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玉若真是在隴行天手中,,恐怕敢去上門搶奪的人這地境天還沒出現(xiàn),。
“如何?郁兄可還要上門求借寶物,?”木齊的話依然帶有笑意,。
“自然,?!庇豇Q風略一猶豫還是肯定道,。
他記得魯伯說過,隴行天雖是朝廷鎮(zhèn)武將軍,,但為人卻是十分光明磊落,。
“哦,?郁兄難道就不怕隴將軍對你這樣來歷不明的江湖人不利,?”
木齊饒有興趣的問道,繼而他聲音一頓又道:“江湖傳言隴將軍對江湖人,,可一貫不太友好,。”
“不過是些以訛傳訛的江湖傳言罷了,,我更相信家?guī)熕f,,隴行天是天下少有的英豪?!庇豇Q風應道,。
木齊問道:“郁兄對昆侖玉就如此好奇?”
郁鳴風道:“我輩武人對這種神異之物,,豈有不好奇之理,。”
木齊沉默片刻,,突然動身道:“既然如此,,我倒是說不定可以幫上郁兄一個小忙,。”
“小忙,?”郁鳴風眉頭一蹙道:“木兄這話是什么意思,?”
木齊道:“當然是讓郁兄見到昆侖玉之事。不過在這之前郁兄也得先幫我一點小忙才行,?!?p> “哦?什么忙,,木兄但說無妨,。”郁鳴風爽快應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木齊眼珠一轉(zhuǎn):“我先前說過,,我因?qū)ふ倚珠L離家出走,,家中父兄拜托各州捕風將我送回?!?p> “但我尋兄未果,,又怎么愿意回去,一來二去便與捕風發(fā)生了一點糾葛,,獨自逃了,,但各地捕風依然在四處搜尋我,我武功低微,,一旦被他們碰見,,少不了要被他們強行帶走,所以想請郁兄幫我,?!?p> “這……”郁鳴風聽明白了木齊的意思,他心中卻有些憂慮,,不知該不該答應,。
依木齊所說,他身世顯赫自然不懼得罪捕風,,可自己一介江湖人,,幫木齊事小,若是惹得捕風記恨,,日后行走江湖怕是多有不便,。
郁鳴風一陣猶豫,那邊木齊卻似已經(jīng)猜到了他心中所想道:“郁兄可是擔心助我會得罪捕風,?”
郁鳴風不再猶豫直言道:“不錯,,幫助木兄脫困自然不難,,只是家?guī)熢喾瑒駥凶呓f萬不可交惡了捕風……”
“哈哈,郁兄大可放心,,我雖然武功低微,,在江湖中不值一提,不過在朝廷中卻還算說得上話,,待到容州我便修書一封,,送至崖州大捕頭顧紅梅處,屆時她定會賣我個薄面,,使崖州境內(nèi)所有捕風都不會記恨于你,。”
木齊笑著道,,他腳下不停又說道:“若還不放心,,郁兄可隨我一同前往隴將軍處,實不相瞞我家中與隴將軍交好,,隴將軍也算我叔父長輩,,我也可請他向崖州大捕頭說清事情原委,這下郁兄可放心,?”
“至于昆侖玉,,我定然能求的叔父將其借給郁兄一觀如何?”
木齊連珠炮一般一氣說完,,便不在言語,,靜等郁鳴風回答。
郁鳴風心中思緒一轉(zhuǎn),,他雖然不知木齊所說是真是假,,不過他卻可以一路緊跟著木齊,想來對方也騙不了自己,,等到了容州,,如果真如木齊所說,,等見了隴行天一切便都清清楚楚了,。
他就算信不過木齊,卻信得過師父魯伯,,魯伯說隴行天是天下少有的英豪,,那便假不了。
心中計較一定,,郁鳴風便答應了:“既然這樣,,那我就盡力助木兄一路前往容州,不過木兄也別太高看了我,,我武功也一般的很……”
“哈哈哈,,郁兄過謙了,。”木齊心中大喜,,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他最近這一陣子被各方捕風黏著不放,著實鬧心的很,!
