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城頭大王旗變幻,,冀州改姓為袁,。
這對于整個冀州乃至河北來說意味著什么,,張鈺還不知道,。
因為他壓根不知道現(xiàn)在冀州已經被韓馥就這樣讓給袁紹了……
雖然自后世而來,還是個不折不扣的三國迷,,可他對于這些重大事件的時間節(jié)點是從不感冒,,再加上中山治所盧奴城距離鄴城較遠,這消息一時半會兒倒是還未傳來,。
此時的張鈺正戴著銀質飛翼面具,,悠悠閑閑騎著小白,在那六人老部隊的護衛(wèi)下,,于一條山道間行進著,。
他的目的地不是別處,而是——毋極縣,。
這也是他第一次獲準騎著小白出行,,畢竟自己這副身體已經年滿十七,在古代若是成熟些,,已算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年紀了。
你看那大耳舅舅二十三歲就跑去打黃巾賊,,當時的關張二人又能有多大,?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更別說同樣十七歲受封冠軍侯、二十二歲封狼居胥的霍去病,,十二歲被拜為上卿的小甘羅了,,自己再這樣被當做寶貝鎖著可不行。
男兒就應當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萬卷書我在異世早已讀完,現(xiàn)在正是該行萬里路的時候了,。
好說歹說,,張世平才在見識了韓龍的武藝,考慮了毋極到盧奴的距離后點頭同意,。
一行七人,,在經過了常山一行之后顯得更加親密團結,而曾經張鈺與災民初碰面時和韓龍對拳的張彪,,如今玩鬧時也只能被這個十一歲的孩子壓著打了,。
說說笑笑間,,山水身邊過,四周漸漸從荒蕪一片到人煙點點,,這毋極城也是越來越近,。
城中,甄府,。
“洛兒,!五妹?”大姐甄姜出聲問道,。
“怎么了大姐,,洛兒在這里呢?!毙≌缏灞谋奶鴱姆恐凶叱?,手中還拿著一張白紙,上面看起來又謄著一首詩詞,。
“姐姐的洛兒還在用功呢,?先歇歇吧,今天午時我們要去王家做客,,你一會兒收拾一下,。”
“王家嗎,?”甄洛乖巧地點點頭,,然后回到了房里。
“這孩子,,自從知道了玉公子就是那張鈺之后,,整個人都變得俏皮可愛起來了,小小年紀倒是懂得不少,?!闭缃獪赝褚恍Γ洲D身去了其他院中,。
……
“啟稟主公,!門外有一人,自稱潁川荀彧荀文若,,特來——”
“何人?。俊?p> “荀彧荀文若,?!?p> 榻上之人忙翻身而起,趿上鞋子便沖出門去,,一路小跑到了府前,。
“可是有王佐之才的荀令君文若當面?。俊?p> “彧,,當不得您謬贊,。”這男子躬身,,微微行禮,。
只見他身材挺拔,長相俊美,,頷下短髯齊整,,渾身香氣自溢,單單這幅賣相就足以讓人為之折服,。
“若您是說荀彧荀文若,,那便是在下了?!?p> “文若大才,,操早有耳聞,只不過曾聽說您是在袁本初麾下做事,。
操心中有一疑惑不吐不快,,為何如今本初他新得了冀州、虎視河北之際,,文若卻棄他而投我兵微將寡的曹操,?”
這人著實有些不禮貌,這般客氣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也給人一種咄咄逼人之感。
若是劉備當前,,那必然二話不說拉著荀彧就要往房中一敘了,。
不料荀彧卻絲毫不以為忤,溫言回道:“本初公雖雄才大略,,但彧視之無法成事,,特來投公?!?p> 那人聽聞此言,,仰天大笑,樂得狹長雙眼都沒了縫隙,。不一會,,他上前把住荀彧的胳膊,又問道:“那文若視我,,比之本初何如,?”
