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長師笑道:“能讓呂道友等的人,想必一定是個極其重要的人,?!?p> 呂長明點頭道:“一切都瞞不過花道友的慧眼。我要等的人,,的確和本案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關(guān)系,。”
“哦,?聽呂道友一說,,竟連我也迫不及待了。要來的人,,究竟掌握了什么樣的證據(jù)呢,?”
“花道友多心了,,無非是一些尋常的資料罷了?!?p> 花長師溫文爾雅地喝著茶,,饒有興致地看著呂長明。他知道呂長明有許多線索要思考,,他也不去打擾,,只在旁邊靜靜地喝茶。
當(dāng)他的一盞茶喝完之后,,呂長明竟還一口未動,。
并非呂長明不喝,而是他每到一處,,都會有人第一時間招呼他喝茶,,他已經(jīng)快要喝吐了。
他是個窮賤命,,注定無福消受,。
東明方的速度果然快,花長師才泡好第二壺茶,,他的資料就已送來,。他的藏身之所可比火葬場遠(yuǎn)多了,他卻先行到來,。
來的人是管家,,他將一張芯片遞給呂長明后,就轉(zhuǎn)身逶迤走遠(yuǎn),。他可不像呂長明,,他和東明方正被人追殺,可不敢大肆拋頭露面,,一切都要小心謹(jǐn)慎,。
花長師問道:“這就是你等的資料么?”
呂長明道:“不錯,,就是它,。”
“既然是呂道友朝思暮想的資料,,不知我可否有幸一同瀏覽,?”
“嗯?!?p> 呂長明將芯片插進(jìn)脖子上的晶腦中,又打開了權(quán)限,,將投影屏幕分了一半給花長師,。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的確比地球高了許多,,使起來也的確方便很多,,順手很多。
一宇真人作為一個分神期的老怪,,活了至少有五百年以上,,他的事跡自然不可勝數(shù)。所以資料很長,,連圖帶字,,恐怕不在百萬以下。
資料上寫到——
一宇真人,,分神中期,,現(xiàn)年六百三十一歲,修煉功法為電石劍法,。(清河宗為劍修門派,,門下弟子皆修劍法)
自幼拜入清河宗,二十歲筑基成功,,被收為當(dāng)時掌門宏憲真人的親傳弟子,。
七十五歲鑄就金丹,進(jìn)入清河宗綏靖部,,掌管瓊芳城東區(qū)維護(hù),。
一百八十四歲練成元嬰,按門派規(guī)矩,,出外游歷百年,。
二百八十四歲歸來時,已修煉至出竅期,,曾轟動一時,,被列舉為十大最年輕出竅修真者。
五百三十二歲,,修煉至分神中期……
資料的開頭,,是關(guān)于一宇真人的簡介。單單是一份簡要介紹,,就令呂長明咋舌不已,。怪不得一宇真人能成為右長老,像他這般的人,,經(jīng)歷都絕不會簡單了,。
資料的后面,就是列舉的一些,一宇真人干過的大事,。
上載——
一宇真人出竅期時,,在門派中雖然聞名,但并非脫穎而出,,因為當(dāng)時門派中,,出竅期的修真者,比比皆是,。
其中模糊地記載了一場戰(zhàn)爭,,只是語焉不詳,令呂長明看完后摸不著頭腦,。
他快速地將資料翻來覆去,,看了又看。倘若這是本紙質(zhì)的資料,,恐怕早已被他翻爛,。
花長師一直在旁悶不吭聲,一邊品茗,,一邊不時地抬頭瞟一眼,。
他見呂長明終于不再翻動資料后,輕輕道:“呂道友可是對這場戰(zhàn)爭有興趣,?”
資料停留的地方,,正是這一場大戰(zhàn)。
呂長明點了點頭道:“莫非花道友知道,?”
“有所耳聞罷了,,假如呂道友有興趣,我倒可以略說一二,?!?p> 花長師好像什么事都“略知一二”似的,對于呂長明的疑問,,他總是能及時解答,。
花長師緩緩道:“三百年前,瓊明星還不叫作瓊明星,,而叫作清河星,。”
“清河星,?莫非,,整整一顆星球,都是清河宗的山門,?”
“呂道友果然蕙質(zhì)蘭心,,只要稍經(jīng)提及,立馬就能想通。三百年前,,非但瓊明星屬于清河宗,,就連瓊明星周邊的幾顆資源星球,也是清河宗的產(chǎn)業(yè),。”
呂長明驚道:“那清河宗怎會落到如此地步……莫非,,便是三百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
花長師苦笑道:“正是。那場大戰(zhàn),,不但影響了清河宗,,就連飛玄派,下場也未見得比清河宗好,?!?p> 忽然,花長師表情凝固,,面色沉重道:“你可聽說過,,修魔者?”
“修魔者,?隱約有所耳聞,。”
“那一場大戰(zhàn)的挑起者,,正是修真者的死對頭——修魔者,。當(dāng)時曾有一只魔頭,穿越了魔界與修真界的界限,,悄無聲息在清河宗與飛玄宗附近,,形成了氣候?!?p> 花長師苦苦道:“可笑之極的是,,知道魔頭大軍發(fā)動進(jìn)攻前的那一刻,兩大派竟都對它一無所知,。當(dāng)號角吹響時,,所有人才從夢中驚醒?!?p> 呂長明委婉道:“結(jié)果我或許能夠猜出一二,。”
“不,,你連一二也猜不出,。你可知道,當(dāng)場戰(zhàn)爭中,清河宗的損失是多少,?”
“總比飛玄派要慘一些,。”
“清河宗山門被毀一半,,元嬰期以上修真者,,死傷殆盡?!?p> “死傷殆盡,?”這無疑是呂長明絕對猜不到的,即便他聽到了,,他也不敢相信,。
花長師道:“大戰(zhàn)過后,清河宗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總共剩下不到十個,。更連掌門宏憲真人,也戰(zhàn)歿沙場,?!?p> “什么?掌門竟都隕落了……清河宗的地位,,豈非要跌到谷底,?”
“不然,為何如今清河宗的山門,,連一個瓊芳城也裝不滿,?當(dāng)時清河宗山門被毀過半,死傷無數(shù),,元氣大傷,,已無能力守住一顆星球?!?p> 呂長明恍然大悟道:“所以,,清河宗就讓渡了大部分的破損山門,讓凡人進(jìn)駐,?”
花長師道:“這也正是飛羽真人的高明之處,。當(dāng)時各大門派對于清河宗的慘狀,非但不加以援手,,反而落井下石,,已偷偷將清河宗從名錄上除名。飛羽真人,,無論如何也算得上一代梟雄了,?!?p> 呂長明點頭道:“飛羽掌門,的確對得起清河宗的歷代祖師爺,?!?p> 花長師忽然問道:“你想不想知道,當(dāng)時剩下的人當(dāng)中,,都有哪些,?”
“我大概能猜到一些,飛羽掌門,一宇真人,一土真人,,周長宗長老……”
“錯,!”
花長師無情地糾正道:“一土真人,并非是一個幸存者,,而只是半個,。”
“半個,?”
“大戰(zhàn)過后,,飛羽真人清點門下弟子時,并未發(fā)現(xiàn)一土真人的存在,?!?p> “那……”
花長師揮手道:“大戰(zhàn)之后,清河宗曾為所有戰(zhàn)死沙場的弟子,,都立了牌位,,供奉在祖師堂門外。如果你平日里留心,,就可發(fā)現(xiàn),,一土真人的牌位一直呆在其中?!?p> 呂長明終于打斷花長師的話,,問道:“那一土真人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