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和對方胯下的馬錯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一只馬的右前足的側(cè)方,,是有一道稍微結(jié)了痂的長條形傷疤的,。
那一道傷口看起來是被利器砍過的模樣,,并不算很新,畢竟已經(jīng)結(jié)痂了嘛,,但是應(yīng)該也不會過太久,,因為那一長條形的傷痂,看起來顏色也不是完全地暗紅棕黑,,而是稍微有些較為明亮的紅色的,。
所以,我覺得稍微有一點操作的空間,,并且我也因為發(fā)現(xiàn)了一絲勝利的可能性,,而在眼中燃燒起了一道希望的火光。
而對方,,卡路里先生,,他沒有察覺到我表情上的異樣,繼續(xù)掉馬回轉(zhuǎn),,對我發(fā)起疾風(fēng)驟雨一般的沖鋒,。
對方如果是先前,在我沒有發(fā)現(xiàn)馬腿上的那一個傷痂的時候,,那么對方的全速沖擊,,在我的眼中便會變得非常有威脅,令我緊張萬分,。
但是,,在我發(fā)現(xiàn)了傷痂的存在以后,在這個時候,,再一次向我接近,,那么狀況就變了,變成正中我的下懷的,,打瞌睡送來枕頭的舉動,。
那么,我自然是對對方的這一禮貌的行為,,卻之不恭了,。
我貓下身,避過對方的長槍,,讓他從我的頭頂之上飛過,同時我也是伸出手去,,探向?qū)Ψ娇柘买E馬的腿部區(qū)域,。
我右手拇指的指甲,,稍微留了一點,是用來在彈吉他的時候,,能夠撥弦發(fā)出響動用的,,右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也是稍微留了一點。
而這樣留下來的指甲細節(jié),,不知道為什么,,帶到了這么一場夢境中的游戲之內(nèi)。比起我左手齊齊整整的短指甲,,右手的指甲,,的確是長了一點點。
而我就是用這樣的右手指甲,,撓向了和我迎面相像而來的那一匹駿馬,,前腿之上的那一道刀痂。
傷痂是沾黏在馬腿的毛發(fā)之上的,,但是粘的也不是很緊,,至少,我的手指指甲稍微一用力,,就能夠把傷痂給扣下一小塊來,。
“你在干什么?”
我和對方一觸即分,,但是我那有些不合常理的,,在對方的馬腿上挖了一下的動作,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力,。
因此,,對方便是將馬停住,坐在馬上和我遙遙對望,。他就這么和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保持著警惕性,就這么直白的開口,,對我詢問道,。
但我又怎么可能回答對方的這個問題呢?我又不傻,,如果我告訴對方我在挖對方馬腿上的傷痂,,想要讓它的馬吃痛受驚,前腿發(fā)軟,,從而讓他無法控制住胯下戰(zhàn)馬,,被馬甩下來的情況。
因此,,我只能閉口不言,,和對方對向站立著,,心里打著算盤,盤算著要怎么樣才能再一次對對方馬腿上的弱點,,發(fā)起攻擊,。
撕掉傷痂,不一定很痛,,但是對傷痂下新生的肉發(fā)起攻擊,,則是能夠把傷害最大化,造成破甲的真實傷害,。
我在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可能性的存在以后,,便是感覺我的思路全都往那個方向跑偏了,有點拉不回來了,。
我越是覺得這種可能性存在,,就越是想要急迫地上手嘗試,將其達成,。
但是對方大概是猜測到了我已經(jīng)找到了,,能夠威脅到對方的招式了,便是非常保守的選擇按兵不動,,對我進行觀察,。
對方不接近我的話,我也就沒有什么機會,,對馬腿發(fā)起攻擊,。畢竟我主動上前,表現(xiàn)得像是螳臂當(dāng)車,,不說顯得非常的可疑,,也十分容易出現(xiàn)失誤,被對方瞄準了發(fā)起沖鋒,,以長槍捅穿胸膛,。
于是,現(xiàn)在的局勢便是陷入到了僵持之中,,對方懷疑著我有能夠在他如此順風(fēng)的情況下,,一擊逆轉(zhuǎn)的能力,所以處在觀望之中,,不敢主動出擊,,而我需要在對方行動的情況下,才有機會進行反擊,,攻擊那一處落點與破綻,。
因此,敵人不行動,,情有可原,,而我則是沒有什么機會輕舉妄動,,只能按兵不動,,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我和對方的原地不動,在我們的視角看來,,是合情合理的,。但我們這些人這么想,不代表著觀眾會這么想,。他們想要看的是,,拳拳到肉的戰(zhàn)斗,而不是我和對方對峙著,,都不敢動手的僵硬場景,。
所以,他們便是開始喝倒彩,,一聲接著一聲,,越喝越整齊,越喝越大聲,。
我得承認,,一聲高一聲低的“嘔!打啊,,打?。 ?,聽起來就非常的煩人,。我雖然清楚我打不過對方,所以能夠保持沉著冷靜,,但是看起來卡路里先生,,神裝的卡路里他已經(jīng)開始感覺有些惱火了。
根據(jù)他的表情來看,,他似乎是在琢磨著,,他自己已經(jīng)神裝了,憑什么就打不過我,,要這么瑟瑟索索的進行觀望,,按兵不動呢?
他這么緊張,,我也是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我覺得對方優(yōu)勢明明很大,我的計謀也不一定能完全逆轉(zhuǎn)勝負關(guān)系,,但是對方就是非常穩(wěn),,非常慫的,,不敢上來攻擊我,這就真的有些不合常理了,。
不過,,既然對方不攻擊我,給了我一點喘息之機,,那么我也就好好的利用一下,,這一點點難得的時間好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大聲地,,對著頭頂廣播喇叭的方向,大聲地嚎了一句:“畜生,,你好歹給爺爺一把劍防身?。∵@么不公平的舉動,,爺可是有理由帶著其他玩家一起投訴你的,!”
“你這個孫子!說的是什么屁話,!要爺爺公平公正公開也可以,,語氣不要這么沖,爺都快不想干了,!”
游戲的管理員近乎是秒答,,這一點我倒是有一些沒有預(yù)料到。
不過對方的語氣,,和我一樣沖,,這也倒是情理之中,畢竟我今天白天才剛剛確認過,,游戲的管理員,,是個人,而且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因此,,他會生氣,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他大概還是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做到了公平公正公開吧。
當(dāng)然,,我指的不是他努力維持公平公正公開,,因為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做得不夠。
我說的其實是指對方努力克制住了他的個人情緒,,沒有直接在游戲里面動用他身為GM的權(quán)利,,把我給害死,這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