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是夏侯蘭,,順便還帶回來一個“奸細”。
“我不是奸細,!”被捆著的“奸細”大聲反駁道,。
“哼,不是奸細,?那趕忙要鬼鬼祟祟,,被發(fā)現(xiàn)以后又想要逃跑?!毕暮钐m冷哼一聲問道,。
“你們這些人手持兵刃,我知道你們是什么人,?萬一是賊寇怎么辦,?”奸細大聲反駁道。
劉協(xié)攔住了還要說話的夏侯蘭,,看著奸細問道:“好吧,,就算你不是奸細,那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非要在夜里趕路,?你既然這樣警惕,應該也該明白如今這世道不太平才對,?!?p> “哼,你又是誰,?我憑什么要回答你的問題,。”奸細頭一昂,,有些不屑的問道,。
看到奸細這么拽,劉協(xié)拍了拍額頭,,問一旁的夏侯蘭道:“你們沒對他說我們的身份,?”
“沒有?!?p> “那搜身了沒有?”
“搜了,除了一把短刃并沒有搜出別的,?!?p> “搜身不夠徹底,,并不是說搜出了兵器就可以放心的,。子幽,,此人衣著普通,但偏偏要在夜間趕路,,說明他身上必有急事,,要么是傳話,,要么就是送信,。而這藏信的地方,,一般會藏在不容易叫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眲f(xié)邊說邊伸手在奸細身上摸索起來,。
“你要干嘛,?住手,!住手!”奸細一臉驚駭,,急聲叫道。
“住嘴,!吵吵什么,?跟個娘們似的,?!眲f(xié)不耐煩的喝了一聲,在奸細的上衣里摸出了異常,。伸手要過夏侯蘭手中的短刃,,隨手一劃,,將上衣的夾層劃開,,果然發(fā)現(xiàn)了里面的一封書信,。
看到信被搜出來,,奸細的臉色頓時變白,,劉協(xié)沒理會奸細的變臉,扭頭問夏侯蘭道:“方才看清楚了嗎,?”
“嗯,?!?p> “那你繼續(xù)搜,,我先看看這上面寫了什么,對了,,看看他的靴子里是不是也藏東西了,。”
得了劉協(xié)的吩咐,,夏侯蘭二話不說也上前將奸細從頭到腳又搜了個遍,,除了在靴子底的夾層中又發(fā)現(xiàn)了一封書信外,倒是沒有其他發(fā)現(xiàn),。
書信是張邈寫的,,而收信人則是呂布。
“你這是去長安還是回陳留,?”劉協(xié)看著奸細問道。
身份暴露,,張邈的家奴原本想要一言不發(fā),,只是在見到劉協(xié)不慌不忙的將手中短刃篝火上烤,還拿眼神不斷在他身上來回打量,,像是在選擇從哪下刀以后,,他就什么都招了,。他就是一個送信跑腿的,,實在沒必要為了主家的秘密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劉協(xié)問什么,,他就說什么,。
按照這個家奴的供述,,張邈似乎很佩服呂布的武藝,,在得知呂布誅董之后,,更是有意結交呂布,,而他就是奉命前往長安送信的,。
“……送信就送信,,干嘛搞得這么神秘,?這么說,呂將軍并不知道這事,?!?p> “小的還沒到達長安,,就被公子麾下的虎狼之士給擒住了?!奔遗荒樣懞玫拇鸬?。
“你早說呀,本來光明正大的事情,,偏偏要搞得這么神秘,,讓別人想不懷疑都難。好啦,,這信我替呂將軍收下了,,等我到了長安自會轉交,?!?p> “多謝公子,那小的……”家奴連忙期待的看著劉協(xié)問道,。
“你?先跟我們一起回長安吧,。要不然等你家主人問起呂將軍是否有回信的時候你怎么說,?”
“呃,如此就聽從公子安排,?!?p> “嗯,你先隨人去休息吧,,這隊伍里有女眷,,你別亂走,,要不然誰也救不了你?!眲f(xié)叮囑了一下,,便讓人將這個家奴帶下去安置。
等到那家奴被人帶走了,,夏侯蘭這才低聲問道:“公子,,呂將軍那里會不會……”
“子幽,知道你跟子龍比最大的區(qū)別是什么嗎,?”劉協(xié)打斷夏侯蘭的話問道。
“呃……武藝,?”夏侯蘭被問得一愣,,想了想后答道。
“武藝要看跟人的天分,,說實話,,你的天分不如子龍,所以這輩子你想要超過他是不太可能的,。我要說的是你的性格,,你想想,若是子龍遇到這種情況,,他會是什么反應,?”
