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德榮百無聊賴地靠在柱子上,,他這守門的活計說難也難,,說輕松倒也輕松。
難就難在一天數(shù)個時辰都得呆在大門旁,,輕松就在于他只用站在門邊,,根本不用去管其它活計,。
白玄踏著凌亂的腳步闖進了大門。
過于狼狽的衣服加上白玄低下的頭,,白德榮居然沒認出他來,,于是伸手攔住了他:
“這里是白家,你是誰,?不想活了,?”
白玄錯愕地抬起頭。
白德榮臉上努力裝出的兇惡頓時凝固了,。
“臥槽怎么是你,!”
白玄臉色慘白,,胸口的掌印和身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他又氣無力地道:“怎么不能是我,?”
白德榮以一種神奇的目光看著他,抽了抽鼻子,,果然聞到了熟悉的血腥味,,這才嘖嘖稱奇:“你果然又帶了一身傷回來,這次又是招惹了誰,?”
“呵呵……”
白玄干笑兩聲,。
“你笑什么?受了傷還能笑出來你是不是有???”白德榮繼續(xù)驚奇道,“尹蕓姐怎么會看上你,?”
有了上次的遭遇后白德榮終于知道收斂了,,至少不敢像以前那樣直接在大門口咋咋呼呼,不過該調(diào)侃的依舊調(diào)侃,。
“那我應(yīng)該怎么樣,?”白玄只覺得自己的心口里外都在疼,他一手抓著自己的衣服,,一手捏成拳頭提了起來,,“我氣得想打人?”
“你……你想揍我,?”
白德榮叉起腰,,把臉貼了過來:“來來來!用力打,,我白德榮要是還一下手我就跟你姓,!”
白玄死死盯著他,片刻后才反應(yīng)過來般,,眨了眨眼:“我不和你一個姓嘛,?”
白德榮愣住了,好一會后才咂吧著嘴道:“好像……都是姓白哈,?”
白玄得意地推開他,,身子依舊微縮著,但心情卻突然歡快起來,,連被襲殺的緊張都緩和下來,。
這次被我說得啞口無言了吧!
白德榮站在原地,嘟囔了幾句,,一轉(zhuǎn)身恰巧看到又有幾人進了門,,正想著調(diào)侃幾句,但在看到來人的模樣后臉旁立刻帶上笑容,,狠彎下了身子,。
白玄立即停下了腳步,那本是微縮的身子低得更厲害了,。
“你,!轉(zhuǎn)過身來!”
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語氣很淡卻有帶著股命令的意味,。白玄拳頭捏得更緊,卻仍是慢慢轉(zhuǎn)過了身子,。
那聲音的主人對白玄的模樣不甚滿意,,于是又道:“你低著頭干什么?抬起頭來,!”
白玄慢慢抬起頭,,看到了眼前幾人的模樣。為首的是一個微胖的中年人,,身材高大,穿著金色大袍,,兩只手背在身后,,一副上等人作派。
他身旁還有好幾個侍衛(wèi),,穿著銀白的勁裝,,個個腰間都配著劍,劍鞘也刷了銀粉,,看上去英武不凡,。
最為重要的是,白玄在這群侍衛(wèi)里看到了同是銀色勁裝的白鼎,,而白鼎還低著頭,,跟在那中年人身后。
白玄心中“咯噔”一下,,腦海里瞬間出現(xiàn)了一個人,。隨身帶著這么多侍衛(wèi),白德榮在一旁噤若寒蟬,,白鼎還一副小輩姿態(tài)跟在他身后,。
這人,應(yīng)該就是白家家主,白靈兒的父親——白燁軒,。
“白玄,?”白鼎顯然認出了他,一下子又想到了什么,,本是低著的頭低得更緊了,。
“你就是白玄?”這威嚴的金衣人顯然聽說過他,,眉頭微微皺起,。
白玄心里一緊,連忙又低下頭:“小的白玄,,見過……見過大人……”
金衣人上下打量著他,,兀的冷聲道:“手掖著干什么?放下來,!”
