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啦啦——”
少年在林蔭小徑上漫步著,看著正在唱歌的少女的背影不禁問道:“你為什么會選擇跟上來,?有著如此強(qiáng)大的情報能力找到我不難吧,?”
“你以為??!你可不是尋常人,,武功之高可謂世間少有啊,,一個不留神你跑了我豈不是很虧,?所以呢,,我就略施小計擺脫了我那些跟屁蟲,,然后好不容易才追上了你的,你別以為我的功夫是假的哦,?!?p> 聽著少女的回答,少年頓時一陣無語,,其實以少年此時參功造化的境界,,少女在他的面前還能掩飾什么,少女的情愫,,少女的渴求,,一切一切都瞞不過少年的眼睛,只不過少年有著自己的為人處事的方式罷了,,何必什么都要說的一清二楚呢,。
而且對于一個天人宗師的無上偉力而言,即便是任何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是躲不過他的感應(yīng)的,,所以說其實之前少女與其屬下的談話其實少年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三更半夜說話說這么久,不驚動他還真是有鬼了,,自少女跟上來之后,,他亦細(xì)細(xì)觀察了數(shù)日,,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少女把少年當(dāng)作是心中最后的希冀了。
大家其實都是一類人,。
少年與少女就是已經(jīng)啟程多日的何天問以及妃煙羅,,其實當(dāng)初何天問的確是孤身上路的,但之后不久妃煙羅卻不知是出于何故,,擺脫了自己一眾隨從并繞路追上了何天問的腳步,,甚至還對何天問用美其名曰我擔(dān)心你是路癡,所以來看看的借口死纏爛打地跟著他一同踏上了前往莫問湖的路途,。
嗖嗖——
兩道破空之聲不過剛剛出現(xiàn),,就見何天問便已出現(xiàn)在妃煙羅的身前,妃煙羅看著何天問不過是一揮手,,手中便是多了兩柄小刀,。
妃煙羅在見到那兩柄小刀之后不禁大驚失色地對何天問喊道:“這是誅囚刀,趕緊扔了它然后運氣逼毒,!”
聽到妃煙羅的話,,何天問頓了頓但他并沒把刀給扔了,而是在刀身上摩挲了一下然后方才舉至眼前細(xì)細(xì)地看了起來,,只見碧綠色的小刀上面刻著精細(xì)的鳴蛇紋理,,其中更是能隱隱看到誅囚二字。
他記得,,在何家堡覆滅那日,,彭溫韋帶他逃跑的時候便是被叫這名字的刀給偷襲了,想不到啊,,花惜花已廢但他的爪牙卻依舊存在,,我算不算是又找到了一個新的目標(biāo)呢。
何天問雖想了很多,,但那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在對方準(zhǔn)備施展出下一波攻勢的時候,妃煙羅還不曾反應(yīng)過來,,何天問便有如不動明王一般幻化出了三頭六臂,,剎那一瞬,一切已經(jīng)回歸平靜,,只是現(xiàn)在在何天問的手中卻是又多出了一個四肢明顯骨折,,身穿黑袍臉戴刻有三十六三個字的黑色面具的刺客。
妃煙羅在看到這個刺客后便是咽了一下喉嚨,,驚魂未定地說道:“這是天地塔的刺客,,他們已不是第一次刺殺我了,趕緊把他給殺了然后逼毒吧,誅囚刀的毒不是鬧著玩的,。”
“無妨,,這兩把小刀對我造不成威脅,。”
嘶嘶……
