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又一次的感受到了當(dāng)?shù)厝说拇緲恪?p> 也許是餓了,,流螢覺得老人做的湯面很好吃,,待一切收拾停當(dāng)又大半個時辰過去了。
古蕭也跟老人熱情的交談了起來,。
“什么?你們要去西井州,?你是西井人,?”當(dāng)老人得知古蕭要回西井州老家時,吃驚的問起來,。
“是的,,老丈,怎么,,老丈去過西井州,?”
“何止去過,真是緣分,,我就是西井人??!”
“?。?!”
真是沒有想到,,在這里遇到了同鄉(xiāng)人。
原來老人是西井州井下縣劉家村人,,十幾年前鬧災(zāi)荒的時候,,全村人一起拖家?guī)Э诘奶踊模谶^井山界的時候,,被大周的士兵阻攔,,當(dāng)時,同村幾家人仗著對井山的熟悉,,大膽的繞過大周防衛(wèi),,打算從深山里穿過井山,雖然幾家人知道,,深山多野獸,,可是,不甘心就那樣等死,,于是幾家人報著賭一賭的心情向深山進(jìn)發(fā),,結(jié)果幾家人在大山里走了一個多月,才走出來,,并且,,傷的傷,亡的亡,。老人的兒子兒媳也受了不輕的傷,。
出山后,大家各奔東西,老人也是與兒子兒媳四處做工,,最后碾轉(zhuǎn)來到了這靠山村,,當(dāng)時兒子舊傷復(fù)發(fā),不易再四處流浪,,就在這里安了家,,沒想到還是沒有留住兒子,一年后兒媳也跟著去了,,就留下了老人和一個小孫子,,兩人相依為命到現(xiàn)在。
“唉,,真是世事無常,,當(dāng)年兒子兒媳去后,我身體還行,,本打算帶著他們回去,,自己也好落葉歸根,后來在鎮(zhèn)上的商隊那里打聽到,,西井的地界大周幾乎都不管了,,只是派兵在井山駐扎,當(dāng)年的瘟疫幾乎讓西井州不復(fù)存在,,那時,,幸存的西井人幾乎就成了大求的奴隸,每年辛苦種來的莊稼,,都要被大求人搶去,,雖然西井州名義上還算是大周的地界,可是實際上都是大求人,。我一個人帶著年幼的孫子,,只好打消了回去的念頭,安心在這里住了下來,?!?p> “老丈,那現(xiàn)在西井州還是大周的嗎,?”古蕭聽罷老人講述急切的問道,。
“我打算回鄉(xiāng)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現(xiàn)在不清楚,,最近沒有打聽過,,你們可以到鎮(zhèn)子上的商隊那里打聽一下,最近幾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兩國又和平共處了這些年,,總有商隊向大求去,,應(yīng)該不難打聽?!崩先酥v到,。
正說著話,有個青年走了進(jìn)來,,還喊著:“爺爺,,我回來了!”看來這就是老人的孫子了,。
古蕭忙站起來打招呼,,老人也給雙方介紹,青年名叫劉一巖,,今天上山砍柴,,逮了幾只兔子,拿到鎮(zhèn)上去賣,,剛剛到家,。
靠山村與所有山村人家一樣,田地少,,大家都是打柴打獵的貼補家用,。雖然老人兒子兒媳去的早,,可是早些年做工也攢下了點錢,,日子倒還是過得去,如今老人年紀(jì)大了,,不再上山,,只是照顧著幾畝地,操持家務(wù),,今年又給孫子定了一門親,,婚期定在了一個月后,以后新媳婦進(jìn)門,,老人也就可以頤養(yǎng)天年了,。
劉一巖今年十八歲,比古蕭大一歲,,也是個靦腆的小伙子,,古蕭跟他介紹流螢時,他都臉紅了,。
幾人重新坐下說話,,劉一巖聽說古蕭去西井州,倒是沒顯得多么激動,,畢竟他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家鄉(xiāng),,對家鄉(xiāng)沒有老人那么重的感情,,不過他倒是告訴了古蕭一個重要的信息,他從鎮(zhèn)上回來,,知道有一支西去的商隊路過他們鎮(zhèn),,今天在鎮(zhèn)上休息修整。
