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顧良做完任務回到凈林門后,就一直窩在歸元宗里,,也不著急修為,,每天拉著桑秋尊者下棋,防著桑秋尊者偷子,,也算勝負參半。偶爾花一兩個時辰打坐,一直待了快一個月。
“將軍,。”顧良摸棋,。
“切,。”桑秋尊者移棋,,道:“你有壓底的手段嗎,?”
顧良手一伸,把桑秋尊者一個馬挑出來丟掉:“看住你不作弊就夠了,?!?p> “我不是這意思,”桑秋尊者絲毫不顯被抓作弊的尷尬,,“你也知道自己大比是怎么贏的,,幾乎把底子抖了個干凈,你要是不找些新手段,,等別人針對你的時候,,勝你易如反掌,?!?p> “我有在考慮這件事,”顧良看棋盤思索,,走子,,“但是我不論怎么想,都覺得我手段有點多,,感覺還是精煉一點好,。”
“你要這么想也可以,,但是我覺得你這一個月長進不了多少……”桑秋尊者看棋盤:“我馬呢,?”
顧良一指桑秋尊者手邊的棄子堆里,道:“你看,,除了法器,,我也有很多別的東西能用?!眱扇讼缕?,偷子加子是常事,除非被抓現(xiàn)形才會還回去,,事后發(fā)現(xiàn),,兩人都不算老賬,。到也不是磨煉手段什么的,主要是兩人都不喜歡動腦子算棋……
“但是就你大比看來,,對上厲害的對手,,幾乎沒有用這些?!鄙G镒鹫卟换挪幻μ硪粋€炮上棋盤,,顧良沒發(fā)現(xiàn)。
“沒辦法,,那么多人看著,,不好動手?!鳖櫫甲咂?,吃掉桑秋尊者添上的炮,然后感覺不對:“什么時候加上去的,?”
“呵呵,。”
“就會耍賴,?!鳖櫫疾恍肌?p> “你不也一樣,?!鄙G镒鹫咧钢笚壸又械呐冢种钢割櫫计灞P上的兩個炮,。
“將,。”顧良將軍,。
“死將,。”桑秋尊者抽棋,,一步將死,。顧良抓狂,這個馬是什么時候添上去的,?
“不下了不下了,,就跟你玩,沒意思,?!鄙G镒鹫呱鞈醒崎e喝茶,。
“除了我你也下不過別人,,”顧良扭頭,,然后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宗有些沒人味?!?p> “我不干,,只有我們倆,能省好多事,,”桑秋尊者拒絕,,“你要是想招人,護山陣你去修,,功法你教,,床褥你下山準備,記名登記你搞定,。而且反正你要吃飯,,飯也你做?!?p> “我就說說而已,。”顧良收好棋,,翻身躺在草地上,。顧良意思是想要小孩子熱鬧熱鬧,但是兩人都不想照顧小孩子,,也不想在心煩的時候聽見小孩子的聲音,。在無關痛癢的地方異常劣根,算是顧良跟桑秋尊者學到的缺點,。
“走開,,我要曬太陽,?!鄙G镒鹫哂媚_頂顧良。
“你曬太陽,,我又不擋太陽,,為什么要我走?”顧良翻白眼,。
“你翻身動靜太大,,又是衣服聲又是風聲的,聽著心煩,?!鄙G镒鹫呲s人。
“切,?!鳖櫫甲唛_,,一個人回到床上看一會兒書,然后超床上一躺,。話說自己在歸元宗等了那么久,,徐天居然還不來找自己,難道還在閉關,?
顧良起身飛過山頭,,去到佲靈山,詢問一個經(jīng)過的師弟,。
“什么,?徐天出去了?”顧良怒,,大怒,,兔崽子出去居然不拉上自己,怕不是要自己動手教訓一下了,。除了生氣,,心里也還是有些擔心,徐天剛剛經(jīng)歷那么多事,,一個人出門顧良還真不是很放心,。
“聽說落云師兄和輕水尊者剛好有事,掌門就讓徐師兄跟著他們一起出去了,?!睅煹苎a充。
“哦,,那還行,。”顧良放心,,派兩個人保護加監(jiān)視徐天,,掌門這借口還真是蹩腳。不過兩人的實力顧良絕對是信得過的,,輕水尊者,,元嬰修為都不是善茬,而且單就落云來說,,也足夠保護徐天,。
雖說大比名次上顧良第三,但是捫心自問,,顧良一點擊敗落云的信心都沒有,。落云每天除了辦事就是打坐修煉,真的是天才和努力的代名詞,兩人真認真對上,,顧良覺得能不能撐過一盞茶都有待商量,。
顧良在歸元宗苦苦等了一個多月,誰知道徐天居然早就出門了,。于是乎,,無人陪伴的顧良只能再回到歸元宗,準備默默開始自己的打坐大業(yè),。同時顧良反思,,上輩子的自己可是能獨處很久的,退步了退步了,。
顧良晃悠悠晃回歸元宗,,桑秋尊者還坐在石凳上曬太陽,看到顧良回來,,開口問:“怎么了,?等的人不在?”
