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府一座宅院內(nèi),,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在一處樹蔭下,兩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正圍著棋盤坐下,,一人端起茶抿了一口,,笑呵呵的說道“徐公,,棋藝減退不少?。 ?p> “哈哈,!心不靜,!”被叫做徐公的正是丞相徐處仁,此刻笑著抓起一把棋子,,灑在棋盤上,,笑呵呵的說道“和棋!”
“你呀,!還是那個老毛病,,下輸了就耍賴!”對面那位老者,,笑著打趣道
徐處仁哈哈笑著,,把棋子歸攏好,,拿在手心,,開口說道“文兄,下棋嘛,,開心就好,,開心就好!”
“你??!”老者笑著搖頭
忽然看到一個青年從門口走了進來,正是徐仲,,徐處仁急忙朝著徐仲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文兄,,這是舍弟子侄,徐仲,,”然后轉(zhuǎn)頭對徐仲說道“仲哥,,還不趕緊給你文世伯行李!”
徐仲急忙整了整衣冠,,拜倒在地喊道“小侄見過文世伯”
“哈哈,,好孩子,好孩子,!”老者笑著把徐仲扶起
“剛才干嘛去了,?怎么匆匆忙忙的樣子?”徐處仁看著徐仲問道
“剛...剛從環(huán)翠閣回來,!”徐仲是個老實孩子,,實話實說
“哼”徐處仁當然知道環(huán)翠閣是什么地方,立刻冷著臉說道“回去把論語抄一遍,!”
“是,!”徐仲只能無奈的低頭認錯,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想了想又閉上嘴,低著頭
“有話就直說,!”徐處仁神情不悅的說道
“其實是關(guān)于那個祝彪的一些事,,不知道該不該說!”徐仲開口說道
“哦,?是那人的消息,?說來聽聽!”徐處仁立刻一臉感興趣的說道
徐仲急忙把祝彪的消息說了一遍,,然后低著頭,,等著徐處仁的發(fā)落
“有意思,有意思,!”徐處仁摸著額下胡須,,笑瞇瞇的說道
“徐公,那個祝彪是什么人,?”老者看到徐處仁的樣子,,笑著問道
“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子!”徐處仁笑著說道
能被一國宰相評價有意思,,肯定不會簡單,,老者笑著問道“說說,怎么個有意思?”
徐處仁揮揮手,,讓徐仲下去,,這才把一路上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說完,,只見老者冷著臉開口說道“他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半路截殺,豈有此理,!”
“好了,!好了!我不是還活著么,?如果不是他們,,我也不會認識那個有趣的小子!”徐處仁卻一點不生氣,,安慰著說道,,好像被刺殺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你??!”老者無奈的嘆息一聲
“大事為重,遼國那邊和女真已經(jīng)鬧起來了,,我們這邊可不能亂,!”徐處仁笑了笑,灑脫的開口說道
“哎,!家國天下,,能做到這四個字的,唯有徐公你一人,!”老者嘆息一聲,,神情落寞
“文兄過譽了!”徐處仁抱了抱拳說道
“好啦,,不談那些骯臟事,,說說祝彪這個小子,徐公有意收入麾下,?”老者試探的問道,,
“哈哈,那小子可不是甘于人下之人,!”徐處仁哈哈笑著
“哦,?”
“那小子打的一手好算盤,,知道京東路守軍不好惹,,居然想出來去驅(qū)虎吞狼的辦法!”徐處仁哈哈笑著
“徐公有意助他?”老者試探的問道
“當然,,他越是不想欠我人情,,我越是要幫他,我看他要怎么還,?”徐處仁就像一個孩子發(fā)現(xiàn)了好玩的玩具一樣,,
“.....”
“開業(yè)那天,文兄跟我同去,,見識一下那個小子,!”徐處仁笑著說道
此刻巨虎幫的大廳內(nèi),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大漢正端坐在首座,,此人正是巨虎幫的幫主---郭烈,,人稱郭老虎,人在江湖,,活的就是一張臉皮,,講的就是一個面子,祝家酒樓的事,,他也聽說了,,本來以為手到擒來,沒想到居然這么難對付
“老郭,,要不然收手吧,,讓他們上門賠禮道歉,也算掙了面子”開口說話的是一個短發(fā)男子,,精明強干的樣子,,此人正是跟大壯打個平手的周武
“老周,這可不行,,話我們已經(jīng)放出去了,,江湖人活得就是一張臉,可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郭老虎搖了搖頭
“最近那邊來了一群人,,個個武藝高強,我們可對付不了,!”周武嘆息一聲,,他都沒想到,不過是一個小酒樓,,居然這么難對付,,本來一個傻大個就夠難對付的,現(xiàn)在居然冒出一伙更厲害的
“實在不行,,我讓我妹夫出馬,!”郭老虎眼睛一冷,,瞇著眼說道
“楊校尉?”周武瞪大眼睛,,不過是一件小事情,,沒必要把京東路守軍都驚動吧
“這個面子,我一定要掙回來,,這次如果認慫了,,以后在登州城,咱巨虎幫算是完了,,可不能讓青龍幫獨大,!”郭老虎恨聲說道
“........”
“周大哥,你也去準備一下,,過幾天可能有一場硬仗要打”郭老虎笑著對周武說道,,他對有本事的人很敬重,因為干他們這一行,,最主要的還是靠打,,他可是花了大力氣,才拉攏到了周武這樣的高手,,平時在巨虎幫,,周武的地位僅次于他
“哎!”周武嘆息一聲,,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說實話,對于郭老虎這個主意,,他是不贊成的,,雖然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不過現(xiàn)在另一頭地頭蛇青龍幫可在一邊虎視眈眈,,跟祝家酒樓鬧個兩敗俱傷,,最后吃虧的還是他們自己,但是郭老虎根本聽不進去,,自己在巨虎幫說得難聽點,,其實就是一個打手,他可不能把客氣當服氣
郭老虎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椅背,,走出大廳,對著門口的幾個嘍啰說道“備一份厚禮”
“是,!”
登州府在祝彪的一系列運作下,,人潮涌動,有過去看熱鬧的,,有找事的,,有幫忙的,,還有人想見識一下這個傳說中的山東第一才子
祝彪哪里知道,自己不過是發(fā)布了一個消息,,居然就引起兩方人的震動,而且還把他的名字都傳了出去,,自己本來打算是低調(diào)悶聲發(fā)大財,,如果知道會引起這么多麻煩,他絕對不會想出來這個餿主意,,寧可打道回府,,也不會在登州府參合這一池渾水
祝彪這顆小石子,來到登州府這片深潭,,已經(jīng)引起了多方的矚目,,也不知道投入水中,能否濺起一絲水花,,或者只能泛起一圈漣漪,,然后沉沒下去,一直沉沒在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