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顛在二戰(zhàn)后到里根時期之前經(jīng)歷過一段“國有化時期”,撒切爾時期后才開始堅持不懈地搞“去國有化”,。這其中的變遷,,其實引用一位白廳主要部門常務(wù)秘書曾經(jīng)說過得話最應景:“如果我相信政客們得說法,我會相信‘國有化’,,然后‘去國有化’,,再后‘再國有化’.......總之最后我會語無倫次,不知所措,?!?p> 這個時期,不僅聯(lián)合王國是這樣,,其主要自治領(lǐng)大家拿,,澳洲和紐西蘭甚至是作為某“自由世界”壁壘的米帝也有類似的公營化產(chǎn)業(yè)——而不是被歸類的公共事業(yè)——到了里根時期,也被私有化了,。這種通過“節(jié)約資本,、提高效率”為名的變革,最后無一例外地,,都讓后來的“服務(wù)公司”賺得缽盈盆滿,。當一些人痛惜東歐劇變的損失時,卻忽視了80年代開始的“里根經(jīng)濟學”和“撒切爾經(jīng)濟學”的示范作用,。
林義龍現(xiàn)在正在做的,,其實不如說是吃一些公營轉(zhuǎn)私營過程中已經(jīng)不被需要的邊角料——這部分邊角料也很值錢就是了。
在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之后,,林義龍終于有心情和許振坤一起出來散步,。兩人換上了登山褲和T恤,嘗試觀覽一下富士山——不過,,本來就不是登富士山的季節(jié),,登山就變成了遠足。
“其實‘老錢’對‘新錢’的貶低,,總覺得是‘新錢’對上流社會比較焦慮或者說進退無據(jù),;我認為,這句話同樣適用于那些‘老錢’,?!绷至x龍向許振坤宣揚著自己的觀點,“‘老錢們’總認為,,好像‘新錢’都是一些上班的中層,,突然暴富之后不知道怎么花錢,所以就如同那些傻x一樣亂撒錢,敗壞了上流社會品味,。
“不過我認為,,與其說是‘新錢’在焦慮,不如說是這些給‘新錢’接盤了的‘老錢’更加緊張,。他們于是就把資金流動起來,,一點一點創(chuàng)造高位,讓別人給他們接盤,?!?p> “新錢”是個從法語借過來詞,本意是新富人,、土豪,,可不知為何被翻譯成英文“錢“——指的是通過自己奮斗積累財富的富裕階層;同樣從法語里借出詞填進英語的“舊錢”則指的是從父母那里繼承財富的舊富人,,貴族,。
考慮到兩者被傳授的人生經(jīng)驗的區(qū)別,“老錢”和“新錢”的品味并不相同,,行事方式也稍顯割裂,,可正由于此他們也相互看不上。這種相互鄙薄不能理解為分歧,,“新錢”后代也會變成“舊錢”,,所以并沒有顯著的身份認同區(qū)別。
“這我當然懂啦,?!痹S振坤道,“不過,,說句實話,無論你還是我,,‘錦衣夜行’,,只能這么過過癮吧?!?p> “這個比喻不算特別正確吧,。”林義龍吐槽道,,“羽霸王之后更是被評論為‘沐猴而冠’,,這算什么意思?”
“我是說,,我們知道該怎么利用資本,。”許振坤笑道,“而不是坐看漢王興起,。我們總不能像某大統(tǒng)領(lǐng)那樣,,把自己的名字放到每一個產(chǎn)業(yè)上,甚至自己的專機游艇也要放五個大大的字母,?”
