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詭異的牌位
淡紫色香煙裊裊升起,透著一種詭異的美,。房間的大紅色灼傷著謝泠兮的眼,,他們到底是想做什么呢,?她的體質(zhì)一般不會輕易中這種煙霧的毒,但是為了有其他的副作用,,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檢查著,。
見只是一般的催情藥,,青樓中這類藥物很多,,燃放在大堂中為了調(diào)節(jié)情調(diào),。她拿了一杯水就把那煙撲滅了,眼看慕容飏快要沖破自己的禁制,,趕緊拿出一個類似于鼻煙爐一類的東西放在他的鼻下讓他輕輕嗅了嗅,,不多時只見慕容飏的眼神慢慢恢復(fù)清明,謝泠兮放下心來解開了他的穴道,。
“我怎么在床上躺著,,我記得我坐在桌子邊的啊?!?p> “你中了催情香,,忘記剛剛想對我不軌了嗎?”慕容飏只見她漆黑的眸子泛著點點怒意,,羞憤著看著他,。慕容飏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尷尬,,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知道我們要怎么逃出去嗎?被關(guān)在這里也不知道多久了,,謝兄該著急了吧?!?p> 謝泠兮陰陽怪氣的說道:“那是當(dāng)然,,原本只是有些擔(dān)心,這下我也失蹤了,,恐怕哥哥現(xiàn)在是又著急又害怕,。”
慕容飏自然知道是自己不好,,但是要不是因為柳煜風(fēng)他也不會這樣失了理智的在林子中亂跑,,說到底,這些就是因為柳煜風(fēng),,沒錯,,就是因為柳煜風(fēng),越想越認(rèn)為不是自己的錯,。
“這個房間除了那扇門,,連一扇窗子也沒有,,這等于只有從正門才能走出去,可是門外難保沒有人看守,,怎么出去倒是成了一個大問題,。”
謝泠兮自然也知道慕容飏說的完全是實話,,她抬頭看看房梁建構(gòu),,聞到一陣似有若無的檀香味。她走到一個柱子旁邊,,摸了摸,,居然是檀木,這種木料木質(zhì)堅硬,,香氣芬芳永恒,,色彩絢麗多變且百毒不侵,萬古不朽,,就算想把房頂桶個窟窿,,也不是易事。
“那么久了,,除了那茶,,我懷疑那酒里應(yīng)該也有問題。這酒壺可是九曲鴛鴦壺,,沒想到在這里居然能見到皇宮中會用到的酒壺,。呵呵~”慕容飏嘲諷的笑一笑,他現(xiàn)在倒是對這主人的身份異常好奇了,。
謝泠兮自然也是知道這九曲鴛鴦壺的,,死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壺下的人不知凡幾。就在他們思索的時候,,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謝泠兮和慕容飏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疑惑,,他們現(xiàn)在屬于階下囚,,別說他們不想開門,就是想也無能為力,。果然敲門聲結(jié)束后緊接著有開鎖的聲音,,兩人不由得身體緊繃,內(nèi)力雖然正在恢復(fù),,但還是沒有完全好,,若是起了沖突,他們?nèi)硕鄤荼?,自然是討不到好處去,。兩人此時默契的選擇按兵不動,,看他們想做什么。
門開后,,只見門兩旁各守一人,,穿著皆是大紅色。而進來的一人身著喜娘的裝扮,,滿臉橫肉,,堆著笑走了進來?!吧贍?、小姐,哦不對,,瞧妾身這張嘴,。是少夫人才是。咿,,少夫人怎么把蓋頭掀了,,這可不吉利啊。來來來,,快重新蓋上,。”
說著伸手就拉過謝泠兮向床邊走去,,把她按坐在床邊,,又急忙的把蓋頭給她蓋好。她端詳了一陣,,這才滿意的笑出來,。在這之前,她滿眼的慌亂和驚恐,,像是看到了什么極端恐怖的事物一樣,,只是沒有蓋蓋頭,就值得讓她這樣害怕,?看來這里面肯定有什么他們都不知道的事。
“少爺,,站在那愣著干嘛啊,。快來,,您挑開蓋頭后就要和少夫人喝合巹酒了,。”又跑到慕容飏身邊,,把他推到了謝泠兮身邊,,也讓他坐下了,,遞給了他一個玉如意,慕容飏沒想到挑個蓋頭而已居然用那么貴重的東西,,他還以為只是一個秤桿,。他看著謝泠兮是滿眼促狹,謝泠兮可不知道他此時的想法,。
待蓋頭揭下,,喜娘又夸張的說道:“哎呀,少夫人長得真是俊俏,,濃眉大眼的,,皮膚還好。少爺少夫人真是天作之合啊,。妾身這就去端酒,。”
她喜滋滋的走到桌前,,倒了兩杯酒給他們端了過來,。他們也很配合,一人端了一杯,,雙臂相交喝下了合巹酒,。因為喜服的袖子多是寬大,謝泠兮微微一遮擋,,酒統(tǒng)統(tǒng)灑在了自己的袖子里,,慕容飏也是同樣如此。
“這位嬤嬤,,我有一事想要請教,。”謝泠兮輕啟朱唇,。
“瞧少夫人客氣的,,有問題您盡管問?!?p> “這是什么地方,?我們?yōu)槭裁词沁@種打扮?你的主人有什么目的,?”謝泠兮問的問題很有針對性,。只見喜娘面露難色,說道:“這里不是白府嗎,?少夫人真是會說笑,,您這身打扮自然是因為今日是您大婚的日子,難道還要穿平常的衣服嗎?白老太爺親自為你們主持的婚禮呢,?!?p> “那為何要把我們關(guān)起來?”
