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月原本想著,,這次荊山之行或許不太平,,讓古玲和舒桐留下來,,或者去神農(nóng)架找枯蓼也行,,順便讓廉貞和破軍跟著保護他們。
但這次不僅古玲,,舒桐也說想要跟去看看傳說中的秦嶺四寶,。
古玲說,不論是人還是動物,,肢體,、器官的移植都是十分困難的,,即便是人與人之間,,把一個人的手接到另一個人身上,想要成功也是不容易的,。而若是內(nèi)臟的移植,,便更加困難的,找到能夠相容的內(nèi)臟就不容易,,即便移植成功了,,后期出現(xiàn)惡化的幾率也很大?!把Ч砉帧敝?,怪醫(yī)王九天在這方面最在行,大半輩子都在研究如何提高器官移植的成功率,,當初對水鏡月兩姐妹的換眼手術都沒多大把握,。那秦嶺四寶若真是由秦嶺七絕改造而成的,,絕對是醫(yī)學界的重大進步。
水鏡月見兩人眼冒精光的興奮樣兒,,把勸人留下的話都咽了下去,,默默的去給阿離喂胡蘿卜了。
阿離跟大黃,、金靈住在一個馬廄里,,不過,最近這三匹馬之間有些不和諧,。
說來也奇怪,。
阿離是個性子清冷高傲的,等閑不讓人騎,,即便是古玲,,那也得由水鏡月帶著才不會被他摔下馬背。他脾氣不好,,少有馬兒能跟他養(yǎng)在一個馬廄里,。
但阿離跟大黃卻十分要好。這兩匹馬都是公馬,,見了面揚揚脖子甩甩尾巴就算是打個招呼了,,平日里也會爭強斗勝的比比誰跑得快誰跳得高,一起打個架欺負別的馬,,算是馬中的君子之交,。
不過,自從金靈來了之后便不一樣了,。金靈是匹性子溫和的母馬,,一雙煙金色的眼睛靈動又漂亮,十分的討喜,。大黃第一眼見到金靈就踩著蹄子跳得歡快,,可不知道為什么,阿離看金靈很不順眼,。開始的時候,,金靈還主動向他示好,但阿離不理不睬就算了,,煩亂之時還會甩她幾個馬尾巴,。金靈碰了幾次壁,自然也不愿意搭理他了,。
于是,,現(xiàn)在三匹馬之間的關系很是微妙。最難做的就是大黃了,,一邊是最好的朋友,,一邊是難得看對眼的情緣,。金靈這邊還好說,但阿離吧,,每次見著大黃找金靈說話,,便一臉鄙夷,對大黃也有些冷淡了,。
水鏡月到馬廄的時候,,唐小惠跟風尋木也在。風尋木在給金靈洗澡,,唐小惠明目張膽的拿了阿離的胡蘿卜去喂大黃,,還一邊數(shù)落阿離不懂事。不過,,阿離瞇著眼睛似乎睡著了一般,,也不知聽沒聽見。
水鏡月剛進來,,阿離便睜開眼睛了,,耷拉著耳朵踩著馬蹄子,像個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水鏡月無奈,,摸著他的耳朵,給他喂胡蘿卜,,算是安慰他,。
唐小惠在一旁“嘖嘖”兩聲,道:“阿月,,你這馬兒也真是奇葩,,大黃這么丑,還是匹公馬,,他都能看上眼,,金靈這么漂亮的母馬,怎么就入不了他的眼呢,?你確定他是公的不是母的,?”
水鏡月有些無語的看她一眼,,道:“你也不怕大黃聽了不高興,。”她抬眼見大黃吃完唐小惠手中的胡蘿卜之后,,還蹭了蹭她的手心,,又擺擺手,道:“當我沒說,?!?p> 風尋木給金靈洗完澡,,正用內(nèi)力幫她把一身的水漬弄干,道:“我看也什么大不了的,,金靈脾氣好,,不會跟阿離計較。阿離雖討厭金靈,,但至少沒踢她,,頂多就甩兩個馬尾。何況還有大黃在,,時間久了,,自然就能和平共處了?!?p> 水鏡月揪著阿離的耳朵,,道:“說說看,為什么老欺負金靈,?你個男孩子,,怎么這么沒風度?”
