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抵達蘇州
這一連耽誤了四五天,,雪終于不再那么大了,,謝凌毅和藍塵一起收拾收拾行囊,,趁著雪小風(fēng)小,,駕著那殘舊的馬車開始出發(fā)了。
慕容飏命趙暢置了兩件蓑衣,,把馬蹄子用布包起來防止打滑,,他們在路上已經(jīng)耽誤太久了,蘇州的情形幾乎是一天一變,,他們已經(jīng)耽誤不起了,,哪還會講究那么多。
謝凌麒在南宮府上收到消息,,榮王要來蘇州,看來那批武器還真是榮王下令置辦的,,他要趕在榮王抵達蘇州前把那批武器運出來,,還是要借助南宮府的勢力逼程安仕交出那些武器才行,,在船上取得的信箋算是證據(jù),但是單單這一項根本不可能定他的罪,,謝凌麒的時間不多了,。
那些船因為大雪的緣故還沒有駛出碼頭,程安仕一直派人嚴加把守,,謝凌麒也托南宮昱派人在碼頭周圍暗中觀察,,怕只怕他們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謝凌麒一早就去找南宮昱商量如何可以名正言順的上船搜查,,密謀一早上,,他們才敲定注意。
入夜,,貨船的首領(lǐng)王虎從紅綰出來喝得醉醺醺的,,坐在碼頭邊靠著樹樁犯迷糊,“紅杏,、寶兒,、柔柔~”
士兵張甲小聲喊道:“頭兒,頭兒,?”
士兵趙乙說道:“早說他睡著了,,去逛了花樓,還真有閑情逸致,。最近也沒什么大事,,我們看好就行了?!?p> 這時王虎突然醒了,,睜著朦朧的小眼看著前面的兩個士兵,“寶兒,?紅杏,?”
張甲無語,解釋道:“頭兒,,您都回來了,。不在紅綰了,這是碼頭,?!?p> 王虎好像沒聽明白一樣,一直看著他們笑得淫蕩,。
這時一位身著盛裝的女子向碼頭方向走來,,她梳著高高的云鬢,插著幾支桃花形的簪子,,面色微紅,,一直媚笑著,。
雖然距離較遠,但身上傳來陣陣的花香,,張甲色迷迷的笑道:“嘿嘿,,這大晚上的還有這等艷福?!?p> 趙乙同樣的笑著還流著口水,,“是啊是啊,這要是山魅水鬼,,長成這般模樣,,老子也認了!”
他們說話間女子已經(jīng)走近了,,她扭著自己的水蛇腰,,鎖骨以上都裸露著皮膚,因為夜晚河邊涼風(fēng)刺骨,,凍得她有些打顫,,但是她一直沒有收起自己的媚笑以及不停拋出的媚眼,“兩位官爺,,小女子是紅綰的柔柔,,有位客人的腰牌落下了,柔柔問了人才知是這里官爺?shù)?,請幫柔柔交還給他,,柔柔感激不盡?!?p> 張甲趕緊伸手接過,,還順便抓了一下人家的手,“啊~好滑好嫩~”
自稱柔柔的姑娘趕緊抽回手輕輕掩住自己的面頰,,害羞一般臉上瞬間浮起了紅暈,,一個溫柔又有些責(zé)怪的眼神投去:“呵呵……這位官爺真是說笑了?!?p> 張甲瞬間像是要飛起來了一樣,,燦笑著低頭去看手里的腰牌,居然是首領(lǐng)的,!
趙乙還在流著口水,,張甲已經(jīng)清醒了,一腳踹去,,“看看你那熊樣,,想什么好事呢?!快把頭兒叫醒,,他的腰牌在這,,把腰牌給他,?!?p> 趙乙抹抹口水,不服氣的嘟囔著,,“自己怎么不去叫,?分明是怕頭兒罵你,哼,!”
