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良帶著尤殷偷偷溜出來,,卻并未混到多少樂子,。跟老前輩沒大沒小,顧良是不樂意隨便這么做的。而遠處的吹拉彈唱歌舞表演離得又遠,,更重要的是,沒過多久,,同樣喬裝打扮過的掌門就來了,。
“天語師祖?!闭崎T估計也怕惹人注意,,穿了一身素服就悄悄來了。
“好,,好,。”老人笑著捋胡子,,道:“你們兩個倒是按著一個想法打扮的,。”
“是,?!闭崎T轉頭,看向在一旁訕笑的顧良,,問:“你怎么在這里,?”
掌門也懶得責罵顧良。跟歸元宗里的人相處,,發(fā)泄沒什么用,,說事才是正經。掌門道:“自己抓緊回去,,明白嗎,?”
“是?!鳖櫫键c頭,,面色自若。
“還有,,明天找時間來見我,。”
“怎么,?”
掌門言簡意賅:“賀禮,。”
說完,掌門又道:“快點回去,,你們那里可是最佳觀賞地,。”
“什么,?”
“過不多久,,落云會點起禮花?!?p> ……
落云浮在空中,,沉默中遙遙望著遠方,那里有一塊牌匾,,上面龍飛鳳舞地刻了三個大大的字:
凈林門,!
落云暗自嘆了口氣,多虧了顧良這一次成婚,,讓一直在外不斷做任務的他能獲得幾個月的休息時間,,好好地逛一逛這里。
或許,,再過不了多久……
突然一個人冒出來,,招呼著:“羿明尊者,時間快到了,。”
“好,?!甭湓泼蛄吮澈蟮墓[隱能聽見遠處的人聲鼎沸歸于平靜,。落云知道那里還有聲音,,是司儀在說話,司儀的話不差分毫地由子母玉簡傳到自己手邊的子簡上,。
“由此,,請諸位,看向遠方,!”
落云的手指勾上了弦,,訓練了十天的落云閉著眼睛也能完美地射出十二支箭,流光一般的箭矢均勻優(yōu)雅地劃過,,引燃十二只禮花,。十二只禮花拖拽著對稱的六色光痕升起,禮花每三十丈一爆,,如鐵梨開花層層繁衍,,枝葉的顏色明潤亮麗,每只禮花各爆六次,六次之后,,又繼續(xù)拖著長尾升空,。
合共七十二次禮花小爆之后,落云已經平躺在空中,,弓張滿,,一只暗金色的箭矢搭在弦上,直直著對著天空,。
“赤羽……”落云念著箭矢的名字,,右臂上的燙金紋印亮起,大肆將靈力,、嬰氣注入變得火熱的箭矢,。
“去吧?!甭湓扑砷_了手,,任由第三境界的赤羽直上云霄。箭矢頂開空氣,,發(fā)出尖嘯,,麥穗般的金黃靈力氤氳在箭矢上,轉眼間化作一道巨大的金雀虛影,,追上早已出發(fā)的十二道禮花,。悠長的雀尾如瀑布垂落在下,鳳首高揚,,由周圍十二道禮花環(huán)繞著,,呈出眾星捧月的傲然。
與此同時,,赤羽高揚展翅,,周圍的十二道煙花一齊綻放,炫目的彩色煙斑擴散,,如同是對赤羽虛影的眾聲喝彩,。
“赤羽,守護,?!?p> 落云看著遠方凈林門的牌匾,報出了招式的名字,。落云處于正下方,,既不是觀賞煙花的最佳地點,也無法將赤羽的盛貌一覽眼底,,但落云不在乎自己是否看到了盛景,,他只是看著凈林門的牌匾,。
升騰吧,凈林,。
升騰吧,,我的凈林門!
……
顧良和尤殷依偎在院子里,,兩人身上蓋了一條顧良從儲物袋里拿出開的毛毯,。
“好漂亮的煙花?!庇纫筱裤街潎@,,眼球上映著光亮。
“二十一里煙花幕,,場面夠足,,財大氣粗?!鳖櫫颊f完,,臉湊近了尤殷,然后被尤殷嫌棄地推開,。
“好你個喜新厭舊的大頭鬼,。”顧良傷心地嘀咕著,,“煙花好看就不要我了,。”
尤殷翻白眼,,說:“煙花還沒結束呢,。”
“畢竟要放三盞茶的時間,。”顧良看遠方,,“這煙花看多了,,一股腦兒的花花綠綠,眼睛累,?!?p> 尤殷怒視顧良:“公子你就會毀氣氛!”
顧良咧嘴一笑,,突然看向遠處,,開口道:“盛世煙火,許諾繁華,?!?p> 尤殷看顧良,。
顧良捏捏尤殷的小手,繼續(xù)對著煙花祈禱:“且聽我言,,且隨我愿,。贈我一生良姻免心傷,許我三世緣聚不相離,。
“顧良,,惶惶敬上?!?p> “公子,,怎么了?”
