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冷箭
一個下人慌慌張張地推門跑了進來,,急聲道:“管……管家,不好了,!有人逃跑了,!”
這一句話徹底將劉財?shù)乃馊看蛳牬笱劬ρ杆傧铝舜查?,這可不是件小事,,宅院中要是出了什么事可都是他這個管家的失職。他定了定神,問道:“可查看了到底是誰逃跑了,?”
下人有些猶豫道:“剛……剛都已查看,,并沒有不見任何人,只是……主子爺?shù)姆块g還沒有查看過,?”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生怕一個不小心招來斥責(zé)。
劉財穿好衣袍,,思慮了下,,還是出門向趙拓的寢房走去。
等來到趙拓就寢的房門前,,他側(cè)耳聽了聽,,里面沒有任何動靜。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叩響了門,,低聲恭敬道:“主子爺,老奴有事稟報,?!?p> 等了半天都不見有任何回應(yīng),劉財又試著敲了幾下,,仍舊沒有動靜傳來,,于是他壯了壯膽子索性一把推開了門。
夜明珠發(fā)著慘淡的光,,劉財不適地眨了眨眼,,待定睛往床榻上一看,卻見趙拓衣衫不整,、五花大綁地躺在床榻上,,自頭頂流下一條殷紅的血跡,緊閉著雙眼不知是死是活,。
“主子爺,!”
劉財不由大驚,趕緊吩咐下人去請郎中,,又命其余人去追逃跑的人,。這回宅院徹底翻了天,一時間紛亂嘈雜聲四起,,護院們紛紛出動,,手拿著火把出了宅子朝著瑤柯二人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
風(fēng)不似之前那般大了,,夜空中不知何時聚集著片片烏云,,漸漸地向月亮逼近,。
漪月拉著瑤柯跳下墻頭便開始拼命地向樹林中跑去,跑的過程中不時被枯枝刮到衣服,,步子也踉踉蹌蹌,,身后的不遠處一群人正舉著火把,快速地向她們這邊追來,。
月光時隱時現(xiàn),,林子很大,兩個人完全沒有方向感,,只是一味的奔逃,。寒風(fēng)似刀子般透過薄薄的衣衫一寸一寸地切刮著她們的肌膚,她們已無暇理會,。
瑤柯的步子漸漸慢了下來,,她的體力已經(jīng)嚴重透支,剛才全憑一股毅力撐著,,現(xiàn)在眼前都有些模糊起來,。
莫名地來到這個時代,還沒有弄明白自己身處何地,,迷茫,、害怕、傷人,、逃跑這一系列沖擊著她的大腦,,讓她地心里和身體一直處于緊繃狀態(tài)。她邊跑邊向后看,,身后的人已經(jīng)離她很近了,,眼看著就要追上她了。
“站??!不許跑了!”
“站??!不許跑!”
……
此起彼伏的叫喊聲,,打破了這一林的靜謐。
一輛馬車靜靜地行走在山路上,,駕車的人似乎并不著急趕路,,任馬兒自由悠閑地走著。那一聲聲地吶喊傳來,,馬兒有些受驚地昂起頭豎起了耳朵,,停了下來。
車廂內(nèi)的人悠悠地睜開了眼睛,似是被外面的叫喊聲驚擾了清夢,,幽暗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寒意,。
“怎么回事?”嗓音略有些暗啞,,卻又透著一絲慵懶,。
“稟公子,是一群人正在追兩名女子,?!?p> 車窗被打開了,冷風(fēng)撲面而來,,頓時令人神清氣爽,、睡意皆無。
男子面沉似水,,瞳眸墨色加深,,讓人看不出喜怒,只是靜靜望著不遠處正在奔跑的女子身上,。忽而他薄唇輕勾,,似有了極大的興致。
卻見他單手一揮,,手中便出現(xiàn)了一張弓,,將箭搭在弦上,漸漸地將弓拉成了滿月,。銳利的眸子微微瞇起,,就像是注視著奔跑的獵物一樣。
箭尖泛著寒芒,,慢慢指向跑在最前方的女子身上,,頓了一下,又向后移直指那個身著黑袍的女子,。就在女子側(cè)身回頭向后望的那一瞬間,,箭指心窩,五指一松,,“嗖”的一聲,,箭矢破空飛馳而去。
與此同時,,正回頭向后望的瑤柯突然腳下一崴,,緊跟著身子一偏,隨后手臂處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她眉頭緊皺,,再也堅持不住一下子便跌坐在了地上,。
那支原本射向她心口的箭,擦過她的臂膀,,帶起一片血霧,,而后狠狠地釘在了一棵樹干上。瑤柯用手捂住傷口,,轉(zhuǎn)眸看向了那支箭,,心跟著抽了幾下。
然后她扭頭朝箭射來的方向望去,,夜色朦朧,,依稀可以看到不遠處一輛馬車靜靜地停在那里。馬車上的人她看不真切,,但是隔了這么遠,,她仿佛能感受到有一道淡漠清冷的目光正在注視著她。
還沒等她從剛才的心驚中回過神來,,后面的護院已經(jīng)追了上來,,她已無力反抗,任由他們將她的手給捆了起來,。
跑在最前面的漪月聽到了后面的動靜,,回頭一看,卻見瑤柯已經(jīng)被抓,,她的面色劃過一絲猶豫,,又看了看前方的路,一咬牙停了下來,,轉(zhuǎn)身默默地向回走去,。
那些護院沒想到另一個女子會自己主動送上門來,倒也省了他們不少力氣,,然后把漪月也給捆了起來,,一前一后帶著她們回宅院復(fù)命。
馬車上的男子將手中的彎弓慢慢放下,,剛才的那一幕他看得一清二楚,,嘴角的弧度不由漸漸擴大,慵懶地斜靠在軟靠上,,淡淡吩咐道:“刀硯,,跟上他們?!?p> “是,,公子?!?p> 馬車再次行駛了起來,,車廂內(nèi)的男子將彎弓遞給了身邊的嫵媚女子,想到剛才的那一幕,,他輕笑了一聲,。
剛才的那支箭,她竟然躲過了,,如此有趣的人,,他怎么能錯過呢?
——
西郊宅院中,,趙拓皺著眉坐在床榻上,,任婢女給他上藥、包扎傷口,。劉財小心地陪侍在一旁,,不時用袖子擦一下額角的冷汗,跟著自己的主子這么多年,,他深知趙拓的脾性,,好色荒誕,而且心狠手辣,。今天出了這么大的事,,看來是難逃罪責(zé)了,一想到這,,他的雙腿開始微微發(fā)顫起來,。
藥粉擦到傷口,趙拓痛的“嘶”了一聲,,上藥的婢女身子顫抖了一下,,手上不敢再有任何差錯。趙拓抬眼看向劉財,,正要開口訓(xùn)斥,,這時,有個下人跑了進來,。
“報,!主子爺,人已經(jīng)抓回來了,?!毕氯藙偟弥ⅲ挖s緊進來稟報此事,。
“帶上來,!”
趙拓的聲音帶著隱忍的怒火,嚇得那名上藥的婢女手又一哆嗦,,險些將藥撒了,。
卿九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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