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油蠟燭
“如果不是小宗王爺將那蠟燭帶回來,,我們還不知道,我們的同胞竟然會被人這樣對待,!”
人群里面發(fā)出義憤填膺的聲音,,顯然,所有人都被這樣的事情給激怒了。
“小宗王爺,,你要去剿匪,,算上我一個!”
“也算我一個,!”
宗玨沒想到竟然會變成這樣,。
他抬了抬手,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他走到那些漂浮在半空的魂靈跟前,,他不會什么祭奠的駢文,,也不會什么古詩詞,他只是記起來初中語文老師說過的一篇《詩經(jīng)》的文章,。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宗玨緩緩地念完這些,,然后沖著那幫漂浮在半空中的人族鞠了一躬:“我們將為你們報仇,我們和你們一樣,,與子同衣,,與子同澤,與子同裳,?!?p> 宗玨說完,面前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虛影,,竟然開始一點點的化作白光消散,。
“超度了?”李常如嚇了一跳,說道:“我從未聽過這個,,這種戰(zhàn)文的體裁我都沒有聽過,,你自己發(fā)明的?”
這異世大陸和宗玨的那個世界完全不一樣,。
這里可沒有《詩經(jīng)》,,沒有《春秋》,沒有《三國》,,更沒有《西游記》,。
這里的經(jīng)義是數(shù)千年前一位斗圣所寫,被稱作《斗經(jīng)》,,就跟牛津大字典一樣,,厚實的不行,宗玨曾經(jīng)看過,,但是看了兩眼就有些受不了,,看的頭暈。
宗玨的語文在初一之前,,就沒怎么及格過,。
但是他有一個做語文老師的老媽。
后來,,從初二開始,,他開始被自己老媽強逼著記憶一些東西,所有的古代詩詞,,需要考的,,或者不需要考的,都被他老媽要求死記硬背下來,。
要不是這樣,,這可憐的家伙,還根本不可能考上高中,,就不要說考大學了,。
對于李常如的問題,宗玨沒有回答,。
然而人群中不乏文人,,他們卻已經(jīng)開始分辨這篇戰(zhàn)文。
有人說:“這小宗王爺了得啊,,這隨隨便便說出一段話,,就成了可以超度的戰(zhàn)文,而且這戰(zhàn)文,,我聽著都熱血沸騰,,說不定在戰(zhàn)場上,,能成為更好的篇章?!?p> “只可惜,,小宗王爺那個年紀,考功名怕是晚了啊,?!?p> 開始夸宗玨的人居多,但是突然有人半路開車,,開始討論宗玨同學的年紀問題,,繼而討論到宗玨的婚事上,一群老不羞的在那里議論天云大陸有多少美女,,徹底翻了車,。
“咳咳?!崩畛H鐚幎既嗣竦谋憩F(xiàn)也有幾分失望,,忍不住看了看邊上的宗玨說道:“民風如此,,不好意思,。”
“不過你剛才念的到底是什么啊,,能不能教我,?我是有文位的人,剛那首歌,,你念出來和我念出來不一樣的,。”李常如說到這些的時候,,很是得意,。
對于這一點,宗玨還是知道的,。
有文位的文人,,和沒文位的文人那是兩碼事。
完全兩個不同的物種,。
同樣一篇戰(zhàn)文,,即便作者是沒有文位的文人,在吟誦的時候,,最多產(chǎn)生一點點共鳴,。
但是有了文人之力的文位上的文人,就可以直接殺敵,,這就是區(qū)別,。
宗玨翻了個白眼,還是老老實實的將《詩經(jīng)·秦風·無衣》原文給李常如說了一遍。
去蓮花山剿匪的路上,,李常如都在吟誦著這首詩歌,,搖頭晃腦,甚至一時間,,連背簍的重量都給忘記了,,整個人意氣奮發(fā)。
宗玨看著李常如的模樣不禁好笑,,不過他沒有笑多久,,因為他聽到耳畔傳來這樣的聲音。
【恭喜宿主接到支線任務,,請在三個月內考取童生,。】
“尼瑪系統(tǒng)你是在玩我呢,,你見過這么大把年紀的童生嗎,?”宗玨沒好氣的說道。
【學到老,,活到老,,加油吧,少年,!】
“尼瑪,。”宗玨氣的直爆粗口,,但是除此之外,,他似乎一點辦法都沒有。
還有三個月,。
還要考取功名,。
宗玨已經(jīng)哭笑不得。
這個世界的功名,,哪怕只是個童生,,都有嚴格的年齡限制,這不是什么年齡歧視,,其實老年人不能參加科舉,,而是科舉太過殘酷。
在宗玨的那個世界,,科舉要是考不上,,也無所謂,不過就是周圍人的恥笑,,就當做沒有看見罷了,。
但是這個世界,,考不上,真的有可能會死,。
童生最大的年齡限制是十八歲,。
宗玨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原主已經(jīng)有二十四了,。
考取童生最小的年齡限制是5歲,,從前是7歲,但是后來有了李常如這朵奇葩之后,,年齡限制就改了,。
這年齡限制,也是為了保護人族,。
畢竟考不上文位,,還有魔法,還有斗氣,,再不濟,,還有武力,沒必要一定要讓自己當個文人,。
這里的文人,,宗玨覺得,他們像是他們那個古代的吟游詩人,,他們所做的事情也差不多,,用自己的詩歌或者別人的詩歌輔助別人,加強他們戰(zhàn)斗能力,,但是高階的文人,可以以一敵萬,。
京兆尹李大人有這個能力,,但是李常如有沒有這個能力,還是未知,。
宗玨騎在馬上,,朝著蓮花山逼近的時候,身后跟了不少寧都的百姓,,仔細看來,,都是練家子。趕都趕不走,。
他們都是看到了那些人油蠟燭之后,,自愿的跟過來的。
明知道是人油蠟燭,,還進行使用的人,,當誅,。
路上,宗玨捏著一把汗,,若不是路上他就拿出了那蠟燭,,恐怕他也會被坑。
這東西,,系統(tǒng)也沒有個提示,。
他當然也看不出來。
當他們去蓮花山的時候,,山底下已經(jīng)有數(shù)十個山賊嚴陣以待了,,他們修起了戰(zhàn)溝,埋伏在石塊和包袱的后面,,當宗玨他們幾個剛剛靠近的時候,,那箭矢就一個個的射了過來,甚至有那么幾只,,都射到了宗玨的馬蹄邊上,,馬兒一驚,差點將宗玨給掀下去,。
這只是個警告,。
宗玨有理由相信,這些人完全有可能直接將那些箭矢射到他的臉上,。
宗玨黑著一張臉,,停了下來。
對方像是早就準備好,。
也對,,宗玨要剿匪的消息,早在三天前,,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的飛遍了寧都,,寧都城的老老少少怕是都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消息,甚至坊間還有人開賭,,山賊們不知道,,沒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