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空蕩蕩的大廳內(nèi),,易劍道踏入,,陪著易劍心坐下。
易家位于鳳都府的南面,,地勢在鳳都之中并不好,。
或許如此,易家的子嗣并不旺,,易劍心這一代,,只有他和易劍道兩個,下一代更加凋零,。
易劍道一生未婚,,而易劍心只有一兒一女,三代中,,也就一個獨孫——易天行,。
整個易家在鳳都之中,實際上已經(jīng)很難和其他四大家族并列了,。
若非易劍心這個一等一的人杰存在,,易家怕早已沒落。
即使這樣,,易劍心這些年依舊感覺到獨木難支,,長老團之中,他是能夠壓住,,可是真正執(zhí)行上,,卻常難以到位,到底是人少孤微,。
易劍心本想讓易劍道回來,,一同支撐易家在鳳都的勢力,可惜的是,,他已然歸屬他方,,所屬的勢力根本就不是鳳都可以比擬的。
既是如此,,易劍心也不能強求,,放任他的行為,由他去,,“這次會待多久,?”
“不知道,這要看殿下待多久,?!?p> 易劍道無奈的搖頭,,看著易劍心,道:“這次可能要去那個地方了,,需要你們通融,。”
“嗯,?!?p> 易劍心微微頷首,“既然是神閣所托,,我想他們不會拒絕的,。”
“那就好,?!?p> 易劍道心中一釋,臉上露出一份笑容,,此時才問起家常來,,“怎么不見菲彤和天行?回來都覺得家里冷冷清清的,。”
“你還有臉說,?!?p> 提到家常,易劍心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都多大的人了,,大事還沒定,還獨自飄在外面,?!?p> 兄長的訓誡,易劍道臉色發(fā)苦,,卻無法反駁,。
長兄如父,何況易劍心還大易劍道二十多歲,,真正是如父一般的兄長,,而且這件事,確實是易劍道‘理虧’,。
畢竟易家的嫡系就剩下兩支了,,自己大哥這一脈只留下兩個人,若是自己這一脈真絕了,,易家怕真要勢單力薄,,在鳳都的五大家族之中,,掉落下來。
可是現(xiàn)在要讓易劍道去找一個女人隨便成家,,又怎么可能,,要是現(xiàn)在成家生子,那自己這十余年的探索不是白費了,。
易家男人多醉心武道,,若不然,易劍道也不會和易劍心相差這么大,。
就是因為他們的父親生了易劍心之后,,覺得自己盡了家族義務,便一心向武,,直到突破了圣武境之后,,才又生的易劍道。
而易家二代的易舒放,,亦是生了易天行后不見人影,,比易劍心道還夸張,十八年都沒有一點消息,。
“我們易家的男人都是一樣的性子,,大哥,你對我急也沒有,,什么時候我突破了帝武境,,魂念有所頓悟,我自會回來的,,你放心,。”
易劍道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半是討好半是決定的看著易劍心,。
“哼?!?p> 易劍心知道自己多半說不動易劍心,,冷哼了一聲,卻也接過了他的茶水,,抿了一口,,正色的目光,“可有那逆子的消息,?”
他口中的‘逆子’,,自然是易家二代唯一的男性——易舒放了。
幼弟指望不上,,他也希望自己長子能夠回來頂上去,。
易舒放消失了這么多年,,易劍心從來都沒有放棄尋找,可是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易劍道已入高深莫測的神閣之中,,易劍心希望他能給自己帶一些好消息。
十八年了,,從自己長孫天行出生之后,,自己已經(jīng)十八年沒有見到他了,太久太久了,。
退卻了人前的風范,,也沒有兄長的威嚴,易劍心眼中多了一份默然,。
易劍道知道自己兄長思念長子,,心中一嘆,卻也無能為力的搖頭,,“我已經(jīng)讓神侍者去查找了,,不過暫且沒消息?!?p> “算了,。”
一份失落一閃而過,,易劍心輕輕的擺手,,“他的性格同父親一樣,倔強執(zhí)拗,,若自己走不出,誰也沒辦法,,我只希望他安然無恙就好,。”
“是啊,?!?p> 易劍道默然的點頭,“親眼見著妻子倒在自己的懷里,,這種刺激,,誰能受得了,何況他們的感情還那么深,?!?p> “初雪是個不錯的女人,可惜,,他們命薄啊,?!?p> 一份嘆息,易劍心靜握著茶杯,,壓抑的憤怒,,卻又很快放開,看著易劍道,,道:“不管怎么樣,,舒放的事情交給你。
天行已經(jīng)長大了,,至今都沒有見過他的父親,,他幼年時常問我,我不能讓他一直帶著這個遺憾過這一生,?!?p> “嗯?!?p> 易劍道正色點頭,,“我知、”“家主,,外門有客人拜訪,。”
總管易伯突兀的進來,,打擾了兩兄弟的談話,,讓易劍心眉頭不禁一皺,“我不是說過不見客嗎,?”
易伯,,從易劍道父親青年時,就一直待在易家,,絕對的老人,,怎么會犯這種錯誤,“告訴來人,,我現(xiàn)在沒時間,,留下名帖,明日我再回訪,?!?p> 難得兄弟回來,多年的話都沒有說完,,哪有時間和精力應付其他人,,揮手示意讓易伯打發(fā)了來人。
易伯待在易家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們兄弟這么多年難得相聚,,不該打擾,,可是外面的來人卻是非同一般,“家主,,你還是見一見吧,。”
有所猶豫,,易伯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出去。
“是什么人,?”易劍道心中好奇,,不禁詢問。
“老奴也不知道,,是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少年,。”
易伯無奈的搖頭,,看了臉色不滿的易劍心一眼,,道:“不過他的手中,有少主的玉牌,?!?p> “砰!”
大手震在桌上,,本來有所不滿的易劍心霍然站起,,盯著易伯,“你可看清了,?”“當真,?”
兩兄弟一起詢問,無比的激動,。
易家少主,,沒有他人,只有他們兩兄弟口中提起的‘易舒放’,。
“老奴再三確認過了,和少主的玉牌很相像,?!?p> 易伯沒有把話說死,可是易劍心卻信了八九分了,。
他是易家的老人,,服侍易家四代的總管,府內(nèi)的事情,、東西,,他了如指掌,,易家嫡系佩戴的玉牌,也是經(jīng)由他的手帶上,,以示鄭重,。
這樣的事情、這種東西,,易伯怎么可能認錯,!
“開門迎客!”
兩兄弟對視了一眼,,是由易劍道做主,,揮手,中門大開,!
“晚輩——晉城李家世易,,拜見兩位前輩?!?p> 中門外,,一個濁濁貴公子已然長揖到底,行大禮拜見,。
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