“祭祀祈禱,?!鳖櫫甲兓卦瓉響醒笱蟮臉幼樱俚溃骸澳銊倓傠y道沒有聽見嗎,?我可是在和煙花之神對話呢,。”
“煙花之神對我說……”顧良清了清嗓子,,換了個滄桑穩(wěn)重的聲音,,裝著模仿道:“這般郎才女貌才子佳人,一定是白頭偕老,,幸福美滿,。”
尤殷噗嗤笑出聲,,說:“公子,,你皮越來越厚了?!?p> “干什么,,干什么!”顧良瞪眼,,道:“這可是祝福,,煙花之神的祝福?!?p> 尤殷遷就著顧良,,應一聲,靠在顧良身上,,再問:“公子,,那會不會有什么神不祝福?”
“他敢,!”顧良揮拳頭,,“敢有,,就砍他丫的?!?p> “那可是神哦,。”
“那也不成,?!鳖櫫紦u頭,雖然顧良已經不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了,,但他還是知道神是不存在的,。相反,顧良以前覺得神是縹緲的不存在,,現(xiàn)在覺得自己未必不能成為一個“神”,,修為高點不就行了嗎。
再說了,,就算真有神一般的存在,,也未必能和自己論道高深的數學、物理知識,。顧良嘿嘿一笑,,在這種地方,如果自己能掌握物理規(guī)律,,神也不一定玩得過自己,。
尤殷戳顧良:“笑什么呢?”
“咳,?!鳖櫫际帐招纳瘢刺炜?,然后驚訝:“煙花幕結束了,?”
“是哦,公子你還對著天空傻笑,?!?p> “什么傻笑,明明是壞笑,?!?p> “有區(qū)別嗎,?”
“有一點,。”顧良點點頭,,然后說:“先不管這個,。兔兔,,煙花放好了,外面也沒什么娛樂活動了……”
“怪不得公子你說是壞笑,?!庇纫蟛粷M意地看顧良。
顧良連連搖搖頭,,忙道:“不是,,不是。我是想著,,我以后是不是要學點樂器,,沒事也能吹拉彈唱個小曲兒給你聽?!?p> “這當然是好事,。”尤殷點頭,,問:“公子想學什么,?”
“問題就在這兒?!鳖櫫伎嘈?,“我還沒想好?!?p> “那就好好想,。”這次尤殷沒有挖苦顧良,。說來也奇怪,,之前的尤殷溫柔可人,幾個月不見,,尤殷反倒經常挑顧良的刺,。
顧良支著腦袋,裝作思考,,心思游移,,現(xiàn)在自己說什么呢?說進洞房吧,,怕尤殷看低自己,;說不進洞房吧,估計不止尤殷,,自己也得看低自己,。禽獸和不如,這該怎么選擇,。
“兔兔……”
“公子,,怎么了,?”
“這個……”顧良臨陣又猶豫了,但他還是拐彎抹角地說出口:“這外頭,,似乎有些冷啊……”
尤殷又笑了,,但這笑既不冷淡也不含諷刺,相反,,笑得十分歡暢,。尤殷笑吟吟看著顧良,說:“公子,,你好可愛,。”
“這是形容我的詞兒嗎,?”
雖然無奈,,但既然尤殷笑了,那顧良也就放心笑了,。顧良探身,,略有些居高臨下地湊近尤殷的腦袋,尤殷仰起臉迎擊,。
少頃,,兩人的腦袋分開,顧良看著尤殷紅撲撲的臉,,十分滿意地笑了,,便一手撫上尤殷的肩,一手摸向尤殷的腿,。
“你想干嘛,?”尤殷一握顧良的手臂,這可是在屋子外面,,情急之下,,尤殷連“公子”的稱呼都管不上了。
“起轎,!”顧良猛地發(fā)力,,伴隨著尤殷的驚呼,把尤殷抱起來,。尤殷藏不住笑,,仍是怒視顧良:“嚇死人了!”
“嘿嘿,?!鳖櫫荚俚皖^牽嘴,稍稍掠奪一口,然后舔舐嘴唇,,大步邁向房門,道:“上路咯,!”
一邊走,,顧良一邊在心里得意于看穿了尤殷的假裝:尤殷可是妖族,身體優(yōu)勢強于自己無數倍,,怎么可能被自己嚇到呢,?
不過……顧良凝視著懷里的美人,房門在靈力的控制下無聲無息地打開,,又無聲無息地關上,。顧良輕輕揉著尤殷的腳踝,捏了捏她雪白的嫩足,,引得尤殷一陣嬌嗔,。
今宵醉入溫柔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