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房檐上看著屋檐下的人將制好的玉顏霜放進一個一個的小玉盒中,,杜凌萱目光四下掃視,逐漸鎖定了一個樣式精致的盒子,。
現在時間還早,,天雖蒙蒙亮了起來,,但是視線所及之處還是昏暗模糊。
杜凌萱在隱蔽之處偷偷打開那玉盒,,向里面撒了一種藥粉,然后用手用力涂勻,,這才讓藥粉融入那玉顏霜中,。
辦完這一切之后,杜凌萱才回到杜府,,對凌樂比了一個V的手勢,,然后露出了一個壞笑。
凌樂一陣膽寒,,她第一次發(fā)現,,杜凌萱原來有這么腹黑的一面。不過,,這樣的她,,仿佛更真實,而不是那個總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杜凌萱許久沒做過這樣的事了,,今天這么一次,她就激動不已,,許久都未平靜下來,。臉上忍不住的笑意,她仿佛已經可以看見霜蘭氣急敗壞的樣子了,。
凌樂看見杜凌萱這樣,一顆心也算是放了下來,。至少,,現在,杜凌萱已經忘記了彥逸圣給她的傷,。
五日之后,,京城中大多有名的大夫都被召入宮。杜凌萱約莫著,,該是霜蘭發(fā)現自己傷疤沒有好轉,,所以才這么大動干戈。
沒過兩日,,連墨即非也被召入宮,,凌樂本著一顆想撮合杜凌萱和墨即非的心,和一顆想看熱鬧的心,,央求著要杜凌萱帶她進宮,。
杜凌萱本來只想靜等結果的,可是凌樂苦苦哀求,,無奈之下只好一封信呈交了長平借探望長平為由進了皇宮,。
許久未來過皇宮,,上一次還是同彥逸圣一起,想到這兒也不免傷感,,指尖輕觸著柔軟的花瓣,,劃過花蕊留下淡淡馨香。
“阿萱,!咱們偷偷去看看霜蘭,。”長平收到杜凌萱的消息,,便知是杜凌萱想要看霜蘭的熱鬧的,。“你們不知道,,前兩天她發(fā)了好大的火,!把好多東西都摔了!現在父皇又給了加了一個月的禁閉,!”長平幸災樂禍的道,,同杜凌萱在門外偷看。
其他的大夫因為無能為力,,都退了下去,,偌大的屋子中,只剩下了墨即非與霜蘭兩人,。
凌樂緊緊的攥著拳頭,。看霜蘭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對她們家主人有臆想,!主人會醫(yī)術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她肯定是看上了她們家主人!
盡管知道主人不會看上霜蘭,,但一想到自己撮合了杜凌萱和墨即非那么久,,很有可能前功盡棄,凌樂就心里不平衡的厲害,。嘴上一直念叨著,,千萬不要,千萬不要,,然后緊緊攥住杜凌萱的手在心里祈禱,。
“真的沒辦法了嗎?墨公子,?”霜蘭淚眼婆娑的望著墨即非,,若在以前定是讓人心生憐憫,可惜了她現在側臉那一道恐怖的劃痕,,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
墨即非一邊收拾著藥箱,,一邊不動聲色的閃開她要抓上來的手,冷冷道:“公主怕是吃了什么與玉顏霜相沖的東西,,這才變成這樣,。”他怎能沒看出來是玉顏霜出的問題,?只是早就聽凌樂提起杜凌萱往霜蘭的玉顏霜里下藥的事,,所以說結果的時候,墨即非故意將真相隱瞞了,。
其他的大夫心有疑慮,,但是萬藥齋的背后勢力可是國舅府,誰也不敢亂說,。
霜蘭一把扯住墨即非的袖子,,然后慢慢的抓住他的手,抱著他的手,,霜蘭將他的手放在她被劃破的那一半臉上,。“墨公子,,我如今這樣,,墨公子可會喜歡我?”
墨即非迅速抽回了手,?!安粫,!彼卮鸬臄蒯斀罔F,,讓霜蘭眼中頓生絕望?!翱晌沂枪鳎绻闳⒘宋?,榮華富貴應有盡有,,你就不必開藥鋪來維持生計了!”
