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桐快步向著前方跑去,剛出森林,,便是一塊巨大的草地,,綠油油的,一眼望不到邊兒,,石子小路整齊的從它的中間穿過,,走近一看,,兩旁的草地里,一束束黃的,,白的,,紅的小花簡直無窮無盡,空氣格外清新,,幾只蝴蝶正在翩翩飛舞,。
因為白桐現(xiàn)在站的地方,屬于一個小山丘,,向著遠方看去,,可以俯視整片草地,四周沒有一個村莊更不可能出現(xiàn)城池,,在它的中央,,只有一間不大的客棧,炊煙裊裊,,卻看不到一個客人,。
石子小路貫穿客棧,與它并列的是一條小溪,,一左一右的倍感和諧,,小河不寬,只有一米多,,但河水卻格外清澈,,流速平緩,還有一條小魚在里面游蕩,。
白桐看著遠處的景色,,突然感到神清氣爽,藍天白云,,綠野紅花,,雖然沒有什么人居住,卻格外生機盎然,,白桐扔掉手里的木棍,,把茶壺放進背包里,抬起腳,,便向著下面奔跑,。
清風拂面,混著泥土的芳香,,沒有了血液的刺鼻,,沒有了尸體的腐臭,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身體的疲憊,,緊繃的精神好像一下子就忘記了,,伸出手,隨意在路旁摘一朵花,,放到眼前,,橘黃的花心,也變得格外可愛,。
太陽掛在高高的天上,,白桐則已經(jīng)跑到客棧的面前,只見那個客棧,,門前破破爛爛,,還有幾口破碎的鍋,隨意丟在一旁,,一根粗大木棍,,一頭插進地里,另一頭則緊緊的綁著一塊一米多長的麻布,,上面用黑色毛筆,,歪歪扭扭的寫著四個大字“虎門客棧”,,白桐看到那個隨風飄飛的麻布,,心里知道,這個應(yīng)該是客棧的招牌,,感覺真的很簡陋,,難怪沒客人,也不知道能不能住人,。
白桐抬起腳,,剛要往里走,突然從他的左面?zhèn)鱽硪魂嚲薮蟮娜停?p> “汪~汪汪~”
然后便看到一只足有兩米長的大狼狗,,從客棧的后面跑了出來,,站到白桐的身前,前肢彎曲,,撅著屁股,,一條寬大的尾巴在它身后,左晃右晃,,一雙大眼睛,兇狠的盯著白桐,,粉紅色舌頭耷拉在外面,,長長的狗牙上,布滿了血絲,。
白桐突然渾身一顫,,在地球上的時候,,他就是最怕狗的,特別是這種巨大的狼狗,,每次見到,,都會躲得遠遠的,哪怕繞遠,,也絕不跟它有任何近距離的接觸,,雖然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新世界中,并且也已經(jīng)是個大武師,,但是內(nèi)心的恐懼是不會因為實力的提升,,而發(fā)生變化的。
聽到狼狗的叫聲,,白桐的雙腿,,習慣性的向后一退,恨不得馬上轉(zhuǎn)身,,離開這里,,哪怕自己要多走一段山路,晚上只能睡到樹上,,也不想靠它太近,。
“汪汪~~汪~”
大狼狗叫的越來越兇,還開始一步步的向著白桐走去,,露在外面的牙齒閃著寒光,,脖子上被掙斷的鐵鏈掉在地上,不斷相互摩擦,。
正當白桐被狗追的不斷向后退的時候,,從客棧里突然傳出一聲大吼:
“那個混蛋狗,又開始叫喚了,,如果這次,,客人還讓它嚇跑了,那咱們晚上就吃燉狗肉,,畜生玩意,,讓我少賺了多少錢”
話音剛落,白桐就看到客棧緊閉的大門“碰”的一聲,,被踹開了,,一個高大的人影走了出來,身高八尺,,體格壯碩,,但卻一點不胖,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粗布麻衣,腰間圍著一個十字花圖案的圍裙,,上面布滿了大片的油污,,顯得格外骯臟。
那男人手握一把碩大的宰牛刀,,就是那種刀身又大又寬,,刀尖格外銳利,刀柄卻很短的刀,,一般使用這種刀的大多都是一些屠夫,,專門宰豬宰牛,或是一些城里賣肉的,,江湖上的人卻很少使用它,,一是刀身太過厚重,而刀柄又很短,,戰(zhàn)斗的時候很不方便,,二是這種宰牛刀,真的是很丑,,整把刀,,沒有任何裝飾,除了刀身就是刀柄,,拿在手里感覺真的很丟臉,。
那男人看到白桐一臉驚恐的站在門前,突然哈哈大笑的走了過來,,路過大狼狗的時候,,抬起腳,“碰”的一聲把它踹的遠遠的,,然后才對著白桐說道:
“這位客官,,抱歉了,這條傻狗嚇到您了,,快請進吧,,我以后絕對會看住它,不會再讓它跑出來,,嚇您了,,如果您實在不解氣,那咱今天就燉狗肉”,。
白桐聽到這話,,又向著趴在遠處,正在舔爪子的大狗,,看了一眼,,然后才微微松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算了吧,,狗肉就不吃了,好累,,先進去吧,,來點吃的,然后給我來一間客房,,我要住一天”
“好咧,,客官里邊請”,男人對著客棧里面大吼一聲,,然后快步走到前面,,把門打開,站在一旁,,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白桐搖搖晃晃的走了進入,然后便一屁股坐在一把里門最近的椅子上,,兩手放到桌子上,,身體前傾,緩緩的趴到上面,,閉上眼睛,,終于能好好的歇一歇了。
那個男人看到白桐一臉疲憊的趴在桌子上,,也沒去叫醒他,,反而快步向著廚房走去,推開大門,,抬腿便走了進去,,只見整個廚房里,高高的房梁上,,掛滿了一個個被捆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活人,,有的還算清醒,不斷扭動著身體,,有的卻雙眼緊閉,,一動不動。
在這群人的下面,,大約十幾個人正在忙碌的干活,,剝皮的剝皮,割肉的割肉,,清洗的清洗,,一切都井然有序,,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哪怕他們正在處理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手里握著的肉上,還沾著鮮血,,還冒著熱氣,。
在那些干活的人旁邊,擺放著一個不大的圓形桌子,,四周卻只擺著兩個椅子,,一個椅子上空空如也,另一個椅子上卻坐著一個女人,。
男人看都沒看那些干活的人,,直直的走到桌子邊,坐到另一個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張口便喝,也不用杯,,晶瑩的酒水順著脖子流到衣服里,,把他前胸的衣服浸濕了一大片。
那女人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把玩著一根骨頭,,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男人,輕聲說道:
“有客人了,,質(zhì)量怎么樣”
聽到她的問話,,男人放下酒壺,故作神秘的問道:
“你猜”
女人哈哈一笑,,一把搶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不急不緩的說道:
“我才不猜呢,,反正結(jié)果都一樣,,歲數(shù)小的做成包子,兩銅一個,,歲數(shù)大的煲成湯,,五十銅一份”。
秦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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