張甲沒有理他,,笑得比較正經(jīng)的對著女子說道:“謝謝柔柔姑娘,這大冷的天還要您多跑一趟,?!?p> 柔柔掩著嘴角輕笑道:“無事,舉手之勞罷了,,畢竟那位官爺給的賞錢也不少,。既然已經(jīng)完璧歸趙了,小女子就先回紅綰了,?!?p> 張甲說道:“是是,姑娘請走好,?!?p> 女子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了,這時首領(lǐng)握住腰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猛地一個起身向那女子追去,,因為女子走的較慢,首領(lǐng)沖上去就將人抱?。骸叭崛?,是你啊。柔柔,,爺好想你啊,。”
女子看著張甲和趙乙注視著她的眼神,,瞬間不好意思了,,整個臉頰就像個紅蘋果,瞬間增加了幾分媚色,,“官爺,,別,這還有人呢?!?p> 王虎抱著就是不愿意松手,,語氣變得陰狠:“哪里有人了?我把他們的眼珠子挖掉,!”
張甲和趙乙趕緊轉(zhuǎn)過頭,,不敢再看他們,仿佛感受到懷里的人身體僵硬了一下,,可能是被自己嚇到了,,趕緊轉(zhuǎn)換語氣:“柔柔,來,,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們進去?!?p> 說著一下抱起那個女子,,女子不防自己的腳突然騰空,尖叫一聲,,張甲和趙乙又看過去,,只見自己的首領(lǐng)正抱著女子準備向船艙走去,他們趕緊攔住他:“頭兒,,大人有令,,任何人不能進入船內(nèi)的?!?p> 王虎不耐煩道:“一邊去,!有說我也不能進嗎?給老子滾開,!”
說著就已經(jīng)抱著女子進去了,,但是女子卻對張甲和趙乙喊道:“兩位小哥救我,我不要進去,!”
女子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們兩個的其中一個,,但是卻抓不到,趙乙不知不覺伸出了手但是被眼疾手快的張甲攔住了,,此時他們都看到了女子流出的眼淚,。“你不要命了,,敢耽誤頭兒的好事,,他會打死你的?!?p> 趙乙何嘗不知,,他低下頭:“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我妹妹,那時候家里窮,,我快餓死了,,爹只好把妹妹賣進青樓,那時候妹妹就是這樣這樣哭著一直喊哥哥,、哥哥的,。”
張甲拍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沒說,,但這已經(jīng)是在安慰他了。
“趙暢,,還有多久能到蘇州?”慕容飏總感覺有什么事要發(fā)生,,恨不得此時立刻飛過去,。
趙暢知道慕容飏擔心蘇州的什么,說道:“按這個天氣,,我們再快點連夜趕路,,也得過了明天上午吧?!?p> 慕容飏騎在馬上說道:“既然如此,,今晚就不休息了???!駕——”說著又加快的速度,趙暢只好跟著,。
謝凌毅也在趕著時間,,他們見雪小了很多,在下一個城鎮(zhèn)上想要換馬車,,偶然聽到一個老伯說有兩位公子在這大雪天還騎馬趕路,,不畏嚴寒,看來是真的有急事,。
謝凌毅一猜就覺得是慕容飏他們,,“他們居然還騎馬?不好,,蘇州一定是出事了,,我們得快點才行!老伯,,我們也換兩匹馬,,兩匹快馬,!”說著就帶藍塵立刻上路,他們不比慕容飏,,晚上肯定要休息的,,只能趁著白天多走一點是一點。
第二天一大早,,碼頭就鬧哄哄的,。
南宮昱帶著謝凌麒、南宮俊逸,,還有蘇州知府錢興以及紅綰的蘇老鴇蘇媽媽,。
程安仕聽到碼頭派來的人報告了碼頭的事,立即從溫柔鄉(xiāng)中出來,,罵罵咧咧的飯也沒顧上吃立刻來到了碼頭,。
“南宮大人,這大清早的你來我這碼頭做什么,?”
