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再次毒發(fā)
“手掌掌心持平,,傾斜會影響定位的準確,?!?p> “嗯,?!睕錾缰@臭狐貍厲害,,嚴肅仔細地看著祁卿的操作,。
“雙山五行,五合三行,,時刻注意天池,,二十八宿天星五行,內(nèi)盤和外盤也不能忽略,?!备呱钅獪y的專業(yè)術(shù)語聽得涼生一頭霧水,但是還是對這個小巧的羅盤十分好奇,,祁卿語氣頓了頓,,穩(wěn)住了身形,詭譎的微笑在他的臉上綻開,,“這是個陣法,,陣眼是我們剛經(jīng)過的那塊地方?!?p> “可那里什么也沒有啊!”
祁卿的眸色愈加深邃,,緊抿著嘴唇,“看似的最尋常其實是最異常,?!?p> 兩人回過頭去,原先沒有多加在意的墻面從背后望去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扭曲,,但是說來奇怪,,兩人走在密道里卻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既然是個陣法,,師父可想到怎么破?”涼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請教祁卿。
祁卿倒是沉吟片刻,,淡淡地回答,,“每一塊扭曲的地方應(yīng)該都有一個隱藏的暗格之類的機關(guān),串聯(lián)所有的線索,,就能破此陣,。”
“暗格?線索?”
“為師猜的,?!?p> 涼生不由得氣惱,氣急敗壞地一跺腳,,“喂!這種時候了還開玩笑!”
祁卿饒有興致地一笑,,將手掌輕輕地貼在墻面上,口中念念有詞,。
突然,,墻面劇烈地抖動起來,,發(fā)出“嗡嗡”的響聲,瞬間土崩瓦碎,,墻面裂開無數(shù)條縫隙,,一路蔓延。
“這是個地下密道,,這樣不會塌嗎?”不少細碎的墻皮脫落掉落在兩人的頭上,,涼生注意著頭頂和腳下的震動,竟是全然不同的兩種頻率,,像是兩個被生生割裂的空間,。
祁卿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回答,。
不一會兒,,兩人的頭上都落滿了灰塵。
墻粉嗆鼻的味道引來涼生的兩個噴嚏,,祁卿的眉頭也不適地蹙了起來,。
瞧著眼前這妖孽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地獄閻羅的氣息,她上前兩步,,輕輕的拂去祁卿頭頂?shù)幕覊m,心里暗罵:臭狐貍,,叫你有潔癖,!
細微的動作使得祁卿勾起一個莫測的微笑。
震動停止了,,灰塵彌漫的狹小空間也開始慢慢散去模糊的偽裝,,密道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圣地超乎他們的想象,。
“這才是圣地,。”祁卿揮散眼前的煙塵,,牽起涼生的手,。
同為習(xí)武之人,涼生雖說是剛?cè)腴T的小白,,手上也已經(jīng)有了一層薄繭,;而祁卿的手卻是柔軟無骨,一點都不像是習(xí)武多年的人,。
別是練了什么邪門功夫,!涼生內(nèi)心誹謗,手還是老老實實地被祁卿握在掌心,。
時間在悄悄流逝,,再不找到圣教的圣物,,祭司極有可能牽制不住那些活尸,到時候就不是負荊請罪這么簡單了,!
“呼哧!呼哧,!”粗重的呼吸聲陡然出現(xiàn)在涼生的耳畔,祁卿猛地回頭,,三根銀針伺風(fēng)而去,。
該死!兩人同時暗罵。
只見一條粗大的黑色蛟龍?zhí)狡鹞kU的三角形的頭,,虎視眈眈地盯著兩個不速之客,。濃黑的身軀一個縱身向涼生襲來,帶起一陣巨大的狂風(fēng),。
幸好祁卿的眼疾一拉,,涼生才免去了被摔在墻壁上的皮肉之苦。
呼!幸好逃脫了,,否則就變成肉醬了!
涼生還未平復(fù)在狂跳的心,,又一道強勁的掌風(fēng)襲來,直直向黑蛟的頭部打去,??耧L(fēng)與掌風(fēng)勢均力敵,一時間便摧毀了圣地的石柱,。
被風(fēng)襲擊過的地方均變成了一片廢墟,,雕刻精致的石壇幾乎在一瞬間變成了粉末。
“吼!”黑蛟見沒有攻擊到,,顯得有些氣惱,,猙獰的頭部不停地晃著,猩紅的舌頭吐了出來,,伸得老長,,帶著倒刺的舌頭進行了第二次襲擊。
祁卿足尖點地,,匯聚內(nèi)力,,狠狠地踢在黑蛟的腦門中央。伴隨著數(shù)道暗器,,只聽一聲痛苦的吼叫,,黑蛟的身子向后一翻,重重地跌倒在地上,。涼生剛想邁開腳步,,黑蛟的舌頭又一次襲了過來,鋒利的倒刺這次順利地割斷了涼生的長裙,,劃破了她的小腿,。
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滲了出來,,滑落一條妖冶的曲線。血液的味道出人意料地平靜了黑蛟的情緒,。突然平靜了下來,,盤在地上沒了動作。
“奇怪,?!逼钋涫樟俗o甲,繞過黑蛟的頭部,,若有所思點點頭,,“原來如此?!?p> “什么?”涼生撕爛寬大的衣袖,,草草地包扎傷口,好奇地問道,。
這就是強者和強者之間的對決,,她這個小菜鳥連自保都做不到,倒是比一人一蛟先掛了彩,。
“這黑蛟原來處在休眠狀態(tài),,應(yīng)該是鎮(zhèn)守圣物的妖獸,我們怕是被誤認成了偷竊者,?!逼钋漭p輕地拍拍涼生的頭,順勢將她扶起,,“現(xiàn)在這家伙又睡過去了,至于是什么原因......”