“呃……”
“你太沖動了。你想想,,呂布如今可說是長安的依靠,,如果僅憑一封書信就斷定他心懷二意,合適嗎,?”
“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公子,那呂布人稱三姓家奴,,本是丁原部將,,卻為了榮華富貴投了董卓,后來又為了一個女人殺了董卓,,似這種朝秦暮楚之輩……”
劉協(xié)搖頭打斷夏侯蘭的話道:“不管他的人品如何,,眼下我們還需要仰仗他的保護。而且不管他誅董是為了朝廷還是為了一個女人,,董卓能被除掉,,也是多虧了他的幫助。這個功,,朝廷要認,。至于你說呂布為了榮華富貴而殺了丁原,當時的事情你我都不曾參與其中,,里面的內(nèi)情也不得而知,,所以最好不要人云亦云。眼見尚不能全信,,更何況是道聽途說,。”
“……公子,,你似乎不太愿意懷疑呂布,。”夏侯蘭沉默了一會才說道,。
“子幽,,事事都懷疑的話,人會活得很累,。我信任你,,信任子龍,信任小雨,,同樣我也想要試著去信任呂布,。必要的防范我肯定會去做,但我也不愿意太過懷疑別人,。凡事皆有度,,若是過了,那受傷害的往往是自己,?!?p> “……公子教訓的是,子幽記住了,?!?p> 見夏侯蘭這樣說,,劉協(xié)微微一笑,“子幽,,等咱們回了長安以后,,朝廷就會重新設立西園八校,我會安排你去子龍那里擔任副將,,你跟著子龍多學學,,他在公孫瓚那里從軍數(shù)年,帶兵的經(jīng)驗比你要豐富,?!?p> “……公子,不是我說喪氣話,,朝廷真會重設西園八校,?”夏侯蘭懷疑的問道。
“我說有就一定會有,,若是沒有呂將軍戰(zhàn)敗這件事,,我還沒有十分的把握,但現(xiàn)在,,我卻已經(jīng)有了八成的信心,。”
“可是,,公子手下有能夠擔任八校的領兵之人嗎,?”夏侯蘭又問道。
“……子幽,,你不會以為我能把八校的主將都安排成自己人吧,?”
“難道不能?”
“當然不能,,即便別人同意,我也是不會這么干的,。因為如果真這么干,,必定會引起呂布的不滿,而我們眼下能依靠的還是呂布的并州軍,?!?p> “……那公子準備讓出幾校?”
“唔……子龍一個,,典韋一個,,郝昭一個,原本還有你,,不過你現(xiàn)在性情不夠穩(wěn)重,,讓你帶兵有些拔苗助長,還是等將來有機會再讓你獨領一軍,你先跟著子龍好好學學,。武藝比不過子龍,,但做一個合格的將軍并不是光有武力就可以的,你要是想要獨當一面,,可以在帶兵方面努努力?!?p> “多謝公子提醒,,若是無事,,末將就先告辭了,?!?p> “嗯,,去吧,,注意安全,。對了,,這事暫時不要告訴別人,免得壞了我的計劃,。”
“公子放心,,末將省得,。”
……
一夜無事,,次日劉協(xié)隨著隊伍到了潼關,,剛一進關門,,劉協(xié)就被人認了出來。而認出劉協(xié)的不是旁人,,正是當朝司徒王允,。
劉協(xié)也沒想到會在潼關見到王允,這老頭不好好待在長安,,跑到潼關來做什么,?不過想歸想,,既然遇到了,總不能假裝沒看見吧,。好在王允也不想劉協(xié)暴露身份,,只是在混進了劉協(xié)的隊伍之后才與劉協(xié)相認,。
“司徒,,是不是長安出了什么大事,?”劉協(xié)關心的問道,。
“大事,?當然是大事,。天子丟了,,圣上覺得是不是大事,?”
