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奮勇軍離開后,,丫鬟趕緊起身扶起坐在地上噘嘴生氣的金瑜玨,,用手把金瑜玨身上粘的草屑拍了又拍,。
“真沒有想到這奮勇軍里邊不僅有強盜還有下流之徒,,我們大公子...”
金瑜玨看了眼司云,,輕輕一腳踩在丫鬟腳背上,,丫鬟很快就意識到此時不是提金夸鶴的時候,,說到一半的話又吞了回去,。
她頓了頓嗓子,眼巴巴地望著她們救命恩人,,“要不是司公子,,還不知那歹人能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來?!?p> “只要二位平安無事就好,,這條路前面有三個岔口,往來之人比較復雜,,所以要小心,。”司云低頭好心提醒,,突然緩過神來,,很不理解地抬了抬頭問,“金二小姐為何會在此處,?”
“我打算去崔府陪陪李家大小姐,,沒有想到在中途就遇上了這事?!苯痂かk心中早就預料到司云會這么問,,為了李霽自己差點被強盜害了,即使她不說,,她家的護衛(wèi)還能不說嗎,?所以她也不避諱,,這樣李霽多少對她會有一絲歉疚。她如此深思熟慮,,司云可看不出半分來。
“哦,,原來金二小姐對我家大小姐如此上心,,真是我家大小姐的福氣啊,!”司云低著頭連連贊賞,,差點跪地叩謝,就算不抬起頭來也知道他正畢恭畢敬地含羞而笑,,竟惹得丫鬟咯咯咯笑個不停,。
“那司云護衛(wèi),你為何在此,?”金瑜玨看了眼不知避諱的丫鬟,,丫鬟方知趣地停止了小鳥般的咯咯咯的笑聲。
“我是在附近林子里打獵,,突然聽到你們喊救命就過來了,。”司云摸著腦袋,,坦誠地盯著金瑜玨微微笑了笑,,又埋頭問,“你們還去崔府嗎,?我可以護送你們,。”
“嗯,,你要是忙著就不用去啦,,我們自己可以,就不勞煩司云護衛(wèi)了,?!苯痂かk看出幾分司云對她的好意,但是她并不喜歡有下人對她產(chǎn)生傾慕之情,,這樣的感情根本就不應該和她這樣有地位有身份的富家小姐關系在一起,。
“有空,我空得很,!”司云興奮地抬起頭來趕緊說道,,生怕金小姐一個轉身就不見了。
“你不是還打著獵嗎,?”從司云略微失態(tài)的表情里捕捉到一絲異樣的丫鬟笑問,。
“沒事,,我這也就是改善一下李府的伙食,這些事他們誰都可以做,?!彼驹浦钡卣f,“正巧我也有要緊事和大小姐商量,,不防我們一起同行,。”
“原來是這樣啊,,李府現(xiàn)在也需要靠打獵來改善伙食了,?”金瑜玨重點撿了前半句反復在心里琢磨著,不可思議地盯著不敢看自己司云,,剛才那么威猛如虎,,現(xiàn)在怎么就跟貓似的?這男人在女人面前也會這般溫順么,?
金瑜玨捂著嘴笑了起來,,突然問,“司云護衛(wèi)應該還沒有婚配吧,?”
“小姐怎么知道,?”被問得一愣一愣的司云終于抬起頭來看著同樣看著他的金二小姐,那笑彎了的眼眉使她好看得似畫中走來的女子,,司云竟為此看出了神,。
“這還看不出來么?你和小姐說上幾句話為何要臉紅,?可不就是面子薄么,?”丫鬟總算看出了個名堂,每次司云和金瑜玨在一起時就會有一種少女般的嬌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丫鬟半認真半嘲諷的話把司云的臉刷得緋紅,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改日若遇好姑娘,,我一定為司護衛(wèi)做媒?!苯痂かk巧言一句,,司云半天連個謝字也未說出來。他相中的女子竟然要給他做媒,,不知是喜還是悲,?
兩名被司云放跑的奮勇軍回到山洞里,就把遇見司云的事通報了一番,,至于想搶走金瑜玨身上的財物一事,,一個字也未提,。
“司云害得我們的家人慘死,這次是我們除掉他的好機會,?!?p> “對,他就是假意與窮苦人家好,,卻又背地里勾結朝廷,,把我們一網(wǎng)打盡?!?p> “說到底他也是富貴人家的護衛(wèi),,怎么會與我等同流合污,?”
一群奮勇軍正圍著一堆熊熊烈火商議著如何打擊出賣他們的司云,,那火光映襯下的一張張憤怒的臉像紅色日暈般晃悠悠的。聽到要對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司云動手,,個個都躊躇滿志,,恨不得把司云抓在手心里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給捏碎。
“軍主,,現(xiàn)在可是好時機,,那司云就在山腳下,只要您一聲令下,,我這就和兄弟們?nèi)グ阉傻?。”阿烈撿起一塊燃盡半頭的木塊往火堆里推了推,,那火頓時燃得更加旺盛,。
“既然兄弟們意見一致,我也沒什么好說的,。那司云給崔府通風報信,,的確不是善類,你們要多加小心,?!苯鹂潸Q看了看齊刷刷望著他等他發(fā)話的兄弟,放下手里的書卷,,狠下心來點頭同意,。
金瑜玨和丫鬟走在前面,司云護在其后,,丫鬟時不時回過頭來看一眼,,又拉著金瑜玨偷偷地竊竊私語,一看那偷著樂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在笑話愚鈍的司云,。
奮勇軍一路追蹤,,看見金瑜玨和丫鬟和司云在一起,,考慮到金夸鶴的關系也就覺得不方便下手,所以一直按兵不動地忍了一路,,終于到了陀佛廟附近,,就再也忍不住了。
“動手,!”阿烈發(fā)號施令,。
一時間司云和金瑜玨及丫鬟三人被蜂擁而上的奮勇軍嚇了一大跳。
司云本來打算要問個所以然,,可這群奮勇之士根本就等不及他開口,,操著自制武器就朝他奔襲過來。若不是顧及到手無縛雞之力的金瑜玨和丫鬟,,也許他早就給了這群奮勇軍好果子吃,,此時他只得領著金瑜玨撒腿就跑。
“我們要往哪里跑,?”金瑜玨大口地喘著,,干澀的喉嚨癢得她快說不出話來,不過她看見是往崔府反方向跑,,也就忍不住要問一問,。
“別說話,你越說話嗓子越難受,,我們只管往安全的地方去,。”司云回頭拉起掉在身后一丈遠的金二小姐,。
“陀佛廟,,我們?nèi)ネ臃饛R?!苯痂かk一邊不受控制地被拉著瘋跑,,一邊盯著跑過的陀佛廟大喊。
“小姐,,你進去了可就成甕中之鱉了,。”丫鬟緊跟在身后一邊喘一邊安慰,。
“可是我跑不動了?。 苯痂かk絕望地哭喊,。
眼看那群奮勇軍要追趕上來,,司云猛地把上氣不接下氣的金瑜玨架起來往背上一扛,拉起丫鬟的手像風一樣狂奔起來,。
找到一處背陰的山坳,,司云放下金瑜玨,。“好好待在這里,,我去引開他們,。”
丫鬟擔心地看著金瑜玨,,金瑜玨卻很聽話地應聲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