涼生順著祁卿的眼光,,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傷口,,“難道是我的血?”
祁卿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為師也不知道,,時間不早了,,去取圣物吧!”
“嗯?!?p> 黑蛟的身子隨著它呼吸的節(jié)奏一上一下地起伏著,,還不時打一個響聲如雷的鼾。
兩人打量著四周才發(fā)現(xiàn),,原來存在的東西都被毀的差不多了,,哪里有圣物的影子!
“石壇那里應(yīng)該能找到些什么!”祁卿的語調(diào)平靜如水,一根細小的銀針已然緊握在手中,。
“好,,那我去找找!”涼生聞言就向石壇的方向走,,剛邁開第一步,只聽身后傳來祁卿一聲痛苦的悶哼,。
“唔......”
男人蒼白的臉上散布著細細密密的冷汗,,沿著曲線優(yōu)美的臉龐緩緩滑落,痛苦使他緊緊地蹙著雙眉,,鼻尖微微顫抖,,只是倔強地發(fā)出一聲冷哼。
“師父!祁卿!你別嚇我!”涼生亂了手腳,,忽然想起今天是每月的月圓之日!
可是,,可是,為什么偏偏是現(xiàn)在?明明之前好好的!
“去拿圣物!”祁卿臉上的痛苦之色愈重,,修長的手指顫抖著緊握著胸前的衣襟,,雙眼慢慢失去了焦距,見涼生沒有動靜,,他猛然伸手狠狠將她一推,,大吼,“為師命令你!去取圣物!”
“為什么是我!為什么偏偏是現(xiàn)在!你快要死了,,要先救你!”眼淚不知什么時候從眼眶中滴落,,落在自己的手背上,落在祁卿的緊握的手中,。
祁卿眼神一滯,,又恢復(fù)冷漠不屑的表情,冷冷地一笑,,“哼,,現(xiàn)在知道救為師了!本座還不需要你這種小丫頭片子救!”
突如其來的掌風(fēng)一下將涼生整個人騰空飛起,直直地向石壇的方向飛去,,驚起一片塵土亂飛,。
“本座才......才不需要你,要給本座活著......活著出去,?!逼钋漭p輕地呢喃,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重重地倒在地上,,意識越來越模糊。
“祁——卿——!”涼生聽到他倒下的聲音,,瞪大了眼眸,,想跑向他的方向,但是卻邁不開腳步。
不能這樣!先找到圣物!祁卿,,等著我!
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手掌被石子劃破,她也沒有在意,,忽然,,手掌觸到了一本書。涼生欣喜地揮開多余的煙塵,。
圣物竟然是一本劍譜!
劍譜的旁邊是細細的木屑,,原來應(yīng)該是裝在一只木匣中的,一道閃亮的光有將她的注意吸引,,是一顆細碎的水晶顆粒,,泛著不俗的微光。
不能再耽誤時間了!涼生在心中默念,。
手里的動作不停,,匆匆地收拾好地上的劍譜和細碎的水晶,最后不舍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祁卿,,向出口跑去,。
內(nèi)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為了用最短的時間趕到圣殿,,涼生幾乎拼上了半條命,,不要命地將剛剛恢復(fù)的內(nèi)息全部用在了趕路上。
來時不算長的路,,在此時像是沒有了盡頭,,怎么也趕不到圣殿。
“嘶嘶”小青適時地出現(xiàn)在涼生的身前,,紅眸擔(dān)憂地看著涼生,,攔住了她的去路。
“小青!”涼生似是看到了一絲生機,,又伸手在衣袖處狠狠一絲,,扯下一塊布料來,將劍譜和水晶仔細地包住,,放在地上,“將這個交給祭司!要盡快!”
涼生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使喚一條竹葉青去辦一件如此重要的事情,,可是又想到還在密室中性命垂危的祁卿,那張?zhí)撊醯哪樤谘矍皳]散不去,,她心里又試圖說服自己,。
“嘶!”小青竟然真的沖著她點頭,用尾巴卷起地上的包裹,,倏地一下就消失在密道,。
不知為何涼生的心一陣一陣的抽搐,,是許久未有的感覺了,距離上一次還是在秦漠面前,。
......秦漠,,難道這就是你和我之間的孽緣?
秦梵max
涼生:你不該這么倔強,!等我,!【眼淚嘩嘩流】 祁卿:本座不需要你等!【內(nèi)心os:死丫頭怎么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