“這就算了,。”林義龍答道,,“雖然我也屬于'沐猴',,卻沒有主動往籠子里一呆當被展示動物的特殊癖好?!?p> “那不就得了,。”許振坤道,,“我們所做的,,只不過是讓自己享受‘更加平等’的待遇罷了?!?p> “也對......”林義龍認同了好友的說法,。
兩人之前有些養(yǎng)尊處優(yōu),體能并不能支持特別長的時間,,這趟遠足走一路,,歇一路,甚至許振坤都有在附近民宿過夜的想法,。
這個想法被林義龍一票否決,。江戶城市里的蚊子就很毒,鄉(xiāng)下的蚊子更多,,個頭更大也更令林義龍受不了蚊子,。最后在林義龍的堅持下,兩人坐出租車到車站,,回澀谷,。
主題仍然是吃吃喝喝,許振坤帶著林義龍進入了一家居酒屋,,自己點了清酒,,給林義龍要了梅子汁。
“其實你應該試試酒精飲料的,?!痹S振坤這么勸道,“不然以后去雞尾酒會豈不是非常不自在,?”
“我只是單純不喜歡酒的味道罷了,。”林義龍擺擺手,“不過,,看你讓我喝酒,,肯定是想訴說一下什么酒后才能說的話題。我們也認識22年了,,有什么話就說,,不過我估計,應該是和伴侶相關(guān)的話題,?!?p> “這段日子,我發(fā)現(xiàn)我喜歡上了我的那位Mistress,?!痹S振坤坦然道,“如果不是因為金錢關(guān)系,,我甚至想真的讓她嫁給我,。”
“你要是真心那么想,,請務(wù)必記得弄一份托管協(xié)議,,把所有的財產(chǎn)都信托出去,回避婚姻風險,?!绷至x龍說道。
“怎么做,?”
“這很簡單,,你知道英國有一個格羅夫納家族吧?”林義龍問道,。
“當然知道,。”
“你知道他們是如何回避遺產(chǎn)稅的,?”林義龍問道,。
“怎么?”許振坤對這個問題很有興趣,。
“他們把所有家族的財產(chǎn)都歸類在信托下,所有的信托受益人都是他們貴族頭銜得持有人——我沒見過具體的頭銜,,但我就拿他們最早的‘貝爾格拉維亞伯爵’為例:
“這樣的話,,因為按照繼承規(guī)則,可以有無數(shù)個‘貝爾格拉維亞伯爵’的潛在人選,,可以換無數(shù)個人,,可信托財產(chǎn)的受益人依然是‘貝爾格拉維亞伯爵’,并不限定于某一個特定的自然人人選,自然也不存在‘遺產(chǎn)’和‘繼承’,,也就不用繳納任何遺產(chǎn)稅還有所得稅,。
“你這里,你同樣可以把所有的財產(chǎn)都放在信托里,,然后指定受益人是‘所有許振坤直系家族人員’——這樣的話,,無論她們和你結(jié)婚或者離婚,都不會從你這里分走財產(chǎn)——因為,,你理論上其實是沒有任何財產(chǎn)的‘財政困(無)難(能)人’,。”
林義龍花費了將近10分鐘的口舌,,給許振坤普及了一下有關(guān)回避資產(chǎn)分割的方式,。
“所以,當你看到某個貴族,,總是為遺產(chǎn)稅和所得稅發(fā)愁,,這個人一定不是什么貴族,對國外這方面的完全不了解,?!绷至x龍總結(jié)道,“反正我看到這方面的東西,,反正就直接右上角叉了,,這是常識性的錯誤,只能說查資料不認真,?!?p> “那你和我共同私人基金的份額也能照此處理么?”許振坤問道,。
這半年下來,,兩位好友的信托基金增值了將近三倍,其中有很大部分都來源于許振坤學長名下信托財產(chǎn)的損失,。雖然這種增益來源不怎么光彩,,可適格得當事人受限,不能提出異議,;有能力提出異議的人卻不適格——也就沒什么人能影響這筆基金的不斷損失,。
久而久之,最后也就沒人記得這筆資金的存在,。就算有人記得,,也會像林義龍對邦妮的前夫雷說過的那樣,資金信托也沒法熬到回報期到來之時,。
“當然,?!绷至x龍露出了只有許振坤能懂的微笑。
塔維河的漁夫
唉,,總感覺這章自己吐槽有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