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
白嫩長腿,,血紅鞭傷……雪白半長的里衣,,玲瓏有致的身段,長發(fā)披散的絕色美人……
這種組合簡直就是極致的誘惑,!即便是萬花叢中過的風(fēng)流老手也把持不??!
更何況李越這個未沾女色的青澀少年呢?
眼花繚亂,,腦中暈眩,!鼻子緊接著一熱!好像有什么東西流出來了……
李越傻乎乎地伸手在遮面白錦下一擦,,竟擦得滿手通紅,!
他不爭氣地流鼻血了!
趁著程讓不注意,,他慌慌張張地掏出懷中帕子,,裝作擤鼻涕的樣子,將鼻子擦了又擦,,待呼吸通暢后,,他這才松了一口氣,將帕子藏入懷中,,重新看向程讓,。
幸好程讓的里衣足夠長,蓋住了半個大腿,,不然露出來的就絕不只是兩條長腿了,,不然自己也絕對不止流鼻血這么簡單。李越心中慶幸,。
“清越,,你幫我包扎下,,我不好使力?!背套寷]有注意到李越變化多端的神色,,手中拿著藥膏紗布走近,遞給李越,。
白花花的大腿在眼前晃啊晃,,李越覺得血又要往上涌!他忙忙暗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定了定心神,深呼吸一口氣,,將藥膏一點點抹在程讓大腿的傷痕上,,又將紗布一圈圈纏好。他僵著張臉,,動作機械,,好像面前根本不是姑娘活色生香的大腿,而只是一棵長得比較白的樹……
如此包扎好,,李越的額頭上已經(jīng)沁出了細細的汗珠,,他心中哀嚎,這簡直就比打一場硬仗還要累,!
程讓端詳著李越的包扎方法,,心中嘖嘖驚嘆,這種包扎法真真是巧妙,,打的結(jié)也很平整,。這般手藝,往往是常常打架受傷的人才會有,。沒想到,,清越還挺有天賦!
她并沒有多想,,而是伸手去拿自己的外袍,。自外袍里面的側(cè)袋中翻出雪中海棠一瓣透和那支玉簪,獻寶般捧到李越跟前,。
“清越,,看看我給你買的禮物,喜歡不,?”她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等待夸獎的小孩。
李越嘴角有些抽搐,,她出門時說要給自己買胭脂水粉,,卻沒有想到真的買了……
他一個大男人哪能擦什么胭脂水粉,?!那多娘??!
面上還是裝作欣喜地接過。
但在看清楚這兩樣禮物后,,他卻倏地一愣,!
一根簡單的玉簪,雕成竹枝的模樣,,清雅不失高貴,,一點不顯娘氣。就算是男人,,那也是能夠用的,。
一瓶胭脂,雪白通透的瓷瓶,,上面繪著一枝海棠,。
在看到這瓶胭脂時,,李越的手有些發(fā)顫,。
他依稀記得這瓷瓶。
那時,,他才六七歲,,母妃在宮中辟了一處偏殿,每日清晨,,她都會帶著他一起采花,。
帶著他一起,把那些帶著露水的花兒細細碾碎,,兌上隆冬臘梅枝頭積雪化成的雪水,,再攪上各種膏粉,調(diào)成淺紅的色澤,,調(diào)出清淡的香味,,最后裝入一個個小瓶子中。
那些瓶子,,好像就是這般模樣,。
通體瑩白,只繪上一枝孤零的海棠,。
他當(dāng)時年幼,,還拿著小瓶子仰著頭問:“母妃母妃,為什么海棠只有一枝呀,?孤零零的不好看,!”
母妃當(dāng)時只說了一句話,,卻讓當(dāng)時半懂不懂的他一直記了十多年:“海棠不惜胭脂色,獨立濛濛細雨中,?!?
第九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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