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元城很大,,方圓有上百里,人口更是超過百萬,。
嘉元城南城區(qū),,寬闊的大街主道,足足有二十丈寬,,大街上車馬如龍,,人流如潮,熱鬧無比,,街道兩旁樓閣林立,,茶樓酒肆,店面商鋪,,鱗次櫛比,,盡顯繁華氣象。
這時已是晌午時分,。
古越和韓立正走在大街上,。
“古兄,天色不早了,,不如我們先找個客棧住下,,我去找人打聽一下這嘉元城內(nèi)的情形,然后再決定如何行事,,怎么樣,?”
韓立抬頭看了看天色,轉(zhuǎn)頭向古越提議道,。
進(jìn)城的路上,,他已經(jīng)把自己此行的目的,以及和墨大夫之間的恩怨,,簡單的跟古越說了一遍,。
“呵呵,韓兄太過謹(jǐn)慎了,?!惫旁綋u頭一笑,“以你如今的修為,這世俗中人已經(jīng)沒人可以威脅到你了,,我們大可以直接找上門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p> “這樣是不是太招搖了?”韓立有些遲疑,,“萬一驚動了其他修仙者,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韓兄自管放心,,修仙者一心修行,便是出現(xiàn)在此地,,一般也不會多管閑事,。再說了,這種地方也不會有有什么高階修士,,若真有哪個不開眼的來找麻煩,,我替你擺平便是?!?p> 古越大包大攬的道,,顯得很是豪氣。
正所謂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古越自信有昆侖鏡護身,,就算是這凡界的最巔峰高手,化神期老怪也傷不了自己,,底氣足的很,。
韓立聽了此言,想想古越那深厚的修為,,還有之前展現(xiàn)出來的種種手段,,心中不由大定,便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便依古兄之言,直接去墨府好了,?!?p> 嘉元城南城最繁華的南陵街上,有一處占地數(shù)十畝大小的府邸,,正是韓立此行的目標(biāo),,墨大夫家眷所居住的墨府。
墨府是嘉元城三大幫派之一的驚蛟會的掌控者,而驚蛟會,,正是當(dāng)年墨大夫一手創(chuàng)建的,。
墨府大門外的兩側(cè),立著八名勁裝大漢,,一個個昂首挺胸,,目不斜視,顯得威風(fēng)凜凜,,讓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古越和韓立自遠(yuǎn)而來,,走到墨府門前,,不出意外的被攔了下來。
“兩位請留步,!不知兩位前來墨府,,有何貴干?”
這八名勁裝大漢之中,,走出一個滿臉麻點的漢子,,對著兩人一拱手,不卑不亢的問道,。
韓立拱手道:“在下韓立,,此次是奉家?guī)熌尤誓珪髦皝戆菀妿孜粠熌傅?,煩請兄臺幫忙通報一聲,。”
“什么,?你說你是墨會主的弟子,?”
那麻臉漢子聞言,明顯吃了一驚,。
但是隨后,,他的臉上就又露出一絲嘲弄之色,上上下下打量了韓立,,冷笑道:“閣下,,這都已經(jīng)什么時候了,你竟然還想用這等伎倆來蒙騙幾位夫人,?”
“兄臺何出此言,?”韓立有些奇怪的問道。
麻臉漢子冷笑道:“如今整個嘉元城誰不知道,,吳公子才是咱們墨會主的真正關(guān)門弟子,,閣下竟然還想行這欺騙之舉,,莫非是覺得咱們驚蛟會好欺負(fù)嗎?”
“竟有此事,?”
韓立聞言眉頭一皺,,臉色漸漸轉(zhuǎn)冷。
懷里還揣著墨大夫遺物和遺書的他,,心里當(dāng)然很清楚,,這漢子口中的“吳公子”是個冒牌貨,甚至還有可能是墨大夫的對頭們派來的,,目的就是想要吞并驚蛟會,。
驚蛟會與墨府的安危如何,韓立并不關(guān)心,,但那作為墨府傳家寶的“暖陽寶玉”,,事關(guān)自家性命,他卻絕不容許出現(xiàn)半分差池,。
韓立眼里閃過一道寒芒,正要繼續(xù)詢問,,忽聽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墨府內(nèi)傳出,。
“湯二,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在和誰說話,?”
話音未落,一個劍眉星目,,身材修長的英俊青年從墨府的大門內(nèi)走了出來,,沖麻臉漢子問道。
麻臉漢子一見到英俊青年,,立刻迎了上去,,語氣恭敬的道:“吳公子,這個人剛剛聲稱他是墨會主的弟子,,還想要見幾位夫人,,您看……”
“放肆!”
那吳公子聞言,,臉色不由一變,,而后大怒出聲:“本公子才是墨會主的關(guān)門弟子,這可是連夫人都親口承認(rèn)的,,如今居然還有人敢來冒充本公子的身份,,真是好大的膽子!”
“膽大的人是你吧,?!?p> 冷冷的聲音中,,韓立的身形忽然化作一道閃電,出現(xiàn)在吳公子身前,,出其不意的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用力提了起來。
“趁我沒來的時候,,冒充我的身份,,玷污墨師名聲,你確實是好大的膽子,!”韓立雙目微瞇,,寒聲說道。
本來韓立行事謹(jǐn)慎,,未必會有此沖動之舉,,但他剛才讓古越這么一鼓動,心中已是底氣大增,,如今又見這冒牌貨竟敢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裝腔作勢,更覺惱怒難當(dāng),,于是決心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
包括湯二在內(nèi)的八名勁裝大漢,見韓立突然出手,,一招就制住吳公子,,不禁大吃一驚。
要知道,,吳公子的武功可是很厲害的啊,,自從九個月前帶著墨會主的遺書和信物來到墨府,多次與高手交鋒都沒失敗過一次,,如今竟被人一招制住了,?
