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良奇看清了那個騎士的面貌,,這騎士不正是去年荀彧派來送信給郭嘉和他的嗎,?看著他騎著馬,手上拿個竹簡,,穆良奇又以為荀彧或者荀諶讓他去送信給誰,。不過,看著他過來,,也正好可以問問他,,此地為何處?
騎士下馬后,,先是對著穆良奇行禮道:“穆先生好,!”又對著吳玲行禮道:“夫人好!”
吳玲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穆良奇并不在意,,他問道:“此地為何地啊,?”
騎士驚訝道:“先生不是來拜訪我家主公的嗎,?”他原本奉荀諶之命前去拿一卷《韓非子》竹簡,路過穆良奇身邊時,,又發(fā)現(xiàn)這人有些眼熟,,像穆先生,于是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喊了幾聲,,沒想到,,還真是穆良奇,便騎馬趕了過來,。
穆良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原本去深山中祭拜恩師,,沒想到在途中迷路,方才才下山,!”
騎士明白了,,原來是穆先生在山中走錯了方向,,才來到此處,他說道:“此地乃翼州鄴城城外,!”
穆良奇驚呆了,,心中無數(shù)頭草泥馬飛奔而過,我了個擦,,我走錯方向了,?怎么走到翼州了?難怪剛剛騎士問我是不是來拜訪他家主公得,。
穆良奇有些尷尬,,不過好在問題不大,穆良奇摸了摸鼻子說道:“郭先生,,還在府上嗎,?”
“郭先生在,每天出去喝酒游蕩,,非常自在,!”
穆良奇點了點頭,便有了決定,,他說道:“既然我已經(jīng)到這了,我就去拜訪你家主公吧,!”
騎士欣喜道:“我家主公若是知道先生來拜訪,,定然十分高興!”隨后牽著馬,,說道:“請先生和夫人隨我走,!”
穆良奇好奇道:“你不用去送信嗎?”
“送信,?”騎士疑惑道,。隨后左看右看,看到馬背上的一些竹簡,,他笑道:“我奉我家主公之命,,前來城外別院,拿著有關《韓非子》的竹簡,,這些都是書籍,。”
穆良奇表示明白的點了點頭,,心想道,,什么時候荀諶也喜歡雜家的學說了?他家不是儒學大家嗎,?怎么對這等三教九流感興趣,?怪異,!古人真難懂!
隨后,,也不在思考這些,,穆良奇拉著吳玲的手走向城里,騎士緊跟其后,。
在路上
穆良奇問道:“見你兩次了,,也不知道你的名諱,可否告訴我,?”
“當然可以,,我姓王名成字文天?!?p> “文天,?文略滔天?看來你父親對你的期望非常之高??!”
“是的,我從小不喜文,,喜武,。父親卻希望我能夠習文,所以給我起字為‘文天’,?!?p> “你既然能成為一名侍衛(wèi),說明你的武力還算可以,,難道你的父親沒阻止你學武嗎,?”穆良奇疑問道。
要是放到現(xiàn)代,,完全是不可能的,,有許多人的命運,在出生的時候就被父母定好了,,若是不想干,,就棍棒教育,管你什么興趣不興趣,,一棍子打下去,,什么都得變。
王成回憶著,,面露笑容說道:“我父親,,雖然希望我學文,但是也不阻止我學武,。他還特地給我請了一名軍中的老將教我馬槊和一些行軍要點,。為了鼓勵我,,還送了我一條上好的馬槊!”
穆良奇充滿怪異的看了一眼王成,,暗自說道:這小子不簡單,。
馬槊無論做法還是用法有非常多的講究。槊桿根本不像步槊所用的是木桿,,而是取上等韌木的主干,,剝成粗細均勻的蔑,膠合而成,。那韌木以做弓用的柘木為最,,次以桑、柞,、藤,,最差也得用竹子。把細蔑用油反復浸泡,。泡得不再變形了,,不再開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
而這個過程耗時將近一年,,一年之后,將蔑條取出,,蔭涼處風干數(shù)月,。后用上等的膠漆膠合為一把粗,丈八長(注,,漢尺),外層再纏繞麻繩,。待麻繩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
葛布上生漆,,干一層裹一層,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桿發(fā)出金屬之聲,,卻不斷不裂,如此才算合格,。然后去其首尾,,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裝精鋼槊首,,后安紅銅槊纂,。不斷調(diào)整,,合格的標準是用一根麻繩吊在槊尾二尺處,整個丈八馬槊可以在半空中如秤桿般兩端不落不墜,。這樣,,武將騎在馬上,才能保持槊尖向前而不費絲毫力氣,。
如此制造出來的槊,,輕、韌,、結實,。武將可直握了借馬力沖鋒,也可揮舞起來近戰(zhàn)格斗,。只是整支槊要耗時三年,,并且成功率僅僅有四成,因此造價高得驚人,。
所以馬槊一直是世家出身將領的標志,,是地位的象征。能用的起馬槊,,絕對身份不簡單,!
那么問題來了,既然出身名貴世家,,為何又到荀家來做地位低下的侍衛(wèi)呢,?
穆良奇刺探性的問道:“家尊教育方式甚是新奇,不知家尊名諱,?”
良久,,王成都沒有回答,穆良奇好奇的回頭一看,,看到王成低頭不語,,像是在傷心什么?
穆良奇意識到自己或許多嘴了,,他忙說道:“不好意思啊,,勾起了你的傷心事!”
王成搖了搖頭,,神色暗淡的說道:“先生不必自責,,我家也本為一大豪門,不知何時得罪大官權貴,,遭人報復,,家父臨死前讓我前來投奔主公,說是主公能保護我,,于是我就來到荀府,,主公見我勇武便讓我當了一名侍衛(wèi),。”
穆良奇長長嘆了一口氣,,連一個如此大的豪門都隨意殺戮,,更不用想那些平民百姓,可見東漢末年的朝廷大臣們,,何等的昏庸?。?p> 三人順利進城后,,街道上冷冷清清,,很少有商鋪在擺賣東西,也很少有人在街道上行走,,哪怕是當初的中牟縣的街市,,也比這個熱鬧十倍。
穆良奇又聯(lián)想到,,剛剛在官道兩邊田地里的場景,,他問道:“最近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怎么街市上的人這么少,?”
“先生有所不知,,一個多月前,公孫瓚在易京屯集兵力,,意欲攻打翼州,,袁公在一個月前,就開始征兵,,訓練民夫們?nèi)绾问爻?。所以街上的人便少了?!?p> “哦,!”原來如此啊,這袁紹也真是膽大,,這么大規(guī)模的征集民夫,就不怕耽誤農(nóng)作,,引起民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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