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眾人一致同意了許貫忠的策略,,開始化整為零,從偏僻小路進入西夏境內(nèi),。
期間,,盧俊義曾詢問許貫忠是否要和梁山,、曾頭市通通氣,畢竟都是漢人,,眼見他們陷在遼國也于心不忍,。卻被許貫忠告知先前燕青聯(lián)絡眾人的時候,,給梁山、曾頭市分別留了口信:若無法順利從遼國返回大宋,,可以借道西夏,。
盧俊義這才放下心來,同時對許貫忠的人品韜略更為欽佩,。
由于西夏軍人數(shù)眾多可以分批值守,,因此杜壆、孫安二人的疲兵之計未見成效,,反而暴露了兵力不足的弱點,。因此西夏神勇軍、祥祐軍步步緊逼,,想要速戰(zhàn)速決,。
史文恭雖在此處已立住腳,卻也需一場硬戰(zhàn)來穩(wěn)固‘神威天將軍’威名,,便主動尋到杜壆,、孫安商議抵抗西夏軍的對策。
三人都是可獨掌一軍的帥才,,如今聚集在一起又有了近萬兵馬,,開始生出吃下西夏兩萬兵馬的心思。
隔日,,楊志如往常般襲擾神勇軍,,不在像以前一般觸之即散,與西夏兵硬剛了幾個回合后,,眼看打不過才慌忙撤走,。并且接連幾日都是如此,雙方各造成幾百人傷亡,。
神勇軍都統(tǒng)也是久經(jīng)沙場,,常年與宋軍交戰(zhàn),見賊寇夜襲人數(shù)逐次減少,,明白這是強弩之末的表現(xiàn),。為防止賊人逃竄,便將軍隊部署成口袋陣,。
當夜子時,,杜壆、楊志親率兩千騎兵猛攻神勇軍大營,,即便被圍攻亦是死戰(zhàn)不退,,一副殺穿敵營的態(tài)度讓神勇軍都統(tǒng)喜出望外,口袋陣合圍之勢漸成,賊寇已成甕中之鱉,。
杜壆見事不可為,,便讓楊志原路突圍,他自己則負責斷后,,鏖戰(zhàn)了半天,,終是不敵,丟盔棄甲甚是狼狽,,神勇軍見狀更是窮追不舍。
直追至天亮,,碎石路上盡是杜壆軍丟棄的金銀細軟,,珠寶奇珍;神勇軍士兵不顧都統(tǒng)的喝止,,上前瘋搶,,生怕下手晚了什么好處也撈不著,陣型一片混亂,。
隨著一聲炮響,,以逸待勞的孫安、史文恭等人率眾從四面殺出,,更有無數(shù)旗幟在山上,、林間搖曳。神勇軍都統(tǒng)這才意識到中了敵人驕兵之計,,連忙收縮陣型,,可惜為時已晚。
追敵一晚的西夏兵可謂又饑又渴,,馬力亦不足,,如今中了埋伏,還分不清敵人數(shù)量,,幾無對戰(zhàn)之心,,一觸即敗。
雙方追擊之勢易位,,只是神勇軍要慘上許多,,逃不了,打不過,,留下一路的尸首,,幾近全軍覆沒,被祥祐軍接應救回營寨的神勇軍都統(tǒng)見逃回來的只有百余人,,又是敗于賊寇之手,,羞于茍活,遂自刎于軍前。
杜壆,、孫安,、史文恭分別命手下將西夏兵首級割下,于祥祐軍營前不遠處壘成京觀,,以攝敵軍,。
祥祐軍都統(tǒng)深知其戰(zhàn)力難比神勇軍,如今神勇軍被敵人殺的全軍覆沒,,主將自刎,;祥祐軍未戰(zhàn)先怯,士氣大跌,,緊閉營門,,高掛免戰(zhàn)牌,并派人通信國內(nèi)請求支援,。
神勇軍大敗的同時,,呼延灼得到折家軍折可大的支持,親率五萬兵馬出府州直奔麟州,,沿途拔除西夏軍寨十幾處,,聲勢浩大;關勝則得到種家軍種師道的支持,,亦親率五萬兵馬出綏德城直奔銀州,,且與折家軍形成犄角之勢。
種家軍,、折家軍同出,,自然是得到了朝廷的許可,否則怎會選擇這般時機,,搞出如此大的陣仗,。
隱藏在麟州境內(nèi)的盧俊義一行,得知此消息后,,對許貫忠驚為天人,,更加信服。
雖然事態(tài)的發(fā)展都在許貫忠意料之內(nèi),,但許貫忠此時卻憂心忡忡,。
盧俊義詢問時,許貫忠望著東方嘆息道:“朝內(nèi)諸公怕是要對柴大官人動手了,?!?p> 盧俊義聞言,驚惶失色,,詫異道:“破壞遼國和西夏聯(lián)姻對大宋是好事,,怎會如此?”