“呃……司徒,不是我不想回長安,,實在是事趕事,,我也是迫不得已啊?!眲f(xié)苦笑了一聲,小聲解釋道,。
可惜王允卻不買賬,,他本來就不太贊成劉協(xié)親自去潁川招攬人才,,在過了與劉協(xié)約定的回歸之期卻沒有看到劉協(xié)的人影以后,,王允差點沒急瘋?,F(xiàn)在總算是見到了正主,王允自然要好好抱怨一番,。
劉協(xié)也知道這王老頭是關心自己,,而且自己失約也是事實,便老老實實的低頭聽著王允的抱怨,,等王允說得口干舌燥的時候,,又主動為王允倒茶潤喉,,這種良好的“認罪態(tài)度”,,總算是讓王允暫歇“魔音貫耳”,。
為了轉移王允的注意力,,劉協(xié)拿出了昨晚從張邈家奴身上搜出的書信。王允看后不由眉頭緊皺,,劉協(xié)見狀寬慰道:“司徒也莫要太擔心,,這事我看八字還沒一撇,,也不必太過疑神疑鬼,?!?p> “防人之心不可無,當初老臣選中呂奉先,,也是因為呂奉先武藝絕倫,由他刺董可保萬無一失,。不過現(xiàn)在看來,必須要想辦法給他一些節(jié)制,,免得他日后成為第二個董卓,。”王允卻并沒有因為劉協(xié)寬慰而放松下來,。
“司徒,,呂將軍的最大依仗就是兵權,所以他手里的兵馬誰動他就會跟誰玩命,,在當前情況下,,我不介意與他翻臉?!?p> “……那圣上有何打算,?”
“我想重設西園八校,并且將八個名額與呂將軍平分,?!?p> “唔……為何不一口氣將八校一并拿下,?”王允想了想后問道,。
“司徒,,你這就是在考我了,不分給呂將軍幾個名額,,他又怎么肯同意重設八校?”劉協(xié)聞言笑道。
王允也笑了,,又問道:“那不知圣上打算征兵多少?”
“兵貴精而不在多,,如今朝廷艱難,,也養(yǎng)不起太多的兵,,我打算以一校一千人為準,。而且一旦從軍,兵士的家屬會優(yōu)先得到安置,分與土地,。對了司徒,,我這數(shù)月不在長安,,長安如今的情況如何,?”
聽劉協(xié)問起這事,,王允不由笑了,點頭說道:“提起這事還真是要說多虧了圣上當初的決斷,。如今法季謀已經(jīng)順利回來,與他一同回來的還有大批的糧草輜重,。只是圣上遲遲未歸,,這封王的詔書也就不好發(fā)出了?!?p> “……看來不管是劉焉還是劉表,,他們心里恐怕早有不臣之心,。也罷,,且先讓他們得意一陣,這筆賬遲早要跟他們算,?!眲f(xié)心里暗想道。
“圣上,,你猜猜法季謀這次回來都為圣上帶回了哪些人才,?”王允笑著問劉協(xié)道,。
劉協(xié)聞言一愣,,“他還真找到人了,?”
當初劉協(xié)任命法衍為朝廷天使的時候,,曾經(jīng)給過法衍一道密令,,就是讓他在益州荊州看看有沒有不得志的人才,,若是遇到了,想辦法將那些人帶回長安,。本來劉協(xié)也就是抱著有棗沒棗先打了再說。畢竟三國中劉備能夠那么快就在益州,、荊州站穩(wěn)腳跟,,跟那些躲避戰(zhàn)禍而避居這兩個地方的能人密不可分。
“當然,,那些人的具體才能尚不知曉,,但以法季謀的眼光,,平庸之輩應該也入不了他的眼……”
“司徒,法季謀帶回來的人里可有一個叫黃忠黃漢升的,?”劉協(xié)打斷王允的話問道,。
“黃忠?……好像有……記得來長安的兩個武人里,,有一個是叫黃忠,。圣上,,為何單單提起此人?”