霜蘭不死心,,她不信,,這樣的條件打不動他。要知道,,有那么多的人,,因為她的這一個身份,對她阿諛奉承,,就是為了能得到她所給的這些,。
凌樂在心里恨恨罵了句蠢,,這點利益,誰稀罕,?她們主人可是掌握著整個大陸的商業(yè)資源,,只要他動動手指,就能讓霜蘭所謂的榮華富貴化為泡影,。
“維持生計,?”墨即非冷冷笑了笑。
杜凌萱仔細的觀察著墨即非和凌樂的表情,,從墨即非那里倒是看不出什么,,但從凌樂不屑一顧的表情來看,墨即非后面牽扯的勢力一定不簡單,。
不簡單…可是這大陸上的勢力,,還有哪個是她知道的不簡單的呢?而且還與墨即非有關的…杜凌萱實在是想不出來,,收回了目光,,拉著兩人離開。
“別看了,,要是被霜蘭知道你看到了她被羞辱的場面,,指不定要怎么害你呢!”這種場面,,霜蘭是不希望別人看見的,,這也就是為什么她將墨即非最后留下的原因。
長平戀戀不舍的一步三回頭,,可惜這個距離太遠,,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唉,,可那是最精彩的部分?。?p> 幸虧今天告白的人不是她,。不得不說,,墨即非的確很讓她心動。除了那雙紅色的眼眸,,其他的都透露著一股冷俊卻又無比誘惑的氣息,。
而且他的冷峻,總是給人一種安全感,。
不過墨即非那么斬釘截鐵的拒絕了霜蘭,,恐怕更不會看上她的吧!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中的花,,長平若有所思的看著杜凌萱,,突然傻傻問了一句,。“阿萱,,你說墨公子會喜歡我這樣的人嗎,?”
杜凌萱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了頓,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嗯…這個人…他…”杜凌萱一句話斷斷續(xù)續(xù)的還沒說完,就被長平一聲低低的驚呼給轉移了注意力,。朝著長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眾宮女竟將墨即非團團圍住。
長平心里又是羨艷又是嫉妒,,忙拉著杜凌萱擠了進去,。
墨即非看到杜凌萱,眼中一瞬間閃過驚訝,,瞬息之間,,又恢復正常。目光在她那里重重停留了幾秒,,只見他立刻收回目光,,一眾宮女的問題他都置之不理,慢慢的,,人漸漸少了些,,他便開始往前走。
人群隨著他涌動,。
忽然間,,一陣蚊吶般細小卻尖銳的聲音刺破了長空,墨即非身形微微一欠閃過,,手臂舞動,,下一瞬,他的中指和食指間就夾住了一根閃亮的銀針,。
杜凌萱神經猛地一緊,,忽見對面似有銀光閃現,猛地將墨即非的藥箱輕輕推出去,,手腕靈活的擺動著,只聽“錚錚”幾聲,,那藥箱已在上下游走了數回,,也擋住那人的攻勢數回。
原本圍在墨即非身旁的女子見狀如鳥獸四散,,驚慌的逃離了原地,。
這時,,便見幾個蒙面人團團將墨即非包圍住。其中一個女子面上蒙有白紗,,杜凌萱覺得這女子眉目之間總是透著一股熟悉的氣息,,但一時間怎么也想不起來。
“阿萱,!沒事吧,!”長平擔心的看著杜凌萱,杜凌萱搖搖頭,,將長平扯至身后,,而凌樂則是遵循杜凌萱的示意,上前一步同杜凌萱一起將長平夾在了中間以免她受傷,。
“你們也太膽大包天了吧,!宮中守衛(wèi)森嚴,你們覺得自己能逃過一劫,?”杜凌萱冷聲到,。
為首的那女子望著杜凌萱的目光時而瘋狂痛恨,時而又是得意,。杜凌萱滿頭霧水,,牢牢守住了長平,同墨即非站在一起,。
“為大長老報仇雪恨,!”女子突然一聲令下,其他人立刻變換陣型,,將他們團團圍住,,然后再某一個時刻,那幾人突然如離弦之箭朝著他們沖來,。
因為宮中禁止帶武器入內,,這一次杜凌萱真的是沒帶武器,而且也不想從儲物間中拿出武器,。她可不想事后還被判個帶武器入宮的罪,。
一把掀開了墨即非的藥箱,杜凌萱手輕輕將針灸包抖開,,就見那銀針整齊的出現在眼前,。杜凌萱同墨即非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同步扯下包上的銀針,。
杜凌萱明面上拿了一根,,指隙間還藏了三根,指隙間藏的,做暗器,,殺人于無形,。
兩人對經脈穴道掌握的很好,不多時那些人都被封了穴道,,癱倒在地,。
長平一聲歡呼,躲在杜凌萱身后對著那已經被點了穴道的女子做鬼臉,。
宮中的禁衛(wèi)軍這時才敢到,,杜凌萱扯下女子面上的白紗,猛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