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讓的解釋之下,,劉宏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抑郁的心情也瞬間好了許多,,他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雖然都說他輕信宦官,,可是他也從聽從宦官之言下達過任何命令,,命令只能由自己來下,,頂多有些時候多參考宦官親信之話語,。
而次日之早朝之上,劉宏甚至都沒有再聽取大臣意見,,便直接下達了命令,,在聽到這份詔令的時候,所有大臣們都是恭恭敬敬的俯身聽著,,天子詔書,,先是表達了對禰衡很大的同情,以及對徐河里張家的強烈譴責(zé),,又勸其專心讀書,,另外,給了禰衡可以入太學(xué)的資格,,這些閑話說完之后,,最后才是進入了處置正題。
在這個時候,,那些大臣們格外認真的聽著,,徐河里張家被處置的極為嚴(yán)重,家產(chǎn)充公,,為首者斬首,,從者為官家奴婢,幾乎一道命令就將張家除名了,,不過又特意提到禰家主母張氏不算與內(nèi),,然后,便是罰巨鹿張家錢三十萬,,交與國庫,,聽到這處罰,大臣們面面相窺,,也沒有再說甚么,。
之后便是對縣令等犧牲官吏的追加官銜以及獎賞饋贈,此后,,便沒有甚么實質(zhì)性的內(nèi)容了,。
而此刻的禰衡,卻是在準(zhǔn)備拜師禮,,國淵有意讓禰衡拜鄭玄為師,,在這個時代,鄭玄徒弟可是一個金招牌,,這招牌就像后世北大清華畢業(yè)生一般,,在很多時候都是十分管用的,可是禰衡卻沒有這個心思,,長期以來,一直在身邊教導(dǎo)自己的一直都是國淵,雖然自己一直覺得自己將來之成就一定會蓋過國淵,,可他也一直把國淵當(dāng)作自己老師,。
當(dāng)他提出要正式拜師國淵而不是鄭玄之后,國淵只是冷冷的罵了他一句癡傻,,便沉默著沒有說話,,當(dāng)然,沒有拜鄭玄為師禰衡也有別的想法,,鄭玄最為出色的便是儒家經(jīng)典與易學(xué),,可是對于這些,禰衡并不是非常的有興趣,,若是想成為儒學(xué)大師,,只需要抓住幾個儒學(xué)大師狠狠批上一頓就好了。
至于易學(xué),,對于這些神神秘秘的東西,,禰衡一向敬而遠之。
倒是國淵,,雖然在經(jīng)學(xué)易學(xué)之上的天賦未能媲美鄭玄,,但是在處理農(nóng)政,管轄軍事方面,,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才,,這些東西,也是禰衡所感興趣的,,因此,,他更希望能夠拜的國淵為師,何況國淵教導(dǎo)自己許久,,這也是張氏所希望的,,而漢代的拜師禮沒有唐宋時期那么繁瑣,倒也正和禰衡之意,。
在鄭玄的主持之下,,拜師便很快進行了,國淵高坐與高臺之上,,禰衡與下拜之,,其旁有名士為之操禮,平常此人喚作執(zhí)事者,,執(zhí)事者奉酒,,修案從左,禰衡跪拜,,從問,,對答,,授幣,執(zhí)事者奉酒壺,,修案者從奠于國淵之前,,禰衡再拜,國淵受幣,,執(zhí)事者取酒壺修案以東,,禰衡拜訖,國淵順而扶,,禮成,。
而天子詔令也在快馬加鞭之中,十分急促的趕往青州,,州牧接到消息之后,,方才停止了對于巨鹿張家的針對措施,但是青州之中的太平勢力卻已經(jīng)受到毀滅性的重創(chuàng),,無數(shù)的教徒被抓捕,,稍有反抗便被就地格殺,很多原先信奉太平教的百姓都在州牧府的強大壓迫之下放棄信奉,。
若是太平教妄圖再恢復(fù)到之前在青州之中的偌大勢力,,只怕又要奮斗三四年方才能夠勉強回復(fù),這讓禰衡在心里有些輕松,,如此下來,,就算太平教在今日之中發(fā)動甚么異變,青州也是安全的,,在經(jīng)歷這些之前的禰衡,,更多的還是保持原先宅男噴子性情的話,現(xiàn)在卻是已經(jīng)擁有了真正屬于漢代狂士的一面,。
太平勢大,,自己又有何懼?之前逃避江東的想法是多么之可憐,,人世在世,,豈可因艱而避之?若自己離去,,使青州父老何以處,?自己還有一段的準(zhǔn)備時間,在這些時間之中,,自己一定要讓青州父老都擺脫在歷史上被叛賊禍害的命運,,在之前,青州是天下之中除了太平本營冀州之外黃巾最為活躍之地區(qū),!