白玄一愣,,心臟快跳到了嗓子眼,他用衣服蓋住掌印本就是為了遮掩,,畢竟身上匕首劃出的傷口誰都能弄,,但那掌印只有靈力者能做到。
畢竟普通人的一掌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把衣服燒出個洞,。
但身前這人很有可能是白家家主,若是忤逆了他的意思,,白玄日后的生活絕對不好過,。
甚至可能橫死當場。
白玄手最終還是放下了,,被他抓緊的衣服也變得松散,,胸口那穿透衣服的掌印就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一旁的白德榮眼皮一跳,。
白鼎看著他胸口的掌印,,再看了看他慘白的臉色,不由得低呼了一聲,。
金衣人瞥了他一眼,,便又看著白玄道:“這傷是怎么來的?”
隨著他問出這句話,,身邊的一個侍衛(wèi)上前了一步,,盯著白玄,腰間寶劍自動彈出半寸,。
“大哥,!”
一個青衫男子從院子里一處小門走出,,動作緩慢,姿態(tài)優(yōu)雅,,渾身流露出一股讀書人的儒子氣,。
金衣人臉上揚起笑意,也不再管白玄,,連忙幾步上去:“燁軒,!”
白玄聽到這個稱呼后愣了愣神,這個讀書人模樣的中年男子居然就是白家現(xiàn)任家主,,白燁軒,?
那這個被白燁軒稱作大哥的就是白燁亭,白鼎的生父,?
“你看看你,,身為白家家主,怎么身邊連個人都沒有,?”白燁亭道,,“不是我說你,你這樣哪有家主的樣子,!”
白燁軒笑了笑:“燁軒不愛有人跟隨,,就獨喜歡這一分清靜,這家主的樣子嘛——我這幾年也就這樣過來的,,早已經(jīng)習慣了,。大哥您從一開始就在我耳邊念叨,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來啦,!”
“你不改,,我肯定不會停!”白燁亭沒有半分威嚴的架子,,兩人言語并不過分親近,但卻讓人有種融洽的和諧感,。
白燁軒嘆了口氣:“怕是我這繭子,,要把我耳朵扯下來了!”
兩人哈哈笑了起來,。
白鼎卻在侍衛(wèi)堆里縮了縮脖子,。
白燁軒舉起手,停下了笑,,看著人群里的白鼎,,卻是話鋒一轉(zhuǎn):“大哥您在這干嘛呢?”
白燁亭這才又想起旁邊的白玄,,眉頭微皺:“這人是我們家的家丁,,叫做白玄,,我看他動作躲閃,卻不料看見他這傷……”
白玄聽見這話,,知道已經(jīng)逃不過了,,便轉(zhuǎn)過身子直面白燁軒,身上那道掌印一覽無遺,。
白燁軒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這一掌是誰打的,?居然欺負到我白家頭上?”
“我正準備問他呢,!”白燁亭道,,“他身上可還戴著我白家的標識!就算是一個下人也是我白家人,,在這白楊鎮(zhèn),,還沒人敢動我白家的人!”
此話一出,,門邊的白德榮赫然挺直了腰,,一臉激動。
白玄卻目光躲閃,,不敢直視這兩兄弟,,支支吾吾地道:“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是誰……”
“說出來,你無過,,還有功,!”白燁軒只淡淡地道,那溫和的語氣里居然有種不可忤逆的霸道,,“若是不說,,我便要治你個知情不報的罪!”
白玄咬了咬牙,,才懷里摸出一個小木牌,,捧在手心彎腰遞了過去。
一個侍衛(wèi)從他手里拿過木牌,,轉(zhuǎn)手交到白燁亭手里,。白燁軒只看了眼木牌上刻的字,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這殺意極淡,,但仍被白玄捕捉到了,他終于松了口氣,,只是心卻提了起來,。
這東西是他在蒙面人尸體上摸到的,可惜上面的字太過復雜,,他認不出來,,于是便收了起來,。本想一個個拆開來問尹蕓,現(xiàn)在被白燁軒堵住,,也正好交上去,。
看白燁軒的反應(yīng),他明顯是認識上面的字,,并且知道是屬于誰,。白玄只需根據(jù)日后白家的反應(yīng)便能大概推出秦鄴的位置。
“自從建了四家聯(lián)盟,,這四家都膨脹了?。 卑谉钴幚渎暤?,“就連以前最勢弱的趙家,,也敢撩我白家虎須?”
白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趙家,?”
岸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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