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shè)計(jì)查毒
“是二夫人下的毒,,毒名為百消散,。據(jù)屬下所知,百消散藥量小時(shí)不致命,,重要的是,,這是一種慢性毒藥,,會慢慢的在體內(nèi)沉積,,而且表現(xiàn)出來的癥狀也和普通的身子虛弱沒什么差別,一般人診斷不出,,也無法察覺,,毒素可以在人體內(nèi)潛伏五年甚至十幾年不等。至于解藥,,他們說二夫人根本就沒給過他們解藥,,他們也不知道二夫人手里還有沒有解藥?!?p> 顧言傾瞇著眼,,想著看看有沒有機(jī)會,,去探一探那二夫人的房間,看能不能找到解藥,。
“對了,,小姐,。還有一點(diǎn),忘了說了,,這百消散,,需要長期服用,才可以達(dá)到毒素積累的效果,?!?p> “長期服用?”
“正是,。百消散一次的作用差不多一個(gè)月后就會徹底消失,,而不到一個(gè)月的時(shí)間就要再次服用,那么第一次的毒素便不會再消失,,而是會沉積,。”
顧言傾的眼神瞇了起來,。長期的話,,只有這個(gè)奉書一直在他身邊伺候,也只有他最有可能下藥,。
“先把他們關(guān)起來,,不要讓任何人發(fā)覺?!?p> “是,。”
“你去吧,?!?p> “是,。”
暗一離開之后,,顧言傾在外面呆了許久,,這才進(jìn)了屋。
“你叫奉書,?”顧言傾站在門口,,清冷的聲音沒了方才的溫柔和俏皮,只剩下如同數(shù)九寒天般的寒冷,,奉書的身體不自然的抖了一下,。
“是。七小姐喚奴才何事,?”
“你跟我出來,。”
“這……”奉書看了顧翌晨一眼,,見他點(diǎn)頭,,這才跟著顧言傾出去。
顧言傾帶著他走了有一段距離,,這才停下腳步,,周圍僻靜的可以,顧言傾的聲音更是冷到人心,,仿佛能將人凍僵,。
“奉書,你可知罪,!”
奉書一愣,,懵懵懂懂的看著顧言傾,“奉書不知何罪,,七小姐明示,?”
“五哥所中之毒,若不是有人長期給他下毒,,他的身體何至于如此之糟糕,?這晨星院里自六年前就只有你一人伺候,不是你還有誰能給他下毒,!”顧言傾平靜的看著奉書,,眼神冷冽。
“公子中毒了,?怎么會呢,?公子的膳食一直是由我親自照料的,不可能有毒的?!狈顣帕?,他家公子中了毒,他們還以為是公子自己身子孱弱,,才久病纏身,。
“既然只有你一人照顧,那么還有誰能夠給他下毒,?嗯,?”顧言傾漸漸逼近奉書,看著他慌亂的眼神,,還有眼里已經(jīng)急出了的淚花,,心里閃過一絲懷疑,不是他,?
“七小姐,,真的不是我啊。我都不知道公子中了毒啊,。我們一直都以為是公子身體孱弱,,所以才一直不見好,,公子的膳食都是我一人照顧,,是我做好了直接拿去給公子的,絕對沒經(jīng)過第三人之手,?!?p> “那飲水呢?”
“飲水,?公子喜歡茶,,每個(gè)月拿了月俸,除了給公子買藥,,就是去買一些散茶葉,,那些散茶葉是我親眼看著店家稱好,裝好的,,不會有問題的,。”
“水呢,?”
“水……每每清晨我都去采集竹葉上的露水,,那應(yīng)該是干凈的吧?”
“竹葉上的露水,?”
“是,。”
“哪里的竹葉,?”
“就在那邊,,隔一個(gè)院子就是,。”顧言傾順著奉書指的方向去看,,依稀記得那里距離她那個(gè)便宜爹的紅姨娘的院子最近,。
“帶我過去看看?!?p> “是,。”
奉書帶路,,顧言傾一看,,這分明和那紅姨娘的院子僅有一墻之隔,眼神瞬間深邃了許多,。
“七小姐,,就是這里。我每天都會在這里采清晨的露水,?!?p> 顧言傾點(diǎn)點(diǎn)頭,讓奉書明確指出他在那棵竹子上采的露水,,摘下葉子,,細(xì)細(xì)的聞著。與眾不同的竹葉香傳入鼻中,,顧言傾渾身泛起殺意,。“暗一,,找?guī)讉€(gè)人過來盯著,。”
“是,?!敝宦勂渎暎灰娖淙?。
“你每天都來采露水,?”
“也不是每天,有時(shí)候時(shí)間早,,采得多了,,第二天就不過來了?!?p> “我知道了,。回吧?!?p> 廚房一早就讓人把飯菜送到了晨星閣,,而顧靖和顧言傾在晨星閣用膳的消息,也早早的就被傳到了二夫人耳中,。
這頓晚飯,,吃的有些意思,顧言傾盡是把一些清淡的給了顧翌晨,,而顧靖看著那滿桌的葷食,,倒是沒什么胃口了。
在軍中吃多葷食,,如今回來了倒是沒什么胃口,,可是顧言傾偏心,一點(diǎn)清淡的也不給他留,。理由是找的好,,她五哥身子不好,要好好將養(yǎng),,不能吃葷腥,,就只能吃些清淡的補(bǔ)補(bǔ)了。而這個(gè)理由,,他無從辯駁,。
回碧落閣的路上,顧言傾把顧翌晨中毒的事情跟他提了一下,,并且說了她要利用那片竹林抓出下毒之人的想法,。
顧靖沒想到顧翌晨會中毒,,所以此時(shí)聽到有了法子,,自然是贊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