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劍如其名
“爾等打造的神兵各有千秋,,損壞任何一把都是可惜,,依老夫之見,這場比賽,,不如打成平手如何,?”大長老沉默良久,,開口出聲。
他這么提議,,其實(shí)是有一定道理的,,畢竟張冶鍛造的飛劍,工藝水準(zhǔn)上戰(zhàn)勝了尹文斌,,但若純粹比堅(jiān)硬,,張冶的翡翠劍必然不是其對手。
各讓一步,,打成平手,,是最好的結(jié)局。畢竟,,大長老心心念念的下品仙石,,也不用擔(dān)心落到天兵閣的手中。
當(dāng)然,,以元嬰老祖的身份開口說這個(gè)話,,已然自降身份,若是再不給面子,,恐怕就會徹底得罪這大長老,。
尹文斌考慮一下,但他顯然不準(zhǔn)備給大長老面子,,說道:“天兵閣的人,,要么勝,要么敗,,從來沒有平手之說,!”
尹文斌把天兵閣幾個(gè)字咬得很重,雖然他只是天兵閣中一個(gè)微不足道的金丹弟子,,但這是一場關(guān)乎顏面的對決,,若是尹文斌和張冶打成平手的事情傳回去,那他就別想在天兵閣混了,。
尹文斌半點(diǎn)面子都不給,,這把大長老得罪得不輕,殺氣噴涌:“想用天兵閣壓我,?信不信老夫一掌就能要了你的命,!”
“大長老身為元嬰高手,殺我易如反掌?!币谋蟊池?fù)雙手,,沒有半點(diǎn)害怕的樣子,“不過晚輩的師門向來護(hù)短,,若有門內(nèi)弟子被欺負(fù),,必然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若不小心波及到靈臺宗,,那就是晚輩的過失了……”
尹文斌陰惻惻的笑著,身為一流宗門的弟子,,自然有底氣和家大業(yè)大的元嬰老祖叫板,。
“你!”大長老勃然大怒,,他恨不得一掌就拍死尹文斌,,但不得不顧慮天兵閣的事后報(bào)復(fù),萬一也用相同手段對付靈臺宗弟子怎么辦,?家大業(yè)大的,,自然不能像散修那般光棍。
就在此時(shí),,張冶上前一步,,說道:“大長老,我也不同意打和,?!?p> 尹文斌不想打成平手就算了,沒想到張冶也要繼續(xù)比賽,,這讓大長老氣惱不已,,他費(fèi)盡心思,甚至不惜名聲以大欺小,,準(zhǔn)備化解這場比斗,,沒想到張冶自己卻往火里跳,拉都拉不住,。
“算了,,我不管了!”兩個(gè)人都想繼續(xù)比拼,,大長老只好憤憤作罷,,琢磨著等會兒張冶輸了仙石,自己找尹文斌交換是一樣的,,說不定比張冶這個(gè)鐵公雞還要好說話。
當(dāng)然,這只是大長老的抱怨罷了,,他還是希望張冶能贏,。
尹文斌饒有興趣的看著張冶,說道:“敢和我繼續(xù)比拼,,倒是勇氣可嘉,,不過,勝利終究屬于我,?!?p> 尹文斌說完,仿佛為了示威,,從乾坤袋中抓出一把中品法器的飛劍,,用剛剛打造的上品法器,一劍砍下,。
那熠熠生輝的中品法器,,就像豆腐一般,被上品法器瞬間斬作兩斷,,切口光滑,,可見上品法器的鋒利……
眾多修士倒吸一口涼氣,雖說上品法器斬?cái)嘀衅贩ㄆ鳑]有什么,,可關(guān)鍵在于,,這是沒有動用靈力的情況下,單憑飛劍本身的鋒銳,!
另外,,尹文斌毀掉一把中品法器,眼睛都沒眨一下,,不愧是天兵閣的弟子,,財(cái)大氣粗!