顧良長嘆一口氣:“小天和落云師兄出去了,?!?p> “嘶……”桑秋尊者倒抽一口冷氣,“還以為是哪個姑娘,,你居然在等男人……”
“不是,。”顧良臉黑黑,,他不歧視同性戀,,但是他絕對不想被誤解成同性戀……這算不算一種歧視?
“我只是覺得小天最近心里有什么事,,再加上之前發(fā)生的事,,總覺得不看著他心里放不下?!鳖櫫冀忉?。
“哦,你等他啊,,你也別把人家當小孩子,,”桑秋尊者道,,“他也不比你小多少,,知識方面絕對不比你差,二十天前落云和輕水有事,,需要一個懂得多的人,,就把他叫上了。”
“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顧良點頭,,然后一愣,,怒:“你早就知道他出去了,為什么不告訴我,?看不出我是在等人嗎,?”
“我哪知道你這么有閑情逸致,等一個男人等這么久,,”桑秋尊者翻白眼——這一點倒是受了顧良的影響,,“再說你又沒問我?!?p> 顧良無奈揮手,,沉默一陣,然后道:“鬼界的事……”
“別問,,”桑秋尊者打斷,,“你問了我也不能說?!?p> “不,,我的是說本來預計我元嬰去鬼界,現(xiàn)在出了事,,我元嬰之后還能去鬼界嗎,?”顧良問。
“能,,我會帶著你先去幾次,,”桑秋尊者嚴肅看顧良,“但是你不要想著去鬼界查什么線索,,鬼界的危險現(xiàn)在還是未知,,況且?guī)讉€元嬰中期的修士都查不出東西,你最好死了這份心,?!?p> “我就隨口一問?!鳖櫫夹π?,掩飾被一眼拆穿的尷尬,又問:“宗主,,平時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個人怎么打發(fā)時間啊,?”
“打發(fā),?”
“就是怎么消遣,。”顧良道,。
“別把我想得那么古板,,”桑秋尊者異樣看顧良,“我也有朋友,,去找掌門說說話,,去各個尊者那里轉(zhuǎn)一轉(zhuǎn),或者去找我原來的師傅聊聊天……”
“你有師傅,?”顧良震驚,,“我怎么不知道?”
“我當上歸元宗宗主之后,,他就進了天隱宗,,怎么可能讓你隨隨便便見到?”
顧良沉思,,然后道:“那假如以后你要進天隱宗,,會不會強行讓我當宗主……”這可真可怕。
“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桑秋尊者翻白眼,,“第一、我適應不了天隱宗那些個德高望重的氣氛,,第二,、你不想當宗主,沒人能強迫,,頂多讓你掛個右護法的職位,。再說你只是我第一批門人,你元嬰的時候我估計才兩百多歲,,宗主還輪不到你做,。”
“嗯,?”顧良抓住桑秋尊者的弦外之音,,“你打算收別的門人?”
“或者說我想找個弟子,,”桑秋尊者道,,“這一身衣缽有我的,也有很多是傳下來的,,雖然不是很厲害,,但我還是希望找個傳人繼承下去?!?p> “你坑徒弟啊,,”顧良道,,“別人知道怎么對付你,,再對付你徒弟豈不是易如反掌,?”
“所以我一直說你心浮氣躁,只習方法不記本質(zhì),,”桑秋尊者鄙視顧良,,“我教徒弟的是他適合的,并非把我所學全部灌輸給他,?!?p> “不明白?!鳖櫫紦u頭,。
“嘖……”桑秋尊者無奈,“不明白就不明白吧,?!?p> “嘿嘿,”顧良笑,,“那你要徒弟,,有沒有什么門檻之類的?說不準我平時還能幫你物色物色,?!?p> “你懂陰陽五行嗎?”桑秋尊者鄙視顧良,。
顧良訕笑:“還算有些涉獵,。”
“那我問你,,單一水靈根和水土兼修哪個好,?”桑秋尊者不屑看顧良。
“單一……吧,?”顧良猜測,,上輩子小說不都是這么說的嗎?
“萬獸兇林里有一種火熊,,不但天生力大無比,,而且生下來就會火木雙法,造詣極高,?!鄙G镒鹫弑梢暤馈?p> “火木一起使……不會燒起來嗎,?”顧良結(jié)結(jié)巴巴問,,木頭遇到火,,再怎么樣也得按基本法來啊。
“所以我就說……”桑秋尊者憐憫看顧良,,顧良無奈,,灰溜溜離開。丫這人就會鄙視自己……不過也確實有資本鄙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