xiàn)了隱匿在侍衛(wèi)身后的蹇碩,,“呦,!這不是上軍校尉嘛!怎么今天這么清閑,?”
韓言說這話純粹就是沒話找話,,畢竟自己看見對方了,再裝作什么都沒看見實(shí)在是有些不像話,。不過,,蹇碩卻是誤會了,聽完韓言的這番話,,蹇碩皺起了眉頭,,滿臉的憤恨,“自然是恭賀左校尉榮升少師了,!”
“上軍校尉可真會說笑!”笑著擺了擺手,,韓言向著蹇碩走進(jìn)了兩步,,四下看了看沒有人關(guān)注自己,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不過上軍校尉的布置可真是百密一疏,,怎么就沒想到大將軍會走永安宮呢,?率軍從北宮的宮門跑到永安宮的宮門,累得夠嗆吧,?”
“你說什么,!我可聽不懂!”
被韓言一問,蹇碩立刻變了顏色,,連忙擺手,,一臉的驚慌失措。
“上軍校尉,,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再裝糊涂呢?”韓言很是同情地看著蹇碩,,然后一拍身側(cè)的侍衛(wèi),,“宮內(nèi)的守衛(wèi)力量,說是衛(wèi)尉和光祿勛在掌管,,實(shí)際上誰不知道那是上軍校尉您的掌控范圍,?這點(diǎn)摘不清,你說的再多都是廢話,!”
“你想怎樣,?”
蹇碩臉色微沉,渾身緊繃,,緊張地看著面前的韓言,。
“上軍校尉你這是做什么?只是聊聊天嘛,!”將蹇碩緊張起來,,韓言連忙開口想要打消對方的防備,“現(xiàn)在不管是我,,或者說是我背后的大將軍,,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大家其實(shí)對上軍校尉你都是沒有什么興趣的,,這你應(yīng)該知道,。”
“嘁,!少師這話可真有意思,,誰不知道我軍權(quán)在握,如果沒了我,,大將軍掌握天下兵馬就真的是毫無阻礙了,,對我沒興趣?哈哈,!真是可笑,!”
蹇碩搖了搖頭,很是不屑地冷笑著,。
“信不信是你的事,,只不過,,上軍校尉你不妨想一想,為何大將軍在可以掌控局勢的情況下放棄了動武,?如果不是這樣,,僅僅憑借永安宮宮門口的事情,你以為現(xiàn)在你還能站在這里跟我說話,?上軍校尉,,好好想想吧!”
韓言的眼中滿是憐憫,,話中充滿了諷刺之意,,說完這番話之后,也不等蹇碩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就向?qū)m門的方向行去,。
見韓言要走,蹇碩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等等!”
“上軍校尉還有何事???”
韓言站定,轉(zhuǎn)頭看向了蹇碩,。
“……大將軍到底是什么意思,?”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蹇碩還是問出了這個(gè)問題,。
“大將軍是什么意思,?”前面說了那么多,終于說到這里了,!韓言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輕嘆一聲,“唉,!上軍校尉是個(gè)明白人,。嫡長子繼承制世代相傳,自然沒有什么好說的,。而在這之外,,如果那些蠱惑先皇的人能夠受到些懲罰,那應(yīng)該是再好不過的了,。上軍校尉您說呢,?”
“這……”
蹇碩猶豫了,,要說蠱惑先皇的人,,雖然百姓都傳言什么十常侍,,但是真正干這些事的也就張讓,就算是與其其名的趙忠最多也只是個(gè)幫兇罷了,。聽韓言的意思,,倒是有點(diǎn)‘只誅首惡,余黨不計(jì)’的意思了,。
“如果上軍校尉沒什么事情,,那在下可就先走了啊,!”
韓言滿臉的無所謂,,自己雖然是借何進(jìn)的名頭行事,但是這等分裂十常侍的行為,,想來也不會被外人知道,,萬一有點(diǎn)成果比如說張讓被蹇碩弄死了,那自己都可以直接帶著家人走人了,。
“沒,,少師慢走!”
心中此時(shí)滿是事情的蹇碩,,再也顧不上與韓言客套,,自顧自地思考起來。
至于說先皇的旨意,?讓他見鬼去吧,!現(xiàn)在新皇都已經(jīng)繼位了,而且是陳留王自己推讓的,,這還能說自己不盡力輔佐嗎,?陳留王自己的選擇,能怪的誰來,?暗暗的,,蹇碩決定回去之后找個(gè)時(shí)間把先皇留下的詔書處理掉。至于說張讓的問題,,還是要好好地再想一想,,畢竟張讓的資格更老,人脈更廣,,有些事情蹇碩自己辦還是不那么容易的,。
不去管蹇碩如何,埋下了一手之后,,韓言可謂是心情愉快,,哼著小曲就回家了。
等韓言到了家,,也不過是日中,,正好家中一切齊備,,正好準(zhǔn)備酒菜,迎接韓府的公子回府,。
坐在了餐桌之上,,韓言是滿臉的惆悵。一旁的蔡琰看出了端倪,,忍不住開口問道:“夫君,,為何愁眉不展?今天皇宮之中出什么事了嗎,?”
“唉,!不太好啊,!”嘆了口氣,,韓言是滿腹的無奈,“本來想著處理完這事能夠辭官的,,誰知道今天又給了我一個(gè)什么少師的頭銜,,真是……唉!”
“嗯,?少師,?這不是好事嗎?”
感覺有些奇怪地看了看韓言,,蔡琰疑惑了,。
少師,一個(gè)虛職,,但是也是頂著‘師’的名頭,。如果說太師是天子的老師的話,那少師至少算是個(gè)助教,,而在沒有冊封太師的時(shí)候,,少師的地位其實(shí)就是與太師一樣的。不說別的,,天下的讀書人,,又有幾個(gè)能拒絕天子老師這個(gè)名頭?別說是旁人,,就算是自己的父親蔡邕,,對于這等頭銜也很是艷羨的。
蔡琰心中正向著,,外邊進(jìn)來了一個(gè)人,,人還未至,聲音已經(jīng)先到了,,“那真是恭喜少師,,賀喜少師了,!”
“嗯?爹,,您怎么來了?”
聽到聲音的韓言抬頭一看,,正好看見蔡邕一臉郁悶地向自己走來,。
“怎么?我不能來了嗎,?”
蔡邕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只不過,,蔡邕內(nèi)心的苦澀卻不是為他人所知的了,。太師、太傅,、太保,,太師為文,太傅為武,,太保則是貼身近衛(wèi),。而少師、少傅,、少保,,則是他們的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