異聲突響,,一根由利刃拼接而成蛇形長鞭就宛如充滿仇恨的毒蛇一般在半空中逡巡前行,,不過轉(zhuǎn)瞬之間便抵達(dá)到了何天問的左肩膀處,“哧”的一聲那蛇鞭便是騰地躍了起來,,那一片片利刃都莫名地折了起來,,那曲折蜿蜒的樣子讓遠(yuǎn)遠(yuǎn)旁觀的妃煙羅都覺得毛骨悚然,就在蛇鞭快要絞上何天問脖子的時候,,何天問不過是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周,,但那蛇鞭卻仿佛撞上了銅墻鐵壁一般,猛地一下就被崩飛了,。
被何天問擒住的刺客見狀不禁目眥盡裂,,那刺客拼盡全力地叫道:“銅皮鐵骨!這是個埋伏,!這人的硬功已經(jīng)練至銅皮鐵骨了,,你們——額?!?p> “哼——”在何天問哼的一聲之下,,他那握住刺客脖子的手也隨之一緊。
咔嚓——
隨著清脆的骨折聲響起,,只見何天問手上那刺客漸漸露出一副悔不當(dāng)初的樣子,,但不過彈指間的功夫便見他的頭已是無力地點了下去。
然而就在何天問隨手便把那具生機(jī)盡失的軀殼扔向了持鞭人所在的位置,,準(zhǔn)備上前將其擒住對方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嘭”的一聲,只見有著大量刺激性白色氣體從持鞭人那里開始彌漫開來,,不一會兒這氣體便是將何天問都涉及進(jìn)去了,,就在妃煙羅認(rèn)為何天問失手,準(zhǔn)備運用掌勁打散這白色氣體的時候,,她卻是見到何天問單手摟著一個跟之前打扮得一模一樣的刺客從煙霧中若無其事地走了出來,。
直到何天問走過來之后,妃煙羅也方才留意到何天問夾帶這的是個——女刺客,,一個身軀凹凸有致的女刺客,,至于何天問另一只手拿的正是這個女刺客所用的那根蛇鞭。
就在妃煙羅以為何天問對這個女刺客產(chǎn)生了什么非分之想的時候,,忽然聽見那女刺客正用著一種嘶啞的聲音對何天問疾言厲氣地說道:“你為什么沒事,?即便你練成了銅皮鐵骨,,但誅囚刀之毒可是出了名沾之即死的,而且還是越運功死得越快,,你為何會沒事,?莫非你是天罡中人?”
聽著女刺客的胡言亂語,,何天問不知是好心還是為了解開妃煙羅的疑慮和擔(dān)憂,,竟是開口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不認(rèn)識什么天罡,,我之所以不畏你們的毒,,很簡單,那僅僅是因為我——百毒不侵,?!?p> 得到的答案與想象中不符,那女刺客顯然有點詫異,,但她卻是說道:“百毒不侵,,就算是毒魔教教主都不敢說此狂言妄語,莫非你是先天以上才有的……呃,?!?p> “好了,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答案,,也就該知足了,。”
不知從何時起,,何天問手中的蛇鞭竟已到了妃煙羅的手里,,而何天問空出來的那只手則是輕輕地放在那女刺客的天靈蓋上方,沒有哭喊,,沒有求饒,,一切都是如此地平靜。
在草草掩蓋了兩個刺客的尸體之后,,何天問原本以為要安撫一陣妃煙羅,,不料妃煙羅卻是如七月天娃娃臉,說變就變,,前一刻還是驚魂未定地懾懾發(fā)抖,,下一刻就已經(jīng)是興致勃勃地把玩著新到手的“玩具”了。
但何天問還沒忘記剛剛妃煙羅在自己背上寫字的事,,原本之前他是想著能不能從那女刺客身上問出一些情報,,但偏偏妃煙羅卻在他背上寫了一句:不用問,我告訴你。
何天問一直都是一個很直白的人,,只見他慢慢的走到妃煙羅身旁,,用木訥的語氣說道:“邊走邊聊?”
妃煙羅似乎早就猜到了何天問會這么說,,在她把雙手別在腰后往前走了兩步,,方才停下來回首笑著對何天問說道:“看在是你救了我的份上!”
