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花嶺辭別英布等人,陸言便向著碭郡趕了過來,,此處可是秦漢名人集中營,,畢竟其中有著一座小縣,,名曰沛縣,。
章邯策馬在前探路,得知前方是碭郡,,便立即回來稟告陸言情況,“啟稟侯爺,,前面便是碭郡,,不知有何打算?”章邯當即在馬車前跪道,。
“章校尉,,既然如此,你就先往臨淄,,之后再去會稽,,到時候在碭郡沛縣會合,其余地方我會吩咐士兵前去,。”陸言坐在馬車之上答道,。
章邯表現的有些猶豫,,畢竟前面剛遇見英布,心中仍舊擔心陸言在途中會遇到傷害,,“侯爺,,此去路途遙遠,不知侯爺帶隨從幾人,?”
“兩人足矣,,另外其余幾人我會安排到其他郡縣,稍微監(jiān)督即可,,校尉也不用擔心子玉,碭郡乃是要害之地,,不會有英布這般莽夫作亂,。”陸言緩緩的說道,。
章邯見到陸言主意已定,,也就不再多說,,當即起身上馬,向著臨淄的方向趕去,,身邊并沒有帶著一兵一卒,,只是想趕緊辦完事情回到碭郡與陸言會合,。
剩下的十名侍官,,陸言各有安排,,全部散入諸多郡守,安排焚書之事,,反正自己也救不下來幾本書,陸言也不想多花費心思去阻止,。
倒不是陸言不愛書,,而是頗顯無能為力,王上下詔,,李斯親諫,,若是自己辦事不公,直接有把柄落到李斯的手中,,這樣一來回到咸陽,,不僅書保不住,就是命也保不住,,雖然現在官職夠高,但是嬴政似乎更強硬一點,。
經過一番安排,,陸言身邊只剩下兩人,一名馬夫還有一名侍官,,伺候陸言飲食起居,,行車半日,陸言便來到碭郡郡守府外,。
那郡守也是機靈,,早就得到消息,聽說陸言要來監(jiān)察,,所以特地在府中以及周邊鄉(xiāng)鄰處搜刮了諸多古籍竹簡。
在府中的院子之中堆滿了書籍,,那郡守已經五十多歲了,,簡直就是官場的老油條,,做事情只顧迎合上級,對待百姓也是看待自己的心情,,以及上級的臉色,。
陸言在郡守府外二里處便下馬車前行而來,那郡守聽說消息,,也不在院子之中坐著,,立即命令府兵將所有的古籍全部抬到府外。
郡守站在府門前,,心中獨自琢磨著,見到書籍搬的差不多了,,立即命令手下人點火,,這個時候陸言已經走到郡守府外不遠處。
陸言三人見到前面有火光,,大白天竟然放火,,陸言心中瞬間明白,定是在焚書,,當即也顧不得那么多,,直接跑了過去。
郡守見到有人跑來,,而且衣衫華麗,,一眼認定此人定是平南侯陸言,,素來聽說平南侯年紀十八,風流倜儻,,容貌俊秀,,想必不假。
碭郡郡守臉色和氣,,立即前去迎接,,“在下碭郡郡守參見平南侯?!标懷砸恍闹豢粗懊娴幕鸸?,哪里注意到眼前的老胖子。
待到陸言走近的時候,,古籍已經燒的差不多了,陸言稍微用腳胡亂踢著竹簡,,才從其中救出一本竹簡,。
后面的郡守有些疑惑的看著陸言,,心中很是不解,不過還是抱著疑惑的心態(tài)走了過去,,只是站在陸言身后,,等他將書拾起來。
“公子可是平南侯,?”郡守再次低聲的問道,。
陸言這才看到眼前的郡守,樣貌平常,,體魄健朗,,稍顯肥胖,眼神微瞇,,很是狡詐,,陸言仔細瞥了一眼,。
“在下正是平南侯,,你難道是碭郡郡守,?”陸言拿著掉了幾根竹簡的書籍說道。
郡守聽到是平南侯心中很是高興,,當即再次下跪,,“在下正是碭郡郡守,聽聞王上下令焚書,,下官不辭勞苦,,從四面八方搜集諸多古籍,全部在此焚燒,?!?p> 這語氣明顯是邀功,“原來如此,,郡守辛苦了,,不過這些書籍可都是單獨一本,,是否還有私藏,?”陸言眼神微瞇的說道,。
看到陸言眼神不善,,郡守更是不敢起來,,只是跪在地上,,“啟稟侯爺,,這些書全部都是商周遺留,,獨一無二,,還請侯爺明察,?!?p> 陸言見到郡守不起,,只得上前攙扶,,“郡守請起,你可知我手中拿的這本是何書,?”陸言有些好奇的問道,其他的燒就燒了,,留下一本是一本,。
郡守慌忙起身,雙手接過陸言手中的古籍,,很是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啟稟侯爺,這本乃是《易經》,,其中共有三部,,乃是三朝上等書籍,另外兩部分別為夏朝《連山》,,商朝《歸藏》,,想必已經焚燒,?!?p> 聽到郡守這么一說,,陸言也是驚訝半晌,,“莫不是《連山易》算天,《歸藏易》算地,,《周易》算人的三本古書?!?p> “侯爺當真是博學多識,,正是這三本,如今天下太平,此書還沒有獻給王上,,便命令焚燒,,著實有些可惜?!笨な乜粗懷缘哪樕f道,,知道陸言惋惜,自己語氣亦是如此,。
陸言當即從郡守手中接過《周易》,,“此書乃是好書,,其他兩本燒便燒了,,這本就當送給我留個念想吧,?!?p> “侯爺如此說見外了,只要侯爺想要,,留下幾本都沒有問題?!笨な嘏鸟R屁的功底那是相當的扎實,,得虧沒有舉薦到朝堂,要不然絕對不輸于周青臣,。
陸言當即命令侍官收起竹簡,,“郡守忠于職守也算是本分,,在下自會稟明王上,,對郡守恩加賞賜?!?p> 聽到陸言這般說,,那郡守也是喜笑顏開,慌忙將陸言請到府中,,敘說周邊事跡,主要就是說自己多么的熱愛民眾,,百姓在此夜不閉戶什么的,。
晚間時刻,客廳之中,,陸言坐在首位,,郡守親臨下位,不住地向著陸言敬酒,,“侯爺明日不知要到何處去???”郡守端著酒杯問道。
“先去沛縣,,然后再做打算,?!标懷跃従彽恼f道,。
郡守聽此,眼珠直轉悠,,“郡守,你可不要投機取巧,,若是我前去沛縣還如今日這般,,有你好看的啊?!标懷跃o接著說道,。
“小的不敢,不敢,,不知侯爺還有什么安排,。”郡守有些惶恐的說道,。
“今日你所做之事皆說是王上詔書,,在外切莫提起我的名號,,我素來清淡,,不喜熱鬧?!标懷月杂兴嫉恼f道。
這倒不是陸言不喜歡熱鬧,,而是焚書的鍋陸言他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