許貫忠搖了搖頭,答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此戰(zhàn)若勝,,功勞是朝廷的,殺了柴進可以給遼國西夏一個交代,;此戰(zhàn)若敗,,柴大官人便是最好的替罪羊?!?p> 盧俊義面色時而絕望,,時而猶豫,最終還是向許貫忠抱拳求道:“我知許兄足智多謀,,還請救一救國之忠良,。”
許貫忠若無此意,,怎會多次一舉,便扶起盧俊義,,反問道:“若是用天下第一槍來換柴進的命,,員外可舍得?”
盧俊義想都未想,,堅定的答道:“當然舍得,!”得知玉麒麟心意的許貫忠孤身前往呼延灼大營獻策,盧俊義則留在原處說服其他頭領,,鈕文忠,、山士奇、樊瑞都很爽快的答應配合,,方杰那雖有猶豫,,但比老謀深算的方臘還是差遠了,不多會兒也因江湖義氣而同意,。
之后,,許貫忠成為呼延灼營中座上賓,派人通知盧俊義后,,盧俊義親自帶著耶律南仙賺開麟州城東門,,樊瑞、李逵趁機殺散城門守衛(wèi),,舉火為號通知呼延灼攻城,,呼延灼親率一萬中軍攻東門,韓韜率一萬前軍攻北門,,彭玘率一萬后軍攻南門,。
經(jīng)過一番鏖戰(zhàn),殲敵六千,俘虜一萬,,向西逃走近萬人,。
麟州城此地乃西夏東出之要塞,戰(zhàn)略意義極重,,只要牢牢控制住此城,,可輕松向西北拓地五百里。然而立下如此滔天功勞的呼延灼并未著急召開慶功宴,,僅僅留下一萬守軍后,,命韓韜連夜帶五千人馬身穿西夏軍衣佯作敗逃之師前往銀州,呼延灼則親自帶領三萬兵馬緊隨其后,。
當韓韜趕到銀州之時,,西夏軍正在無定河阻擊種家軍,城中只留了不到三千人,,本想用同樣的方式騙開城門,,卻被守將識破。由于未帶攻城器械,,無法強攻,,韓韜臨機應變干脆繞開北門,直奔南門和種家軍前后夾擊無定河邊西夏敵軍,。
西夏軍鏖戰(zhàn)之際,,突然殺出一幫穿同樣戰(zhàn)服的敵人,頓時陷入了混亂,,而趁此功夫過河宋軍愈來愈多,,徹底站穩(wěn)腳跟。
吶喊聲,、廝殺聲響徹云霄,,汗水、血水澆灌著無定河,,冰冷刺骨,;關勝、宣贊,、魏定國,、單廷珪親率兵馬入陣沖殺,西夏陣型被擊破,、分割,、包圍。
此消彼長,,西夏軍士氣大跌,,已成敗相,,而呼延灼的及時到來,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西夏軍兵敗如山倒,。
最終殺敵近三萬人,俘虜八千,,折家軍,、種家軍損傷加起來不到萬人,可謂大勝,。
銀州城守將見無力回天,,大開城門,不戰(zhàn)而降,。
自此,,種家軍占銀州、折家軍占麟州,,殺敵近五萬,,拓土千里,可謂自米脂大捷后戰(zhàn)果最輝煌的一場勝利,。
種家軍,、折家軍開始各自消化戰(zhàn)果,穩(wěn)固防線,,并派人八百里加急發(fā)送捷報,。
另一邊杜壆,、孫安,、史文恭繼續(xù)與祥祐軍對峙;不管是叫罵,,還是引誘,,祥佑軍都是如縮頭烏龜一般緊閉營門,死守不出,。
三位主帥見此陣仗,,也沒什么好辦法,經(jīng)過一番商議,,決定由杜壆,、楊志并兩千兵馬正面吸引敵軍,孫安,、史文恭則帶剩余人馬斷其糧道,。
杜壆、楊志明白敵人早已嚇破膽,,并未虛張聲勢營造人馬眾多的情況,,而是明目張膽的將兩千兵力鋪開,,坦坦蕩蕩的告訴敵軍,我們?nèi)松?,你過來啊,。
經(jīng)過幾次血戰(zhàn),梁山和曾頭市久經(jīng)訓練的兵丁終于見血從而歷練成一支敢戰(zhàn)渴戰(zhàn)之師,,這也是杜壆敢如此囂張的底氣,。
即便如此,祥祐軍依然認定此乃敵軍誘使他們出戰(zhàn)的詭計,,這便造成一萬正規(guī)軍被兩千綠林散兵堵在營門,,屁都不敢放一聲的奇觀景象。
孫安,、史文恭襲擾祥祐軍糧道時,,不僅截獲不少糧草,還通過俘虜之口得出大宋對西夏用兵之事,,并且左廂軍司傳令召回祥祐軍抵御大宋攻勢,。
在軍情緊急國土淪喪之際,什么公主和臉面都已成次要,。孫安,、史文恭故意放走西夏通信兵,將此撤退的軍令傳遞給與杜壆對峙的祥祐軍,。
孫安見此行練兵目的已達到,,又憶起許貫忠曾經(jīng)的留言,便尋史文恭商議從西夏返回大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