不管這位郁兄口上怎么說,,能輕松制服自己,他武功肯定不弱,,一定能幫自己應付那些捕風捕頭,。
木齊心中喜悅,他一路擎著笑意只顧往前走,,郁鳴風也一邊跟著前行,,一邊在心中想著魯伯說過的捕風組織。
捕風是遍布天下的情報組織,,每一個縣市都有十人,、數(shù)十人不等,身份千人千樣各有不同,,武功修為高低不等,,便是不通武功之人也大有人在。
幾個縣市劃為一府,,一府中有捕頭五六位,,捕頭多為二流好手,或有奇藝在身,。捕頭之上則是掌管一州之地的大捕頭,,大捕頭多為一流高手,除極惡州等小部分幾州大捕頭為一方高手外,,并無他例,。
想來追尋遣回木齊這個五重天內(nèi)力的二流富家子弟的,定然也是幾個同樣二流之列的捕頭而已,,自己倒也不必太過擔憂,。
經(jīng)過極惡州一行,郁鳴風對自己的實力信心大增,,自己絕對沒有魯伯說的那么不堪,,最起碼二流之列自己還是能輕松應付的。
這一趟容州護送之行,,并不是什么難事,,如果真能藉此一觀昆侖玉,倒也值了。
二人又走了一個時辰,,已從坡路走至谷底,,一條明亮溪流蜿蜒向東,四周新綠的苔蘚隱隱暗暗透過枯葉從下方露出,,彰顯出一片初春景意,。
行在前方的木齊不停左右盼望,神色間偶爾透露出點點焦慮不解之色,。
郁鳴風將木齊表現(xiàn)看在眼里,,他心中好笑,這木齊看來不但不會生火,,而且連路也不識得,。
兩人這般又走了半個時辰,木齊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來紅著白凈面龐歉意道:“郁兄,,這山中路況復雜,我只怕是認錯了來時的路徑,?!?p> ……
雖然心中覺得好笑,郁鳴風還是忍住正色道:“無妨無妨,,木兄不必介懷,,只要方向?qū)Γ倸w是能走出去的,?!?p> 木齊越發(fā)羞臊,不好意思再說只好轉(zhuǎn)回頭說道:“那便再往前走走吧……”
兩人又走了一個時辰,,郁鳴風對迷路也無所謂,,反正他出門也沒什么計劃,走到哪便算哪,,山中有水有獸,,餓不死人的。
他一路觀看著沿途景色,,心情反而還不錯,。
那邊偷偷觀察著他反應的木齊卻有些急了,這荒山野嶺難不成真要一直走下去,?晚上可怎么辦,?
難不成真要和這認識不到半天的人一起露宿荒野?
心中越想越覺得不能這樣下去的木齊于是主動開口道:“郁兄我們真要這般一直走下去,?如若不然我們還是原路返回如何,說不得能尋到出去的路,?”
“???”
郁鳴風被木齊的想法詫了一下,隨即就笑道:“那木兄還記我們剛才過了幾個岔口,?幾道河灣,?”
木齊語氣立刻一滯,這……他怎么會記得,,誰走路會留心這些啊,。
郁鳴風笑了笑接著道:“木兄切莫慌張,山中迷路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辨得出方向,,總會走出去的。木兄如果走的乏了,,我們可在此處歇息一陣,。”
木齊呆了呆,,只能同意郁鳴風的話,,他心中難免焦急,此刻又生怕對方看出他的慌張,,只能裝作無事的先休息一陣,。
郁鳴風也停了下來,他見河中溪水清澈,,忍不住上前鞠水洗洗臉,。
冰涼的溪水一浸,一股清涼立時沖了上來,,連帶郁鳴風整個人都瞬間精神許多,,他心中突然冒出一個主意,偏頭問了木齊一句:
“木兄,,不知你上山之時可曾碰到溪流,?”
木齊不解他的意思,聞言只是答道:“自然是碰見的,?!?p> 郁鳴風點點頭輕笑一下道:“那木兄可還記得溪流大小,比之現(xiàn)在要大還是小些許多,?”
木齊略一回憶道:“應是要大上不少,。”
“那便簡單了,?!庇豇Q風甩甩手站起身說道:“山中溪流皆是從高處流下,水流匯支越多,溪流便越大,,我們就順著溪流大小前進,,直到碰見郁兄進山時的溪流如何?”
木齊細細一思量,,便覺得很有道理,,他馬上迫不及待的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們早些動身,,說不得還能在天黑前出去,。”
郁鳴風點頭答應,,二人隨即出發(fā),,每逢水流岔道仔細查看一下大小。
好在他們運氣不錯,。又一個時辰后,,木齊終于從一處溪流河道旁找到了一點熟悉之感,又四下張望一番,,找到了自己來時的小路,。
木齊神色立刻高興起來,帶著郁鳴風立即沿小路向前而去,,穿過起身高的野草,,兩人終于見到了條像樣的小路。
天色近晚,,兩人順著小路又走了一陣,,前方影影綽綽,一大片民居小屋坐落形成的小鎮(zhèn)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
路邊也多了些行走的農(nóng)人,,商賈,兩人匯入人流,,朝著鎮(zhèn)中走去,。
木齊暗中送了口氣,他腳下加快速度回頭對著郁鳴風笑道:“當真是多虧了郁兄,,不然我二人此刻怕還在山里轉(zhuǎn)悠,。”
郁鳴風剛要回答卻又忽然住口,,他察覺到方才從他二人身邊路過的一人走了沒有幾步后,,忽然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跟在了他們的后面。
郁鳴風心中一動,,面上故若無事的笑道:“只是湊巧了而已,,木兄弟不必客氣,,這鎮(zhèn)上木兄弟既然來過,那就勞煩為我二人找個住處吧,?!?p> “那是自然,?!睂ι砗蟊蝗烁櫼皇潞翢o所覺的木齊道:“這鎮(zhèn)上也算是一處行商歇腳的所在,客棧不缺,,對了郁兄剛從山中出來,,若銀錢不夠,小弟就一人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