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立馬跪著爬到莫安生腳下,抱住她的雙腿,,仰著頭淚流滿面,。
鼻涕眼淚混到一起,,說不出的惡心,,哪還有先前嬌俏可人的模樣,?
她哭著求饒:“安生小姐,,不是奴婢陷害您的,!求您發(fā)發(fā)慈悲,,不要將奴婢趕出王府!
以后奴婢一定做牛做馬,,報答安生小姐您的恩情,!”
王妃已將她定了罪,不愿再聽她辯解,,就算不是她偷的,,她已百口莫辯。
更何況那個告訴她消息的人,,她根本不知道是誰,,說出來誰信?
若不是她將對莫清煙的恨意轉移到莫安生安上,,又嫉妒莫安生現在得到王妃的欣賞,,怎會一口咬定,讓王妃來查,?
如今反倒她被定了罪,,如果被趕出王府,,她一個弱女子,除了青樓那種下作的地方,,能去哪里,?
花意心里又恨又怕,第一時間就想用眼淚打動莫安生,,讓她向王妃求情,,從輕發(fā)落。
莫安生淡漠地看著花意,。
在外人看來,,她巴掌大的小臉上,出現的神情似乎是不忍,,可只有她知道,面對花意,,她心里一點也沒有不忍,。
對于一個一心想置她于死地的人,對花意的仁慈,,就是對她莫安生的殘忍,!
莫安生自認沒有這么高尚的品德,對于想傷害她的人,,加倍的奉還才是她的人生信條,!
至于這鳳釵是不是花意偷來陷害她的,又有何干系,?
“回王妃,,按府中規(guī)矩,偷竊者輕則趕出王府,,重則打斷雙手趕出王府,!”
莫安生的面上露出猶豫,在眾人都以為她會為花意求情時,,莫安生下面的話,,讓所有人都驚住了。
“但花意偷的是鳳釵,,那鳳釵是御賜之物,,我等身份之人,如此隨意對它,,即是不敬,!若被圣上知曉王府中人,對御賜之物不敬…”
莫安生的話沒有說完,,可所有人都知道,,對御賜之物不敬的下場!倘若被有人心捅到圣上面前…
院中所有的人面色大變,花意更是面如死灰,,手不由自主地松開,,癱倒在地。
寧王妃面上罩滿寒霜,,指著花意大聲道:“將個賤婢送到宗人府,!”
“王妃饒命!”花意凄厲大叫,。
宗人府是個什么地方,,沒人見過,因為見過的人,,都是死人,!而且聽說都是死得極慘的人!
那里面的慘烈酷刑,,會讓你生出后悔出生到這個世上,,或是為什么不一早干脆自盡的念頭!
李嬤嬤一使眼色,,兩個牛高馬大的仆婦上前一左一右,,像提小雞似的將花意提起,向外走去,。
花意朝著寧王妃撕心裂肺地吼道:“王妃,,真的不是奴婢偷的!奴婢發(fā)誓,,真的不是奴婢偷的,!”
寧王妃頭扭向一邊,看都不看她一眼,。
已知沒了活路的花意,,將滿腔的恨意轉到了莫安生身上,剛剛還淚流滿面柔弱的臉,,馬上變了樣,,扭曲得嚇人。
她像個瘋子,,朝著莫安生大吼大叫:“莫安生,,你個小賤人!你不得好死,!
我花意就算下了十八層地獄,,也不會放過你的!你個小賤人,!”
寧王妃聽得直皺眉,,李嬤嬤大聲道:“堵住個賤婢的嘴,!免得臟了耳朵!”
一雙大手捂上花意的嘴,,花意掙不開,,只能發(fā)生唔唔聲。
她的眼睛瞪得比燈籠還大,,里面是無邊無際的恨意,,勢要將莫安生吞噬在其中。
莫安生毫不退讓地與她對視,,心中哼了一聲,,手下敗將,何足掛齒,!
那眼里的高高在上和不屑的神情,,激得花意氣血翻滾。
可惜嘴被捂住,,人被越拖越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莫安生的身形,越來越模糊,。
院子里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看著莫安生的神情,,都帶上了異樣,。
莫安生收回視線的瞬間,敏感地感覺到有兩道探究的視線停在她身上,。
她下意識地向著那視線的方向望去,,卻只看到幾位側妃和美人們瞬間別開的臉。
剛剛到底是誰在看她,?
莫安生將幾人都看了看,,三位側妃和那些美人們,都站得比較近,,誰都有可能,,用那種讓人無法忽視的眼神在看她。
“安生,?!睂幫蹂鷾睾偷穆曇繇懫穑敖駜簜€你受驚了,!”
“安生沒事,,倒是讓王妃您費心了!安生惶恐,!”莫安生微微彎著的腰,,顯示著她的卑微,。
寧王妃笑了,似是對她的態(tài)度和回答十分滿意,,“剛剛花意一事,,倒是讓本王妃想起一件事。
自從十八姨娘去世后,,因為你的身份有些尷尬,,府里一直沒給你發(fā)過月銀。
如今你替本王妃掌家,,正好明正言順的拿些月銀當零花錢,。
這樣吧,府里的管事嬤嬤月銀是五兩,,你就八兩吧,,其他的四季物品,比嬤嬤們高出二成,!”
這算是基本認同她代掌家的身份了,!莫安生面上露出驚喜,“謝王妃,!”
“還有一事,,八月十八是郡主五歲的生辰,你沒掌家前一切已準備就緒,,不過郡主是王爺的心頭寶,,切不可出一點差錯。
這幾日你就到各處好好查查可有疏漏的,,若發(fā)現有,,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是,,王妃,!”
——
“想不到莫安生那小丫頭,倒挺有點意思,!”
“側妃,,您的意思是?”
“沒什么意思,,只是第一次發(fā)現,,這府里還有這么有趣的人!呵呵,!”
“那要不要將她拉攏到咱們這邊,?”
“先觀察一段日子再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