南宮昱謙和的笑著,,“我只是在路上偶遇了知府大人,過來看看熱鬧而已,?!?p> 程安仕沒想到是蘇州知府,雖然錢興一直容易被人忽略,,但是他也算是蘇州正直的官員,,真正為百姓做主,很有聲望,,程安仕不得不給他一點面子,,謙恭的問道:“不知錢大人來此有何貴干?”
錢興倒是不畏懼程安仕,,不偏不倚的說道:“有人報官,,說自己的女兒一夜未歸,有人發(fā)現(xiàn)昨晚碼頭這不安寧,,特過來查看查看,。”
程安仕看來一眼蘇媽媽,,“蘇媽媽,?你什么時候有的女兒?”
蘇媽媽什么場面沒見過,,想著懷里的幾張銀票,,膽子也壯了,“哎呦~程大人,,您也知道整個紅綰的姑娘都是我女兒,,現(xiàn)下少了一個,,我怎么不著急啊,?恰巧這個姑娘昨晚是伺候您手下的一個官爺?shù)?,咱們小老百姓又不敢親自過來討人,只能報官了,?!?p> 程安仕氣不打一處來,“胡說,!本官手下哪有這樣的人,?”
錢大人上前一步制止道:“噯,你不要嚇到人家,。昨晚打更的也說,,行至此處時聽到一名女子的尖叫,這就是人證,,進去搜一搜就可以了,。”
程安仕攔在碼頭入口就是不愿意放行,,“這算是什么證據(jù),這也可能是栽贓陷害,,如果里面真的有人,,她不會呼救嗎?現(xiàn)在外面那么吵怎么可能聽不到呢,?”
南宮俊逸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說著風(fēng)涼話:“咿,程伯父,,這就不見得了,,您也知道有些侍衛(wèi)啊多多少少有點特殊愛好,萬一把人家好端端的一個姑娘折磨的說不出話來,,她沒法呼救逃跑也情有可原啊,。”
程安仕眼神如利刃一般看向南宮昱,,“好啊,,這分明是你設(shè)的一個陷阱,想陷害我,!知府大人,,你可要明察秋毫啊,!”
南宮昱淡定的說道:“程大人此言差矣,,你說我栽贓陷害你,,這件事我能陷害你什么呢?我有什么好處,?我有一事不明,,你口口聲聲說是有人陷害你,你讓知府大人派人搜查一番,,沒有人不就證明了你手下人的清白了嗎,?可你為何執(zhí)意不肯呢?這不是給自己增加嫌疑,?”
程安仕此時是有嘴難辨,,他當然不擔心自己手下的人把人家青樓的姑娘找來云雨一翻,但是船內(nèi)有什么他比誰都清楚,,一但同意讓他們搜查,,事情敗露,他也吃不了兜著走,,此時的他暗罵手底下的人都是一群飯桶,,程安仕還在想要找什么借口阻止他們的搜查,但是什么理由都沒用,,不得已只能讓開路,,錢興一揮手,幾個捕快都沖了進去,。
程安仕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他們什么都發(fā)現(xiàn)不了,,而慕容飏進入蘇州城直奔碼頭而去的時候,看到碼頭周圍圍了許多人,,一隊捕頭已經(jīng)進去了,,沒想到緊趕慢趕最后還是來晚了。
他神情嚴肅的看著那些人,,忽然他發(fā)現(xiàn)了謝凌麒,,謝凌麒感覺有人在看他,一轉(zhuǎn)頭也發(fā)現(xiàn)了慕容飏,,慕容飏看著他志在必得的神情,,心下惱怒,眼中滿是怒火的看向他,,他們就這樣隔著人群進行著眼神的溝通,。
“沒想到真的是你!為什么,?”
“殿下,,您還是來晚了?;柿畈豢蛇`,!”
“哼,,這次算你棋高一著,下次不會那么好運了,?!?p> 慕容飏調(diào)轉(zhuǎn)馬頭,他現(xiàn)在首當其要的是要為那批武器善后的事,,程安仕這個蠢才,!
謝凌麒看著他的背影,有一點點愁容,,沒想到慕容飏那么快就到了蘇州,,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看來接下來的事不會那么容易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