曹操甚至在這里招安了百萬黃巾叛民,,數(shù)十萬黃巾壯丁,,編為青州軍,大大增強了本身的實力,,這圣人之地,,豈能讓叛賊如此猖狂,?
張家之人本來就已經(jīng)被州牧下獄,,天子之詔令傳來,張家最后的希望也就此斷絕,,徐河里張家因此而除名,,只有張?zhí)瑥垊?,以及張世平尚未被抓捕,,而禰衡也告別了鄭玄以及那些鄭玄弟子們,領(lǐng)著家眷返回臨沂,,國淵托言有事前往臨沂,,便一同趕往,禰衡心里清楚,,自己這位老師,,只是擔(dān)心自己在路上遇害而已。
走在官道之上,,處處都有亭長前來迎接,,州牧府的一系列大動作,讓這些亭長都感受到了壓力,,而禰衡是絕對不能出事的,,起碼不能在自己所管轄之地出事,這些亭長領(lǐng)著人馬守護禰衡,,倒是讓禰衡感受到了州牧出巡才能享受的待遇,。
到達臨沂之時,王賊曹卻是早已率領(lǐng)官差前往城門迎接,,看到禰衡相安無事的下了馬車,,周圍聚集之百姓都情不自禁的歡呵起來,禰衡朝著四面八方拱了拱手,,卻是猛地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個意外的身影,,那身影一閃而過,禰衡眨了眨眼睛,,沒有多說甚么,,賊曹緩緩來到了禰衡面前,起手說道:“稍些日子未見,,少君可好,?”
“多謝賊曹,,不,縣尉大人之操心,,衡無大礙,。”禰衡笑著說道,,鄭玄府邸之中消息極為靈通,,畢竟鄭玄之子弟眾多,而好友又多為居官者,,那些來往不止的信件內(nèi)容在交談之中總是泄漏出來,,而禰衡也就提前得知了不少的消息,王賊曹一愣,,隨即面色逐漸變得赤紅起來,,他可是還沒有接受到任何的消息,這禰衡言語之中莫非是已經(jīng)得知了自己升任之消息,?
雖然這個時代真正的名士對于官銜總是不屑一顧,,更多名士都是想方設(shè)法的逃避天子征召,甚至逃到山林之中做野人者也不少,,當(dāng)然,,在這個時代,只有底層百姓方才被稱為野人,,在野之人,,可是若是能升任,施展自己心中之抱負,,也是不少人所愿意的,,所以說這個時代是個矛盾的朝代,人們又不想表達對官位的熱情,,又想施展自己之所學(xué)所能,。
王賊曹自然也沒有多說甚么,護送禰衡一路返回禰家,,禰衡走進了府邸,,看了看隔壁之曹府,王賊曹升任縣尉之后能否施展抱負他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就可以實施自己之前所謀劃的,,購買曹府,改為酒樓,,一則聚財,,二則收才,另外,,感受到了叛賊的武力挾持之后,,禰衡覺得自己該盡快準(zhǔn)備屬于自己的武裝力量了,,哪怕并不強大,只要能護得禰衡安穩(wěn)便可,。
PS:今天一個兄弟過生日,,老羊多喝了幾杯,醉醺醺之中幾乎忘了要更新,,差點斷更失了言,,不過好歹抓緊時間寫完了一章,希望兄弟們不要見怪,,這兩天都有些忙碌,,但是不會斷更,哪怕一更老羊也會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