一眾修士將目光看向張冶,,他們現(xiàn)在越來越?jīng)]信心了,。
張冶可沒有那么腦殘斬?cái)嘀衅贩ㄆ魇就瑳r且,,他手上也沒有中品法器,,只是說道:“行了,別整這些有的沒的,,趕緊比試完,,我要關(guān)門了?!?p> 尹文斌見張冶不敢試劍,,更顯得輕蔑,,說道:“既然張老板著急關(guān)門,那我們就開始吧,!”
尹文斌頓了頓,,眼中有一抹陰謀:“張老板,為了公平起見,,我們拿著自己打造好的飛劍相互撞擊,,不得使用靈力,一直到某一方的飛劍破損,,完好者獲勝,,如何?”
這場賭局,,不比飛劍的品階,,反而比誰更堅(jiān)固,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現(xiàn)在要求雙方持劍互砍,更是不公,。
張冶看起來只是煉氣期的小修士,,而尹文斌可是金丹修為,金丹高手不管體能還是劍術(shù)都高出煉氣修士不少,,在劍術(shù)和力量的加持下,,尹文斌獲勝的概率又大了許多。
大長老眉頭一皺,,上前說道:“欺人太甚,,張冶,我?guī)湍闫磩?!?p> 大長老身為元嬰高手,,劍術(shù)和體能又比金丹修士高出不少,尹文斌想要仗著修為欺負(fù)人,,大長老豈能坐視不理,?
不過張冶搖了搖頭:“多謝大長老好意,不過,,我想親手砍斷他的劍,!”
尹文斌忘了大長老這一茬,本來聽他說要幫張冶試劍,,心中嚇了一跳,,但現(xiàn)在張冶說要自己上場,心下大定,,笑道:“沒錯(cuò),,只有自己上場,,才能感受到勝利的快感!”
大長老見張冶這么固執(zhí),,嘆息一聲,,已經(jīng)不想再說什么了。
張冶和尹文斌面對面站定,,尹文斌忽然說道:“對了張老板,不知你鍛的飛劍,,可有起名,?”
不等張冶回答,尹文斌沾沾自喜道:“剛才我給自己的飛劍想了個(gè)好名字,,就叫屠戮靈臺,,你說,是不是格外霸氣,?”
屠戮靈臺幾字一出口,,在場修士紛紛怒罵出聲:“尹小兒,竟敢不把我靈臺宗放在眼中,!”
“信不信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尹文斌故意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倒是忘了靈臺宗也有靈臺二字,罪過啊,,不過就一把劍的名字罷了,,堂堂靈臺宗,不會這點(diǎn)肚量都沒有吧,?”
金丹修士們氣炸了肺,,就要動手,但大長老攔住了眾人,,繼而嚴(yán)肅說道:“靈臺宗這點(diǎn)容人之量還是有的,,不過,老夫回去就發(fā)函天兵閣,,倒要問問天兵閣的家教,!”
大長老這話,已經(jīng)屬于強(qiáng)烈譴責(zé)了,,但尹文斌不置可否,,就憑靈臺宗這樣的三流小宗門,天兵閣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就在此時(shí),,張冶出聲道:“好巧,我也給飛劍起了四個(gè)字的名字,?!?p> 尹文斌眼中有一抹譏誚,,問道:“比起我的屠戮靈臺如何?”
“不敢說比閣下的起名霸氣,,畢竟,,張某學(xué)識粗淺,想的都是些粗鄙的詞匯,,但也別有滋味,。”張冶有些自謙的說道,。
“哈哈,,張老板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尹文斌也覺得這些鄉(xiāng)下人想不出什么好名字,,但如何別有滋味,,還是有些好奇,繼續(xù)問道,,“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這把劍,叫做吊打天兵,?!睆堃庇行┎缓靡馑嫉臉幼樱坝玫亩际切┫氯秊E的詞匯,,倒是讓諸位見笑了……”
吊打天兵,?下三濫的詞匯?