這怎么可能!
不過震驚歸震驚,。
身為墨府護衛(wèi),,眼見墨府的未來姑爺被擒,他們當(dāng)然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看著,。
“住手,!”
“大膽狂徒,快快放開吳公子,!”
大喝聲中,,八名勁裝大漢紛紛沖到韓立跟前,想要將吳公子解救出來,。
韓立冷冷一笑,,依舊單手捏著吳公子的脖子,,同時身形微微一晃,幻出一道淡不可察的虛影,。
砰砰砰砰?。?!
數(shù)聲悶響幾乎同時響起,,八名大漢齊齊飛跌出去,倒地哀嚎不已,。
虛影一閃而逝,,韓立身形出現(xiàn)在原地,仿佛從來沒出過手一般,。
但是,,墨府八名看門護衛(wèi)倒地哀嚎不起的一幕,還是吸引了過往行人的注意力,。
“這人是誰,?居然這么大膽,敢在墨府門前動手,?”
“誰知道呢,,多少年都沒碰到過這樣的事情了?!?p> 有好事者遠(yuǎn)遠(yuǎn)躲在一旁,悄悄的議論著,。
對于這一切,,韓立神色淡然,視若不見,。
而那被他掐住脖子的吳公子,,此時卻已經(jīng)是憋得臉色發(fā)紫,兩眼翻白,,驚恐難以復(fù)加,。
忽然。
又有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墨府之內(nèi)傳出,。
“何人在我墨府門前撒野,?”
聲音響起的同時,墨府之中也疾步走出一個身火紅獵裝的年輕女子,。
細(xì)觀此女樣貌,,但見她體態(tài)婀娜,容光艷麗,,明眸皓齒,,瑤鼻朱唇,,渾身上下無一不美,無一不令人怦然心動,。
韓立乍一看到從墨府中出來的竟是如此一個國色天香的美女,,不禁微微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就又恢復(fù)如常,。
“今天暫且饒你一次,日后若是還敢繼續(xù)冒充墨師的傳人,,當(dāng)心你的小命,!”
語氣陰森的對著幾欲窒息的吳公子說出一句滿含威脅的話后,韓立隨手打出一道真元,,封住對方一身功力,,而后便如丟垃圾一樣扔到身后的大街上。
做完這些,,韓立這才不慌不忙的理了理衣冠,,對已經(jīng)來到面前的紅衣女子拱了拱手。
“這位姑娘請了,,在下韓立,,是墨師的關(guān)門弟子,如今是奉墨師之命,,特來拜見幾位師母,,剛在在下因見有人假冒墨師弟子的身份,一時激憤,,就出手將其教訓(xùn)了一番,,失禮之處,還請姑娘見諒,?!?p> “你說,你是父親的弟子,?”
原本臉上正有些冷意的紅衣女子,,聞言微微一愣,盯著韓立問道,。
“正是,。”
紅衣女子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道:“既是如此,,還請到府內(nèi)一敘?!闭f著,,側(cè)過身,,對韓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韓立聞言也不客氣,,微微一笑,,與古越一起往墨府里面走去。
而紅衣女子在對身邊的下人低聲吩咐了幾句之后,,便親自引著兩人往正廳走去,。
三人來到正廳時,里面正坐著一名三十歲左右,,雍容典雅的美貌婦人,。
紅衣女子緊走幾步,走到美貌婦人跟前,,俯身悄聲說了幾句,。
美貌婦人微微頷首,紅衣女子便直起身,,站到了美貌婦人身后,。
隨后,美貌婦人抬起頭,,目光在古越和韓立身上一掃,,落到了韓立身上,神色平靜的淡淡問道:“你叫韓立,?”
“是的,,師母?!?p> “你說你是我夫君的弟子,,那么,身上可帶著我夫君的信物,?”
韓立點頭,從懷中取出一枚龍紋戒指,,一封書信,,上前遞到美貌婦人手中。
美貌婦人接過戒指和書信,,她先用右手拿起戒指,,并將其與自己左手上的一枚相同的龍紋戒指扣在一起。
兩枚戒指的龍形花紋完美的貼合到了一起,,沒有絲毫縫隙,。
美貌婦人見此,臉上不覺露出一絲喜色,,而當(dāng)她隨后又拿起書信,,看到上面那熟悉的字跡時,,臉上的喜色就更濃了。
直到這時,,美貌婦人終于展顏一笑,,露出一臉溫和的表情。
隨后,,她回過頭,,對身后的紅衣女子吩咐道:“玉珠,你去叫你二娘,、三娘,,還有五娘過來,就說有老爺消息了,!”
“是,,四娘?!?p> 紅衣少女點頭應(yīng)道,,轉(zhuǎn)身離開。
一旁的韓立聽了兩女的對話,,這才知道,,眼前這個雍容典雅的美貌婦人,就是自己的四師母,,同時也是墨府的真正主事人,,嚴(yán)氏。
墨大夫有五位婦人,,大夫人金氏,,二夫人李氏,三夫人劉氏,,四夫人嚴(yán)氏,,五夫人王氏。
其中大夫人金氏早已離世,,留有一女,,名為墨玉珠,就是剛剛離開的紅衣女子,。
而墨玉珠又有兩個妹妹,,二妹墨鳳舞,是墨大夫義女,,三妹墨彩環(huán)則是四夫人嚴(yán)氏所生,。
這些信息,墨大夫都在留下的遺書中告訴了韓立。
至于一旁冷眼旁觀的古越,,因為熟知劇情的緣故,,自然也不會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