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的時光,,一晃而過,又到了選舉掌門的時刻。
飛羽真人的話,,無疑是瓊明星最具有權(quán)威的話語,。他說五天,,就一定不會少一天,。連一個時辰,一分鐘,,一秒鐘都不會少,。
呂長明這次沒有遲到,他反而提前了一個小時,,來到清河宮,。
清河宮外早已人滿為患,所有人都知道,,這次一定會選出下一任的掌門,。所以清河宗的弟子,,都無一例外來到了現(xiàn)場,。
還停留在瓊芳城中,尚未離去的其他門派的代表,,以及各國的元首,,也都趕來了清河宮。
今天在場的人,,比上一次多了許多,。因為上一次的出丑,讓清河宗的名氣忽然大了起來,,就連好多隔得更遠的星球上的門派,,都派了弟子前來觀禮。
飛羽真人依舊坐在殿首,,那個位置,,直到掌門大選結(jié)束之前,,都永遠屬于他。
所有人的心,,都懸在一線,。上一次的掌門人選,只有一個,,那就是一宇真人,。而這一次,卻根本連候選人是誰,,都不知道,。
飛羽真人淡淡道:“周師弟,可以開始了,?!?p> 周長宗這次并沒有說話,他只是輕輕踏了一步出列,,揮手在殿中放置了兩個木箱子,。其中一個,寫著他的名號,。
而另一個,,卻是成星子的名號。
呂長明驚住了,,他只在飛羽真人面前說了這兩個人,,卻沒想到,他們竟是這一次的候選人,。
周長中放好木箱后,,便退到了一旁。他既然是參選者,,那么儀式便輪不到他來主持,。
飛羽真人道:“清河宗門下弟子,投票吧,?!?p> 這一次的票,竟連外門弟子的手中,,也有了一張,。看來飛羽真人的確在兩人之間徘徊不定,,擇不出最好的人選,,所以索性將投票的權(quán)限放大,任由弟子們進行公投,。
呂長明握著手中的票,,喃喃半天,,也摸不準(zhǔn)應(yīng)該投進哪個箱子。
他問呂竹殤道:“竹殤,,你投給誰,?”
呂竹殤白了他一眼,譏笑道:“候選人只有兩個,,除了周長老,,就是成星子,還用得著選么,?”
呂長明驚道:“聽你的意思,,好像對成星子師兄有很大的意見?”
呂竹殤冷笑道:“聽你的意思,,似乎你很看好他,?”
呂長明嘿嘿笑道:“我怎么聽說,成星子師兄,,和你是多年的至交,。”
“你聽誰說的,?”
“自然是知情人說的,。你先不管,我就問問你,,此話是否屬實,?”
呂竹殤仰頭哦道:“的確如此,我和他本就是多年的至交,,恨不得他比我早死兩年的至交,。”
呂長明疑惑道:“你們之間,,究竟有什么恩怨,?”
呂竹殤聳聳肩道:“我和他之間,從來就沒有任何恩怨,?!?p> “嗯,?”
“我只是單純地看不慣他的為人罷了,,有些事,你呆在外門,,終究不會知道,。”
呂長明忽然來了興趣,,嘿嘿問道:“你說出來,,我就知道了,。”
呂竹殤疑惑地問道:“你真想知道,?”
呂長明點了點頭,。
呂竹殤嘆道:“你如果當(dāng)年就有這般的好奇,又怎會淪落到外門去,?!?p> 隨后,呂竹殤就說出了一個令呂長明難以忘懷的事:“你可知道你為何被飛羽掌門親自下令,,逐出到外門去,?”
呂長明搖了搖頭道:“因為我天資駑鈍,掌門覺得我是個沒有前途的人,?!?p> 呂竹殤冷笑道:“縱觀清河宗數(shù)千年的歷史,你還是頭一個被驅(qū)逐到外門的內(nèi)門弟子,。即便天資在愚鈍,,又豈至于趕出門派去?”
呂竹殤嘆道:“你當(dāng)初之所以會被趕到外門,,只因為你摔斷了飛羽掌門的點絳筆,。”
呂長明驚異道:“我摔斷的,?”對于這件事,,呂長明毫無印象,甚至在王昭夷給他的記憶中,,也絲毫沒有提及此事,。
呂竹殤冷笑道:“你果然不知道,對么,?”