“好一個(gè)吊打天兵,,好一個(gè)下三濫的詞匯,!”在場修士只覺得出了口惡氣,拍手稱快,。
大長老也在一旁,,捋著胡須,滿意的嚼著這幾字,,就像在誦讀膾炙人口的詩篇一般,,滿口生津。
而尹文斌,,面色鐵青,,他前面起名屠戮靈臺,含沙射影,;張冶隨后就來了一個(gè)吊打天兵,,意有所指,畢竟尹文斌就是來自天兵閣的??!
“口出狂言,!”尹文斌勃然大怒。
“呀,,倒是忘了天兵閣也有天兵二字,,罪過啊,不過就一把劍的名字罷了,,堂堂天兵閣,,不會這點(diǎn)肚量都沒有吧?”張冶也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把尹文斌先前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更是讓眾人大呼過癮,!
“張老板除了鍛劍,我最服的就是他的一張嘴,!”
“哈哈,,也不想想,誰能在鐵公雞這兒撿到便宜,?”
尹文斌面色猙獰,,只覺得胸中有一口氣憋得難受,他咬牙切齒道:“伶牙俐齒,,倒要看看你的飛劍,,是否也和你的嘴一樣犀利!”
“張老板,,接招,!”尹文斌舉起飛劍,也不管張冶是否準(zhǔn)備好,,全力砸了下來,,雖然沒有動用修為,但金丹修士本身的力量也格外恐怖,。
尹文斌的劍,,籠罩著張冶,他這么做,,既是想擊潰張冶的飛劍,,更是想將張冶一舉斬殺!
“張冶,,讓開,!”大長老發(fā)現(xiàn)了端倪,出聲提醒,,同時(shí)身法一動,,準(zhǔn)備上前阻攔,。
但張冶沒有躲避,只是舉起手中的飛劍,,橫刃格擋,。
尹文斌眼中有一抹得意,大長老雖然趕來阻攔,,但肯定來不及,。至于擋在張冶身前的飛劍,在他眼中更是不堪一擊,。
吊打天兵,?笑話!屠戮靈臺,,即將成為現(xiàn)實(shí),!
尹文斌的劍,如他預(yù)料的那樣,,一點(diǎn)阻礙都沒有,,直接穿過了張冶的劍,他使勁一劃拉,,準(zhǔn)備把張冶劈成兩半,,不曾想,這一揮擊,,手中一輕……
尹文斌愣住了,,為什么,手中的劍只剩半截,?
難道……不僅是尹文斌,,連大長老也反應(yīng)過來,剛才兩劍交擊,,本以為張冶會連劍帶人被斬作兩斷,,不曾想,尹文斌的劍反而被切成兩截,。至于尹文斌感到一點(diǎn)阻礙都沒有,,更說明張冶的劍,鋒銳到了極致,!
“翡翠鐵,,怎可能如此鋒利?”尹文斌身為經(jīng)驗(yàn)豐富的鍛造師,,剎那明白了問題所在,,張冶的劍能切斷自己的劍,非其堅(jiān)固,完全是靠其鋒銳,!
就好比說,,人能折斷利箭,但利箭亦能殺人,。
當(dāng)然,,尹文斌鍛的劍,除了堅(jiān)固,,也是鋒利無雙,,卻沒能給張冶的劍留下一道口子,就斷作兩截,,世上不該有如此鋒利的劍,,或者,不該有鍛造出這等寶劍的人,!
還沒等尹文斌回過神,,張冶一劍掃出:“該我了?!?p> 他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特別是尹文斌這種想要?dú)⑺娜恕?p> 尹文斌大驚失色,當(dāng)即后退避讓,,于此同時(shí),拿著斷劍迎擊,!
鏘的一聲,,毫無阻礙,斷劍再次斷開,,伴隨著幾根血淋漓的手指墜落地面,,尹文斌捂著右手,仰天嚎叫,。
張冶持劍而立,,笑意森然:“吊打天兵,果然劍如其名,!”

時(shí)間海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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