阿離揚了揚脖子,,扭著臉不看她,,似乎在說——我可沒欺負她。
水鏡月眨了眨眼,,阿離這表情,,她再熟悉不過了——明顯是吃醋了么。當初她見到夏成林的那匹黑將軍,,還有尚在飛那匹赤焰,,一時心癢癢上去騎了兩圈。然后,,接下來的一個月,,阿離見了她都這副模樣。
水鏡月有些哭笑不得,,拍著阿離的脖子,,耐心道:“我不過夸了金靈幾句,你有必要這么小氣嗎,?呃,,頂多就摸了摸她的耳朵,可沒騎上去,?!?p> 唐小惠對阿離還是有幾分了解的,聽了這話也是奇了,,對他豎了個大拇指,,道:“誒,,若是你家阿月以后找了個情緣,你不得去跳崖,?”
水鏡月斜了她一眼,,“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
風尋木也樂了,,道:“這馬兒還真有幾分像烏炎前輩,。”
唐小惠聽到“烏炎”的名字,,頓時來了興趣,,問道:“烏炎?阿月的師父也跟阿離似的這么愛吃醋,?這么可愛啊,。”
風尋木笑道:“烏炎前輩平日里對阿月總是冷著一張臉,,不過,,若是阿月叫了旁人一聲師父,烏炎前輩周身的殺氣隔著整個西湖都能感覺到,?!?p> 水鏡月好好安慰了阿離一番,再三保證絕對不會騎別的馬,,總算將他給哄好了,。她弄來一盤水,打算也給阿離洗洗,,聽到兩人說起烏炎,,想起一件事,便問道:“師父走之前,,說他要當外公了,。我怎么從來沒聽過他還有個侄孫女?島上什么時候有喜事的,?”
風尋木有些驚訝,,道:“你不知道?烏炎前輩和我爹都沒跟講過嗎,?”
水鏡月聳了聳肩,,“我才見過舅舅幾次?師父也從來不跟我說他的事,?!?p> 風尋木過來,,撿了胡蘿卜喂阿離,,算是替金靈來獻殷勤,,“我爹說,烏炎前輩其實才是真正的島主,,不過他太懶,,才把挑子撂給我爹了。真算起來,,他還是我爹的長輩,,我跟阿晨都該叫他一聲爺爺?shù)摹2贿^,,烏炎前輩的身份似乎有些特殊,,我爹也沒說太清楚?!?p> 水鏡月一早就知道自家?guī)煾覆缓唵?,但此刻還是震驚得呆掉了,馬刷子擱在阿離背上都忘了動作了,。良久,,她才問道:“舅舅的長輩?師父如今多大了,?”
風尋木笑了,,“這話我也問過我爹,他有些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么秘密,。不過,潘奶奶跟我說,,烏炎前輩跟我爹差不多的年歲,,是她看著長大的?!?p> 水鏡月舒了一口氣,,恍然點頭,“所以,,他說要當外公了,,說的是阿晨?”她還記得,,之前風尋木說過,,阿晨跟鶴一要成親了。
可風尋木聽了這話卻皺了眉,,“不該啊,,開春的時候我收到爹爹的來信,還說兩人要等我回去了才成親呢,莫非鶴一那小子還沒成親便敢對阿晨下手,?我爹不得扒了他的皮,?”
水鏡月眨眨眼,“或許不是阿晨,?”
風尋木抬眼看她,,難得的帶了幾分慍色,“那島上的女子一雙手都能數(shù)過來,,不是阿晨還能是誰,?”
水鏡月比他更擔心,難道師父只是尋了個回島的借口,?他那簡單的性子,,一向是做不出這種事的,何況,,他有什么必要騙她呢,?莫非真的是師父帶走了阿姐?他一時心虛才一反常態(tài)的胡謅了個由頭,?
風尋木和水鏡月各自想著心事,,一旁的唐小惠叫了幾聲,才讓兩人回神,。水鏡月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冬凌進來了。
冬凌對幾人點點頭,,道:“彭興那邊來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