何天問點頭示意自己了解然后就開門見山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誅囚刀,天地塔,?!?p> 妃煙羅雖不知何天問為何識得誅囚刀,并對此刀有著很深的恨意,,就連在說到此刀名字的時候語氣都重了不少,,但想到他是何家堡慘案遺孤的時候,她卻是似乎悟到了什么,。
妃煙羅不過沉思了片刻,,便已整理好了思路然后開始侃侃而談起來。
“我先跟你講講天地塔吧,,天地塔呢,,是一個殺手組織,以殺手為職,,靠殺人為生的殺手組織,。它是倚靠著惜花宮覆滅之后的殘黨所衍生出來的,天地塔這個組織的核心就是當(dāng)初花惜花的兩大隨身近衛(wèi)——天罡地煞所帶領(lǐng)的三支天罡三十六與地煞七十二共三百二十六人,,而通過了兩年的隱晦發(fā)展,,天地塔如今已有隱隱有成為大乾第一殺手組織的預(yù)兆。他們每個人都會有相對應(yīng)的面具,,天罡為白,,地煞為黑,根據(jù)實力排其名,,佩戴黑白零號面具便是天地雙主,,同時亦是過去的天罡地煞,天主主管天罡三十六,,地主主管地煞七十二,。但其中又以天主為尊,因為其戰(zhàn)力之強(qiáng)已不弱于過去全盛時期的花惜花,。曾有人見過天罡地煞兩人聯(lián)合刺殺靈圣風(fēng)有機(jī),,那一戰(zhàn)若非天圣突然現(xiàn)身相助,只怕靈圣早就隕落了?!?p> “那天主的實力亦是半步宗師,?”就在何天問感慨江湖上的半步宗師竟然如之多的時候。
妃煙羅卻是搖了搖頭直截了當(dāng)?shù)胤穸恕?p> “不是,,天主的實力僅僅不過先天罷了,,但是他的招法之詭,速度之快堪稱是武林一絕,,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他有著纏絲手,。”
“纏絲手,?是那前朝機(jī)關(guān)城城主耗費了百年之精力以及大量天材地寶方才制成的纏絲手,?”何天問面露異色,似乎有點難以置信,。
妃煙羅語氣堅定地回道:“就是那個天蠶手,,自古籍記載,天蠶絲,,堅如玄鐵,,軟如發(fā)絲,水火不傷,,如臂使然,。天蠶絲本就是不可多得的天然神兵,再加上那博古通今的機(jī)關(guān)城城主的奇思妙想,,這個纏絲手的恐怖你可想而知,。”
“我也曾看過關(guān)于此物的記載,,據(jù)說在此兵出世之時出現(xiàn)了世間罕見的天地異象,。”
“天地異象,?”
何天問開始補充道:“對,,按那記載上所說,一些絕強(qiáng)的神兵魔器的誕生,,它們會有著自己的意志,,而這些意志則會引起天地異象的形成。我舉幾個例子吧,,虎魄刀的意志是狂戰(zhàn)天下,,因此它所引起的天地異象便是雷聲如鼓,風(fēng)雨萬變成沙場,;鴻儒劍的意志是屈人之兵,,因此它所引起的天地異象便是浩然之氣,,萬兵臣服;而百美扇的邪性魅然嘛,,則是引起了好一陣子的天魔亂舞之象,。至于纏絲手的誕生之日,據(jù)記載,,機(jī)關(guān)城那時可是血云蔽日,,那煞氣之重堪稱魔器一絕,按那天地異象來估算的話,,纏絲手極有可能是有著殺伐詭道一類的意志,。”
“那若是讓你對上他,,你有幾分勝算,?”妃煙羅的語氣之中不禁摻雜了些許的擔(dān)憂。
何天問聽見這個問題,,想都沒想便回道:“我?不好說,?!?p> 何天問這個回答讓妃煙羅有點不解,這讓她不禁深究了起來:“為什么,?我覺得你的實力在江湖上也已經(jīng)算是少有的高手了吧,,即便是對上普通的先天大師我覺得你都不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