古蕭聽后,,告別祖孫二人,,決定趕在天黑前到鎮(zhèn)上,與商隊打聽一下西井州的具體情況,。
走前流螢?zāi)贸隽艘换@果子送給老人,,還拿了一匹細(xì)布給劉一巖做新婚的賀禮,老人看到,,怎么也不肯收下布,,布匹在農(nóng)家是很貴重的,有的人家一年到頭才會扯上幾尺布,,做件新衣服,,流螢卻是真心實意的要送,老人無法,,最終還是收下了,。知道古蕭和流螢他們還要趕很遠(yuǎn)的路,從廚房搬了兩個大倭瓜給他們,,還有一袋說是在山上揀的野果子,,他們這邊山上都是這種樹,很多人家都上山去揀,,揀來熬粥還是很香的,。
流螢打開口袋,原來是栗子,,這可不是一個好吃能表述的清的,。
馬車跑了兩刻鐘左右就到了鎮(zhèn)子上,按照劉一巖說的,,很容易就找到了商隊歇腳的老孫行腳店,,其實就是一個大通鋪的客棧,古蕭的馬車一停在門口,,就有小二上前招呼,,告訴他們客滿了,還是找別家客棧休息吧,。
兩人一想也是,,再怎么著急,今天也是要在鎮(zhèn)上休息一晚上的,,于是他們找了一家客棧,,安頓好后天色還早,,就來到老孫行腳店找商隊的人打聽有關(guān)西井州的事。
來到老孫行腳店,,給了小二幾個銅板的小費,,小二就領(lǐng)他們?nèi)チ撕笤海@家行腳店估計是專門為供商隊歇息而建的,,前面門面不大,,單間客房不多,但是后邊院子足夠大,,大通鋪的屋子卻多,。
后院里也是一片喧嘩,停著很多馬車,,馬已經(jīng)卸下,,在旁邊的馬棚里悠閑的吃著草料,車上都裝滿了貨物,,有兩車的貨物上的油脂布被掀開,,幾個穿綢著緞的人圍著爭論著什么。
“黑爺,,有人找,。”一進(jìn)后院小二就扯開嗓子喊,。
圍著貨車的人回頭瞅了他們一樣就不再理會,,又回過頭去繼續(xù)吵著。
喊了兩聲后,,從邊上的一間屋子里出來一個壯漢,,身上的肌肉撐的衣服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練家子,。
“喊什么,喊什么,?你沒見忙著呢,?誰找啊,?”不但身形壯,,聲音也是猶如洪鐘一般,他一開口震的人耳邊嗡嗡,。
小二趕緊跑過去,,點頭哈腰的說:“二爺,您老好,,是那邊那對小夫妻,,要找商隊打聽點事,。”說著抬手指向古蕭和流螢,。
壯漢一揮手,,不耐煩的說:“等黑子忙完了,打聽事的規(guī)矩都不懂了嗎,?”說著轉(zhuǎn)身就要走,。
小二趕緊說道:“二爺,二爺,,您稍等,,黑爺這還不定到什么時候呢,要不您給聽聽,?”
聽小二如此說,,壯漢看著院子中還在吵吵的一圈人,眉頭皺了起來,,嘴里嘟囔著:”還沒完沒了了,,讓他們在大堂等著?!?p> 小二如同得了圣旨般,,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回到古蕭流螢身邊,,領(lǐng)他們又回到大堂,,上了茶讓他們等著。
趁著等人這空擋,,小二告訴他們,,這陸隊的商隊,在商道上是有好口碑的,,對什么都明碼標(biāo)價,,打聽事,是三文錢起問的,,如果問題簡單,,那三文錢就能都打聽清楚了,如果問的隱秘那就得另加錢,,加多少,,就看你問什么了,不過,,對于一些私密的事,,是給多少錢也打聽不出來的。
真是長見識了,,流螢覺得這個商隊真真把一個商字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只片刻,,壯漢來到后堂門口,招呼流螢他們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