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朝歌的故事
“草鞋,?”
聞言,,陳浩愣了愣,神色木訥的低頭看向這個年輕人的雙腳,,忽然發(fā)現(xiàn),,這年輕人的腳上,,是一雙編制的草鞋,不過已經(jīng)破了,,半個腳都裸露在外,。
而且年輕人赤裸的腳已經(jīng)紅腫,血淋淋的,,看起來有些凄慘,。
陳浩這才恍然,怪不得這小子要買鞋,,原來是鞋被磨破了,,而且看他風(fēng)塵勞頓的樣子,應(yīng)該趕了挺久的路,。
“抱歉,,我這里并非鞋鋪,沒有多余的草鞋,?!标惡茡u了搖頭,這鞋鋪他這里沒有,。
年輕人忍著腳上的疼痛,,歉意一笑:“打擾了……”
畫罷,年輕人轉(zhuǎn)身便要離去,,可這時候陳浩沉吟片刻,,忽然開口道:“年輕人,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嗎,?”
正準(zhǔn)備離去的朝歌愣了愣,,回過頭看向陳浩,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道:“這里不是一個城池嗎,?”
靈棗樹下,,陳浩眉頭微挑,直言不諱道:“這里的確是一座城池,,不過卻不是普通人居住的城池,,而是修士隱居的古城!”
“修士隱居的古城,?”朝歌臉色瞬息大變,,瞪大眼睛,有些吃驚的看著陳浩,。
對于他的表情,,陳浩沒有感到意外,靜靜的點了點頭,,道:“不錯,,這里的確是修士遍地的古地,名為:墓城,!”
頓了頓,,陳浩繼續(xù)喃喃道:“這里或許會有一些鞋鋪,不過想想里面的東西價格必然不菲,,你能負擔(dān)得起,?”
“我……”
朝歌臉色一窘,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緊攥著幾串錢的手,,也微微出汗。
他身上的錢不多,,臨出家門有區(qū)區(qū)二兩銀子,,是臨行前妻子給他的。除去一路所有,,現(xiàn)在只剩下一兩不到了,。
可現(xiàn)在距離虞城還有數(shù)百里,長路漫漫,,這幾串錢還遠遠不夠,,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舉步維艱。
這一刻,,朝歌沒有說話,,陳浩將他窘迫的表情盡收眼底,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干咳了兩聲,,“或許我可以幫你,,如果你愿意典當(dāng)一些東西的話?!?p> “典當(dāng)一些東西,?典當(dāng)什么?”
朝歌的眼睛很純凈,,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天真無邪,,沒有絲毫的心機,他好奇的看著陳浩,,不明白陳浩說的什么意思,。
“系統(tǒng)提示,朝歌想要在系統(tǒng)這里獲得幫助,,必須典當(dāng)他的故事……”
聽到這句話,,陳浩深色錯愕的呆住了,整個人愣在原地良久,,他在想系統(tǒng)是不是搞錯了,,典當(dāng)故事就可以獲得系統(tǒng)的幫助,,這從來未有過,。
深吸了口氣,陳浩回到石屋拿出一壇老酒,,機智一笑道:“我有就酒,,你有故事嗎?”
“我的故事比美酒香甜……”
朝歌也笑了,,他看出陳浩想要請他喝酒,,伸手將肩上的竹簍放到一旁,圍著靈棗樹下的石桌坐了下來,。
讓陳浩沒想到的是,,看著柔弱的朝歌,喝起酒來比他還狠,,那英氣稚嫩的眉宇之間,,隱隱可以看到他的憂愁。
“酒是好酒,,陳兄也停停我的故事……”
酒過三巡,,朝歌臉色有些紅暈,他的眸子依然明亮,,可眉宇間的那抹憂愁不曾掩飾了,,直接展現(xiàn)了出來。
從朝歌的口中,,一個簡簡單單,、卻充滿曲折的故事,,展現(xiàn)在了陳浩眼前。
朝歌出生在天星國,,一個附近的國度,,他的家世并不顯赫,生活呢,,可以用一窮二白,、窮困潦倒八個字來形容。
在朝歌的童年記憶中,,并沒有父親母親的影子,,他從小和奶奶一塊長大,奶奶深知,,沒有顯赫的家世,,想要站起來就必須要讀書識字,成為一個儒家林秀,。
所以奶奶賣了家里的祖宅,,供朝歌上學(xué)堂,學(xué)習(xí)儒家文化,。
朝歌也的確爭氣,,對于儒家文化可以說是熟讀于心,一直在摸索和前行,,五年前,,年邁的奶奶去世,這件事對朝歌打擊很大,,讓他積郁了半年,。
唯一讓他轉(zhuǎn)變的,是因為一個女孩,,她的名字叫陶婉君,,兩人的相識,是在蘇家大廳里,,朝歌即興作了一個曲子,,名為《耽逑》。
“鳳兮鳳兮歸故鄉(xiāng),,游遨四海求其凰,,有其淑女在閨房,室邇?nèi)隋诙疚夷c,,何緣交頸為鴛鴦,。”
這種在今天看來也是直率,、大膽,、熱烈的曲子,,使得在簾后傾聽的陶婉君怦然心動,春心萌動,。
不久,,陶婉君在與朝歌會面之后一見傾心,可這段感情卻遭到了陶家的竭力反對,,其父親更是要與陶婉君斷絕父女關(guān)系,。
兩人情深意切,最終雙雙約定,,私奔南下,。
這陶婉君也的確是個奇女子,和一窮二白的朝歌私奔,,回到臨縣之后,,面對家徒四壁的境地,身為大家小姐的她,,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大大方方地回臨縣老家開酒肆,自己賣酒,。
而陶婉君的辛苦,,卻從未得到父親的認(rèn)可,這讓朝歌心里很不好受,,他知道,,陶婉君雖然不說,,可心里很苦,,經(jīng)常一個人黯然神傷。
為了陶婉君,,從未有過仕途想法的朝歌踏上征程,,前往天城,參加四年一度的文科舉仕,!
文科舉仕,,是天星國四年一度的盛事,也是儒道四年一次的舞臺,,只要舉仕之中能進前十,,便能入朝為官,從此身份尊貴,,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怎奈何,,朝歌實在囊腫羞澀,,就連身上的二兩銀子,,都是臨行前妻子陶婉君給的,不過走了半路,,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陳浩了然的點了點頭,,心里對于這個素未蒙面的陶家大小姐,,奇女子陶婉君很是好奇。
同時,,陳浩也對朝歌口中的儒家動了心思,,因為在地球上,也有儒道,,他在想兩者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系統(tǒng)提示,朝歌典當(dāng)了自己的故事,,獲得:十兩黃金,。”
聽到系統(tǒng)的聲音,,陳浩嘴角顫了顫,,心里更是有十萬頭草擬馬在狂奔,朝歌只是典當(dāng)了一個簡簡單單的愛情故事,,就得到了十兩黃金,!
這尼瑪待遇也太好了吧?
片刻后,,陳浩回過神來,,他回到了石屋里,拿著一個石盤,,端著十兩金錠,,走了出來。
“朝歌,,你我有緣,,這十兩黃金現(xiàn)在贈予你,你可千萬不能推脫,?!笨粗潜P里十個金錠,陳浩嘴角顫了顫,,表情有些無語,。
這一言不合就送黃金,他能不無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