“外雖不及,,內猶遠甚?!?p> “哈哈哈哈,!好,我今得文若,,猶如高祖昔日得子房也,!”
……
“少爺,我們到了,!”
這七人策馬入城,,各個衣衫精美、馬匹健壯,,一時間吸引來不少路人眼光,。
尤其是為首一人,好像什么優(yōu)雅華美的措辭都不足以用在他的身上,,一個奇怪的面具將臉龐遮住大半,,倒更顯得不落凡俗。
“陳大娘,,你看那騎白馬的少年郎,,這番好身段兒,也不知道那面具下的小臉兒會有多俊俏,!”
老婆婆還沒吱聲,,她旁邊五大三粗的漢子就沖這婦人回道:
“得了吧劉二姐,你看看人家那匹白馬,,俺陳大旺這輩子還沒見過這么好看的馬,,比那些老爺們騎的玩意兒不知好看多少,這樣的人物也是你能想的,?”
這是平民百姓的說辭,,而街巷之中的陰暗處,也有著這樣的聲音——
“這馬,,價值千金,。”
“老大,,那還等什么,,趕快下手啊,!”
“老大,,人為財死,鳥——”
“啪!”一記耳光打了過來,,那老大怒罵道:“要死你去死,,就那白衣小子身邊那人,老子在他手下過不了十招,!換別人吧,。”
甄府門前,,張彪上前輕輕叩響大門,,張鈺的心臟也隨著響聲而砰砰直跳。
“咯吱,!”
門打開了,。
一位須發(fā)半百的老者探出頭來,掃視了幾人一遍,,最終目光停留在張鈺身上,。
“甄府管家甄文,請問公子有何貴干,?”
“在下中山張鈺,,請問貴府甄夫人、甄儼世兄可在,?”
“中山張鈺,?”甄文心里想了想,眉毛微不可查的皺了一皺,,“可是中山張家那位和五小姐結了親的公子,?”
“正是在下?!睆堚暠虮蛴卸Y道,。
在甄家做這么多年管家,也絕非是一般角色能為,,甄文很快調整好了情緒,,和顏悅色對張鈺道:“小的久聞公子大名,不過很是不巧,,今日主母和家中公子小姐們全都往城北王家去了?!?p> “這可真是趕巧了,,那在下改日再來拜訪!”
“真是抱歉,,讓公子還得等候……”
“無事無事,。”張鈺說著就回身走下了臺階,,正欲上馬,,卻聽到甄文嘟囔一句:“希望五小姐平安無事就好,。”
“你說什么,?”張鈺皺起了峰眉,。
“沒,沒什么…”甄文忙遮掩道,。
“她,,會有什么事?”
“公子,,小的什么也——”
“別逼我,。”張鈺語氣不重,,可身后六人均是將手按上了劍柄,。
“大膽——”
“嗡——”
甄府大門附近的幾個家丁看到管家似是被人脅迫,一股腦沖了上來,,卻被韓龍以劍背為刃橫著掃過,,紛紛倒在了地上。
“好功夫,!”甄文暗暗心驚,,調理一番呼吸后說道:“那王家也是我毋極一大家族,財勢人力都要蓋過我甄家一頭,,其大公子更是毋極守軍的隊率,,威風得很。
平日里王家和我們相處倒也融洽,,可誰知他們竟是包藏禍心,!
小人有一兄弟就在王家做事,早聽說他家的小公子看上了五小姐,,可剛剛才聽那兄弟傳出信來,,王家家主準備趁著這次家宴逼五小姐和他定親,如若不從,,那么我甄家或有被蠶食的危險,,府中大多數(shù)家丁已經前去……”
“蠶食!,?你們一個大家族這么容易被人制?。课銟O現(xiàn)在是何人主事,?”
張鈺連發(fā)三問,,讓那老管家一時失了方寸,“聽說……縣令、縣令他已經被王勇架空——公子何往,?”
看到張鈺轉身上馬帶人遠去,,甄文出聲問道。
“殺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