呂長明苦笑道:“我如果知道,,就不會在三個月前才回到內(nèi)門?!?p> “其實掌門的親傳弟子不是我,,而是你!”
“我,?”這的確足以令呂長明從內(nèi)心深處覺得難以置信,。
呂竹殤冷笑道:“你該不會連這也忘了?”
忽然,,竹殤又搖頭嘆道:“你的確忘了,,就連我也差點想不起來。”
呂長明急忙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竹殤道:“當(dāng)年清河宗來我們所讀的幼兒園選弟子,,便是成星子帶的隊?!?p> 竹殤一口氣嘆道:“當(dāng)時成星子一眼便看中了你,,而我,呵呵,,他壓根瞧也瞧不上,。當(dāng)時你說,假如我不和你一起去,,你也不來清河宗,。所以成星子無奈之下,請示了飛羽掌門,?!?p> “飛羽掌門聽罷之后,親自來幼兒園看了我們,。最后因為你的天資實在太好,,飛羽掌門當(dāng)場決定收你為親傳弟子。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有幸跟著你一起拜入了清河宗,。”
這一段歷史,,呂長明簡直聞所未聞,。無論從哪個地方,他都沒能聽說過,。像這般的隱秘歷史,,想必也是王昭夷找不到的,所以在她給呂長明的記憶中,,也并未記錄此時,。
竹殤接著道:“當(dāng)時你是飛羽掌門的親傳弟子,而我只是外門弟子,。但你總隔三差五地跑來外門找我,,竟連修行也暫緩了起來。甚至有時候,,飛羽掌門找你一連幾天都找不到,,每次都是從我的宿舍內(nèi)將你拖了出來?!?p> “后來飛羽掌門終覺此事不能長久,,便將我提拔進了內(nèi)門,,放在一宇真人手下,,和邢玉清同時修行,。”
呂長明問道:“那我又是怎么被踢到外門去的,?不是說我因為入門之后,,修為多年都停留在煉氣期一層,沒有半點進步么,?”
呂竹殤苦笑道:“那是騙人的,。你進門之后的修行速度,比起飛羽掌門當(dāng)年,,都快上了許多,。”
“一切的原因,,都要歸結(jié)在成星子身上,。”
竹殤嘆道:“點絳筆是掌門的信物,,門派內(nèi)的所有事物,,都需要掌門用點絳筆在文書上簽字。所以點絳筆,,非掌門無法觸及,。”
呂長明略有所悟:“所以當(dāng)時除了掌門之外,,點絳筆便只有我能接觸到么,?”
竹殤點頭道:“飛羽掌門對你的喜愛,無人能夠比擬,。所以即便是掌門信物點絳筆,,也只能是你的童年玩物?!?p> 竹殤嘆道:“可有一天,,點絳筆斷了?!?p> 呂長明驚道:“所以飛羽掌門便懷疑,,是我弄斷的點絳筆?”
竹殤苦笑道:“不止是飛羽掌門,,當(dāng)時知情的人,,都認為是你弄斷的。除了你,,還有誰能有這份本事呢,?”
呂長明也苦笑道:“所以便因為此,飛羽掌門便將我逐出到了外門么?”
可想想又不對,,不光是呂長明的記憶,,便是其他的人,似乎也并不知曉此事,?
呂長明隨即問道:“等等,,既然似你所說那般,我又怎會完全記不得,?”
竹殤搖頭道:“飛羽掌門不光將你逐出到了外門,,更廢了你的修為,封印了你的記憶,。所以你之后的修為十年未能更近一步,,一直停留在煉氣期,都是因為這件事,?!?p> 呂長明悵然地點頭道:“當(dāng)時弄斷點絳筆的,莫非是成星子,?”
“除了他,,還能有誰?他不光弄斷了點絳筆,,還將責(zé)任一股腦推到了你身上,。不然飛羽掌門為何會如此暴怒?”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
竹殤冷笑道:“我就告訴你,,我如何得知。點絳筆斷的時候,,你我正偷偷溜出了清河宗,,當(dāng)時我們在天門廣場玩得不亦樂乎。我調(diào)查了七八年,,才終于得知,,罪魁禍?zhǔn)拙褪浅尚亲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