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她得死,。
讓接下來的死亡,誰也猜不到她身上去,,誰也不會把兇手往一具死了的尸體上猜,。
讓自已死亡真是一件挺容易的事兒,,上了妝,脫了衣服,,吃了假死藥,,她躺在海邊大石塊上,慢慢失去了知覺,。
上島第一天,,她死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躺在三樓自已房間的大床上,。
身上蓋著薄被,臉上特意畫上的黑妝完全沒掉,。
大概是他們不想對一個死人做太多的事兒,,投入太多的關注,一旦在她頸間發(fā)現(xiàn)頸動脈搏動消失及吸呼消失,,他們就斷定了她的死亡,。
死了,還能不讓她暴尸在海邊,,這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仁慈了,。
起身下床找身自已的衣服穿上,蕭愛琳嘴邊諷刺意味十足的笑容許久褪不下去,。
胡眉子有個一發(fā)呆一想事就咬指甲的小習慣,,這是白姑娘在郵件上告訴她的,胡眉子那幾瓶帶上島的指甲油也在上島前半天提前下了毒,。
只要胡眉子上島后重新抹了指甲油,,再咬指甲把指甲油吃進嘴里一些,那離死就不遠了,。
果然,,陳鵬和胡眉子到海邊隨便走走回來,,胡眉子就死在沙發(fā)上。
死的時候,,客廳里沒有別人,。
她走到掙扎著卻絲毫發(fā)不出求救聲的胡眉子跟前,胡眉子睜大雙眼瞧她,,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她隔著茶幾盯著胡眉子,雙眼就像兩顆毒牙,,恨不得按到一身名牌的胡眉子身上去:
“還記得那個被QB的女孩兒么,?還記得你為了私利而視而不見么?”
上島第二天,,胡眉子死了,,睜瞪著眼,她在她眼里看到自已流下的眼淚,。
夜里大家都睡下了,,睡得熟不熟,蕭愛琳不知道,。
但她知道楚東軍這個人睡得很死,,郵件里說了,他一睡下就像死豬一樣,,開水燙大概才能把他燙起一個大翻身,。
木屋里所有房間的鎖其實早被白姑娘動了手腳,看似能反鎖,,其實反鎖了也沒反鎖的作用,,而她有所有房間的鑰匙。
楚東軍費老勁鎖上反鎖上的門,,她沒費多少力氣就打開了,。
躡手躡腳地進門,輕手輕腳地給楚東軍注射了麻醉劑,,這是郵件里說的,,先麻醉再勒脖子,最后吊起來,。
不麻醉,,怕她的力氣不敵一個壯年男人。
這是對的,,倘若沒有全身麻醉,,她要勒死楚東軍還真是一件不怎么可能成功的事兒。
雖然沒開水燙,但在被她拿著粗繩使盡力氣勒他脖子的時候,,楚東軍還是醒了,。
他尖叫了一聲。
她頓時被嚇得手上顫了幾顫,,然后發(fā)狠地更使勁勒他脖子,。
所幸誰也沒有來敲楚東軍的門,這一點被郵件里的括號附記猜準了,,里面說要是楚東軍發(fā)出了聲響,,讓她不必驚慌,因為放羊的孩子,,不會有人想看個究竟。
即便有,,白姑娘也能及時處理好,。
把一個個子不高,但體重有百斤左右的大男人吊到墻上去,,費了她不少力氣,。
等吊好,她氣喘吁吁地看著楚東軍的尸體懸掛在墻上:
“當你把茉莉送上手術臺設計掉她一條性命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會有這么一天?”
她冷笑著把一張椅子放倒,,沒有弄出聲響,,因為剛才楚東軍猛然醒過來尖叫的時候,他把床頭柜上他的手機給掃落了,,掃到床底下邊緣處,。
她看了下,沒有動,。
而是按照郵件里說的,,把吊著楚東軍尸體的椅子橫著放倒,達到混淆明天其他人猜測聽到今晚不明聲響的目標,。
郵件里提到,,楚東軍的手機有大用,不管放或掉在哪兒,,都讓她別去動,。
上島第三天,楚東軍死了,。
陳鵬是啤酒過敏的體質,,蕭愛琳剛在郵件里看到這一條的時候,她跟大部分人一樣,有點訝異,。
私家偵探調查得來的資料里,,沒有這一條。
郵件里說,,儲食室里有一罐黑米八寶粥提前注射了含啤酒里能讓陳鵬過敏的成份,,讓她在第四天早餐時,找機會讓陳鵬拿到,。
陳鵬喜歡吃八寶粥,,特別是黑米八寶粥。
這個口味在所有八寶粥中只有一罐,,之前三天都被她藏了起來,,直到第四天凌晨她才能它擺到八寶粥的最前面去。
沒有意外,,很順利,,陳鵬在第四天早餐時就拿了這一罐黑米八寶粥,吃后就跟其他人一同到小樹林里做木伐去了,。
直到木屋空蕩蕩的,,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才出來,。
先是把小喇叭往陳鵬房間窗戶上裝好,,再是把陳鵬行李箱里的備用過敏藥放到樓下屋外那一堆易燃物品中間,最顯眼的高處,。
最后就是等,。
陳鵬在差不多早上十點多回來,本來他是想一路往二樓自已房間跑的,,但突然間他停下了,。
那一個褐色玻璃瓶就立在一堆易燃物品中間,她在暗處看到了他的猶豫,。
可她不急,。
就像郵件里說的,陳鵬的過敏很嚴重,,倘若沒有藥吃,,他即便不被燒死,也會被過敏的難受慢慢折磨到站都站不住,。
那時,,即便陳鵬不自已走近易燃物品中間去,她也能把他硬拖到中間去,。
四下觀望,,大概是想著拼一拼,陳鵬還是走近了,往易燃堆里伸手,。
還差一指的距離,,他再走了半步靠近。
拿到藥瓶之際,,陳鵬笑了,。
可他的嘴角剛剛彎起,一個打起火的打火機往易燃堆里一扔,。
轟的一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渾身是火,。
他想往火堆外跑,,可她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她拿著鐵棍站在周邊,,只要他想跑出來,,她狠狠一棍,便打得他又退了回去,。
她打得暢快,聽著他被火活活燒著的慘叫也聽得舒心舒肺:
“你的未婚妻是人,,難道茉莉就不是人么,!害了茉莉,可到最后,,你還不是一樣沒能留住你未婚妻,!欠債又吸毒,這樣的女人怎么值得拿茉莉去換,!還有去你的工程,!茉莉多無辜!你知不知道她會對只見過一面的你產(chǎn)生好感是因為什么,?”
她怒吼著:“就因為你的眉眼長得跟天明哥很像,!可也只是像而已,天明哥不像你這樣歹毒,!他喜歡茉莉,,即便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兒,即便視頻滿天飛,,所有人都在說茉莉的壞話,,他還是只喜歡茉莉!他來求我,,求我告訴他,,茉莉轉學去了哪里?他說我是茉莉最要好最信任的朋友,一定知道……”
又一棍把陳鵬打回火堆里去,,她流著淚,,咬著唇,把下唇咬出血來:
“可他不知道,,茉莉被逼到轉學,,被所有人罵不要臉不干凈,這一切都是我這個最要好最信任的朋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