喜娘眸子一閃,,賠笑著說道:“少夫人,,這高門大院的事,妾身只是一個小小的喜娘又會知道多少,?還請少爺少夫人早點歇息吧,。”
慕容飏見她就要離開,,便問了下現(xiàn)在的時辰,。喜娘笑著回應(yīng)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戌時末。謝泠兮和慕容飏都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喜娘見他們也把酒都喝下了,,笑得更是開懷?!白I贍斏俜蛉税最^偕老,,早生貴子。接下來就是洞房了,,妾身就先退下去了,。”臨走之前,,她看了一眼香案,,見還有淡淡的煙霧飄起,便放心的出去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謝泠兮早已經(jīng)把里面的香薰換成了一般的香薰,。待她離開后,門外又傳來了落鎖的聲音,。
謝泠兮搖搖頭,,“好不容易等來一個人,還是什么都沒有問出來,。我們在房間里找找看有沒有暗門或是可以找到些線索的東西吧,。”
慕容飏點點頭,,一邊調(diào)息著自己的內(nèi)力,,一邊和謝泠兮分頭查找一些線索。這是個兩進的房間,,分內(nèi)外兩件:外面是吃飯辦公的地方,內(nèi)側(cè)是洗漱睡覺的地方,看上去一目了然,。謝泠兮不認(rèn)為一點線索都沒有,,她走到香案的后面,居然還有一塊空地,,雖然不大,,但足矣容納下兩到三個人。這是一個牌位,,“愛妻謝白氏之位”,。
謝泠兮叫來了慕容飏,慕容飏被聲音驚動,,也看到了這個牌位,。謝白氏?是誰,?他想到了當(dāng)初謝丞相給他說的那些陳年舊事,,前朝的開國帝王的發(fā)妻就是白氏,當(dāng)初她的第一任丈夫就是姓謝,,難道這都有些什么聯(lián)系嗎,?
一瞬間他們都想不到關(guān)鍵點在哪里。謝泠兮看了看牌位,,光禿禿的,,沒有生辰年月,也沒有說享年到什么時候,,只是說了這是誰的牌位而已,。是不想讓人知道些什么,還是不能寫那么詳細(xì),,怕引來一些意想不到的災(zāi)難,。
慕容飏見思索不出,也就不急著在這個牌位上打轉(zhuǎn),,而是走到了一個書桌的后面,,桌子上、抽屜里,,任何一個角落都不放過,。他找到了好信一樣的東西,還有幾本招魂,、附身,、長生不老的書,慕容飏不屑的把這些書丟在一邊,,盡是些不知所云的東西,。全都是那些和尚道士編寫出來欺世盜名之用。
謝泠兮倒是對那些書信很有意思,一張張的攤看來看,,還讀了出來,。
“沁娘,爹同意我們的親事了,,我們不用私奔了,。你等我,我一定給你和孩子幸福,?!?p> “沁娘,你還好嗎,?怎么沒回我信,,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沁娘,,你還真像是個孩子,,說想家了,怎么不叫我陪你一起去,?把孩子丟下,,自己卻不見了,你知道我多擔(dān)心嗎,?你要快點回來,,我等著你?!?p> “你在哪,?我?guī)Ш⒆尤フ夷悖悄愀系娜苏f并沒有見到你,。沁娘,,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嗎?你生氣了嗎,?我錯了,,你快回來?!焙竺嬗泻枚喽际窃谡f自己錯了的信件,。但是卻沒有說自己錯在哪,讓人摸不到頭緒,。
“白沁,,你好狠!為了榮華富貴,,你居然做這種事,!你這個不知禮義廉恥的蕩婦,!”
最后的信上只有一個墨點,但是紙已經(jīng)破了,,可見當(dāng)時他是多么惱怒,,下筆的勁道有多大。
“我記得白沁不是前朝的開國皇后嗎,?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兩人之間看來還有其他的誤會,,和我聽到的不一樣,。”慕容飏疑惑的皺著眉頭,,一直伸展不開,。
謝泠兮問道:“這樣說,這些信,、那個牌位,,難道這個新房是為了白沁準(zhǔn)備的?可是,,可是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幾百年了嗎,?只前朝統(tǒng)治就歷經(jīng)了將近四百年,現(xiàn)在是大黎國,,這五百多年,,我的天啊?!?p> 慕容飏也想到了,,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幾本書,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謝泠兮半信半疑的說道:“人都死了五百年了,,難道還想著把她的魂魄召來,起死回生后再長生不老,?這…怎么可能,,別說人死后不能復(fù)生,就算是,,歷經(jīng)幾百年,,尸體都化成灰了吧?!?p> 慕容飏也被想到的這個可能性嚇了一跳,。這的主人難不成是個瘋子,把他們兩人關(guān)在這個新房又是想做什么,。這一刻他們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不行,,一定要盡快想辦法逃出去,不然下場恐怕是他們無法預(yù)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