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四十年的靖安國,當(dāng)真稱得上是一個(gè)多事之秋,喜愛美人兒的昏庸皇帝駕崩,,新皇繼位后,,改國號為崇禎,,因其以雷霆手段整治了朝廷中的奸臣,,因此坊間的百姓們也稱其為昱帝。
至于先皇后宮中的鶯鶯燕燕,,梵薇扶額,,這位新帝果然是好手段,一上位便將沒有子嗣的妃嬪全部打發(fā)去了東陵為先皇守墓,,而有子嗣的妃嬪,,也都被各自兒女接出了宮頤養(yǎng)天年。
想著昨日聽露珠不知從哪兒得來的小道消息,,梵薇兩手托腮呆愣愣的看著前方,,心道自己果然已經(jīng)是個(gè)純純的古代人了啊,前些日子在祖母壽宴上見到的病弱清冷少年,,如今已貴為一國之君,。
輕嘆一口氣,“我居然見過真正的皇上”,,梵薇喃喃出聲,,想想都覺得神奇。
“小姐在說什么,?”露珠在一旁剪著花瓶中的新得的梔子蘭,,沒有聽清梵薇方才的細(xì)細(xì)低語,探出腦袋問道,。
梵薇忙回神,,搖搖頭:“沒說什么?!?p> “哦”露珠有些失落的收回腦袋,,正準(zhǔn)備繼續(xù)自己的剪花事業(yè),就聽見自家小姐的聲音,,“露珠,那乾王呢,?”
露珠放下手里的剪子,,向梵薇的方向靠了靠道:“那日老太君同夫人說話時(shí)提過,小姐你不是在么,?”
梵薇咧了咧嘴,,她能說那日自己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那盤牛乳菱粉香糕上面么。
露珠見梵薇面色有些復(fù)雜,,想起了些什么,,干笑兩聲,忙道:“自劉貴妃在新皇登基那日自戕后,乾王便自知大勢不在,,雖向外說的是自請去東陵,,可到底是皇上下的旨意,這其中有多少是自愿的也未能可知,?!?p> 梵薇細(xì)想片刻,緩緩道:“那東陵遠(yuǎn)在八桂,,距上京甚遠(yuǎn),,可是個(gè)極偏僻的地兒,乾王這一去,,怕是此生都不能再回上京了吧,。”
露珠又重新拿起剪子開始剪花,,聽到梵薇如此說,,有些慶幸道:“這乾王自上次奴婢跟著小姐您在揚(yáng)州見過一次后,便覺得他有些虛假,,雖在說著熱情話,,可那眼里卻是沒有絲毫笑意,奴婢看著都滲得慌,,也虧的是大皇子做了新皇,,只是不知······”露珠有些猶豫的看向梵薇。
梵薇聞了聞那梔子蘭,,問道:“不知什么,?”
露珠抿了抿唇,怏怏道:“只是不知大小姐現(xiàn)在身在何處,?!?p> 露珠方一說大小姐,梵薇只當(dāng)她在說梵絲綰,,看見露珠不安的表情,,梵薇驀地想起那個(gè)害得真正的梵薇落水的梵蔓兒,眨巴了一下眼睛,,梵薇道:“是啊,,自從她被祖父逐出家族后,便沒有了動(dòng)靜,?!?p> 又想了會兒,梵薇放棄了再思考這個(gè)問題,,捂著肚子嚎叫起來:“露珠,,你快些去小廚房催催,,這會都快晌午了,怎么還不見送膳食的人來,?!?p> 露珠原本還提心吊膽怕惹惱主子,誰知主子板著臉想了半晌,,卻突然讓自己去催膳食,,撲哧一笑,前些日表少爺終于寄了信件來,,主子現(xiàn)下也終于有了胃口,,看著梵薇無力地躺在軟榻上的小幾上,露珠笑道:“奴婢這就去,?!?p> 說完正要轉(zhuǎn)身,又退回來道:“小姐,,我們再過幾日就要回上京了,,小姐趁那小廝還在,還是快些將表少爺?shù)男呕亓肆T,?!?p> 梵薇微紅著臉瞪了一眼露珠,嗔道:“你管的倒寬,,還不快些去催膳,。”
露珠笑道:“奴婢這是在提醒小姐嘛,,省得表少爺?shù)鹊眯募?。”說完便笑瞇瞇的出了里間,,只留下梵薇在原地捧著燒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