劉協(xié)當然不會告訴王允這個黃忠是三國的廉頗,,老當益壯,。想了想后才對王允說道:“司徒,這黃忠的武藝可比呂布,,有他在,,呂布就會多一些顧忌?!?p> “哦,?”王允聞言有些不信。呂布的武藝他是知道的,,現(xiàn)在忽然聽到有人說黃忠可比呂布,,一個是天下聞名,一個默默無聞,,換了誰都會懷疑,。而劉協(xié)見王允不信也沒多做解釋,愛信不信,,反正自己知道就行,。
三國蜀漢里的五虎將,關羽張飛是已經(jīng)叫劉備給拐跑的,,劉協(xié)估計將來即便相遇,也難以叫這二人歸心,,保不齊將來還會是敵對的關系,。而馬超眼下正在西涼,與朝廷的關系還處于敵我未明,,馬騰是否是漢室的忠臣,,劉協(xié)心里也沒底。算來算去,,趙云是意外之喜,,而黃忠卻是劉協(xié)志在必得,總不能五個一個都撈不到吧,。
相比起呂布,,黃忠的時運要差了許多。黃巾之亂時憑借武藝屢立大功,,可就在他將要揚名立萬的時候,,他的幼子黃敘卻忽然身患怪病。為了黃家的這根獨苗,,黃忠不得不放棄了大好了前程,,四處抱子求醫(yī),,只是結果卻是幼子還是沒救過來。而當他再次踏足仕途時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了機遇,。
黃忠不服老,,只是別人卻不愿意給黃忠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劉表好坐而論道,,對武事的興趣不高,,更何況荊州的兵權也多是掌握在荊州蔡家的手中,黃忠是英雄無用武之地,。這次朝廷天使帶來的封王的意思,,劉表原本想要封賞黃忠一個中郎將來挽留黃忠,只是黃忠最終還是叫法衍給說服,,決定隨同法衍前往長安,。
“功名自在馬上去,將軍武藝過人,,如今長安正是多事之秋,,正是將軍一展所長之所在。留在荊州雖然安逸,,可等將軍離世的時候,,恐怕碑上能刻的也只有中郎將這個頭銜?!狈ㄑ艿脑捳f動了黃忠那顆不服老的心,,黃忠不想要默默無聞的過完一生,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幼子死后再次投身仕途,。只是荊州的戰(zhàn)事實在是讓黃忠提不起什么興趣,,身為武人,最期待的還是戰(zhàn)場,,當法衍說長安正是黃忠的用武之地時,,黃忠動心了。
黃忠要走,,劉表自然想要挽留,,可封王的誘惑最終還是讓劉表放棄了黃忠這個“老卒”,只能目送這位猛將去了長安,。
“對了,,漢中呢?劉焉是否答應將漢中交給朝廷,?”劉協(xié)忽然想起了最要緊的事情,,趕忙問王允道。
“給了,,不過關于由誰出任漢中太守,,朝廷還沒有一個定論,。”
“不用討論了,,漢中太守的人選我已經(jīng)有了,。”
“……是誰,?”
“荀彧荀文若,。”
“……圣上,,這荀彧不是在河北袁紹……圣上說服了荀彧,?”王允話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不過他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須知荀彧可是荀家這一代人中的佼佼者,,更有傳言稱此人是荀家下一任的家主,若是能夠得到他的投效……
“其實并不是我說服了荀彧,,而是盧師幫忙說服的,。”
“子干……”王允聽劉協(xié)提到了盧植,,沉默了一會才問道:“子干現(xiàn)今的身體如何,?”
“不太好,要是盧師的身體可以撐得住旅途跋涉,,我是說什么也要請他回朝的,。”劉協(xié)搖了搖頭,,遺憾的答道,。
聽劉協(xié)這么一說,王允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致,,劉協(xié)見狀也不打擾王允回憶過去,,丟下王允在馬車里,,自己則去見了趙云等人,。
中途加入進來一個老頭,趙云等人自然要關心一下,。而劉協(xié)之前沒有透露王允的身份,,趙云等人自然也就無從知曉。見到劉協(xié)過來,,趙云立刻代表眾人問出了心中的疑問,。而等劉協(xié)說出了王允的身份以后,甄宓忽然不解的看著劉協(xié)問道:“你不是司徒的族侄嗎,?怎么剛才不見你對你族叔行禮問好,?”
“……其實我不是司徒的族侄,。”劉協(xié)想了想,,決定還是告訴甄姜等人實情,,畢竟眼下已經(jīng)到家門口了,也不用擔心會被人告密,。
等知道了劉協(xié)的真實身份,,事先已經(jīng)知道的趙云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反應,甄姜等人倒是被驚著了,,尤其是夏侯蘭,,剛想要埋怨劉協(xié)幾句,但忽然又想起那晚劉協(xié)跟自己推心置腹的那番談話,,不由也就釋然了,。反倒是甄宓,一臉不信的看著劉協(xié),,“就你,?當今天子?”
吳仲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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