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的道路都已封死,,左右兩側(cè)也各有怪物守著,,我們瞬間被圍困。
王凱澤不斷四下照向它們,,同時將軍用水壺遞給高峰:“拿著這個?!?p> 三人把背部靠攏在一起,,做好了它們會隨時沖上來的準(zhǔn)備,可怪物們并沒有進(jìn)一步上前,,只是站在原地看著我們,。
“怎么都不動了,?”高峰向上拽了拽領(lǐng)口,“不會是看上了我們,,想留個活口當(dāng)壓寨男夫人吧,?”
“那敢情好啊,不如委屈你犧牲下色相,,我們倆趁機找些幫手回來,。”我居然還會有心情調(diào)侃高峰,。
也許是高峰和我一點都不嚴(yán)肅的態(tài)度激怒了怪物們,,驟然間,它們?nèi)恳u來,,身側(cè)的更是有只沖我一躍而起,。
眼看怪物撲過來,王凱澤已然擋在我身前,,單手在空中抓住了那怪物的脖子,,順勢拋向堵在前方道路上的三只,將它們撞倒在地,。
另一邊,,高峰正揮舞著水壺與怪物糾纏,我用力把自拍桿打在怪物身上,,自拍桿頃刻斷為兩截,。
而后我拽著高峰,和王凱澤一同從歪倒的怪物身上跨了過去,,高峰順手將水壺丟向后面的怪物,。
向前跑了兩步發(fā)現(xiàn)王凱澤沒有跟上,我回頭看去,,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死死抓在他的腳踝上,。
“快走!”王凱澤沖著我們倆大吼一聲,,然后狠狠踹向抓住他的怪物,。
可怪物就是不松手,其它的也都朝王凱澤圍了過去,。
我想要回去救王凱澤,,卻被高峰緊緊拉住,并把他的單肩包套在我的脖子上:“手機在里面,,繼續(xù)走,,哥們兒去去就回。”
高峰說完徑直跑向幾乎要被怪物埋沒的王凱澤,,我剛要追上去,,一旁的房門突然打開,有條手臂瞬間將我拽進(jìn)屋內(nèi),,房門隨即關(guān)閉,。
一切皆發(fā)生在剎那間,屋內(nèi)漆黑一片,,我連忙摸向高峰包里的手機,。
這時,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到底是哪邊的人,?”
那聲音很奇怪,,仿佛憑空出現(xiàn)在腦海內(nèi),聽不出由哪個方向傳來,,辨不出男女,,也分不出年齡。
“什么,?你是誰,!”我已握住手機,想要從包里拿出來,。
就在這時,,后腦勺傳來令人暈眩的劇烈痛感,緊接著我便失去了意識,。
“我們是共產(chǎn)主義接班人,,繼承革命先輩的光榮傳統(tǒng)?!币粋€背著布書包的小男孩一邊唱著歌,一邊蹦跳著回到自己家的小院里,。
這小屁孩不正是我嗎,,莫非是看到了人生的走馬燈?
“媽,,我回來了,。”小男孩喊道,。
丟下書包,,在桌上拿起一個洗好的蘋果,小男孩邊吃邊嘟囔道:“不在家嗎,?”
把蘋果叼在嘴里,,從書包內(nèi)翻出紙和筆,小男孩坐到里屋的桌子前。
將紙張放在桌面鋪好,,手中的筆開始馳騁于紙上,,不過并非在寫作業(yè),而是把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畫了出來,,畫到興起時還用力咬兩口蘋果,。
“讓你好好學(xué)習(xí)就那么難嗎!將來考不上大學(xué)你打算怎么養(yǎng)活自己,,去社會上混日子嗎,!對得住你媽早起晚睡的伺候你嗎!”一位少年老老實實的低頭站著,,少年的父親正在大聲訓(xùn)斥他,,少年的母親面帶慍色一言不發(fā)。
我想起來了,,這是高一的時候偷偷去網(wǎng)吧被老爸逮到了,,他們竟也有過如此年輕的面容。
第二天,,少年無精打采的趴在課桌上,,身旁的同桌拍著他的背:“都怪哥們兒,我只想著那網(wǎng)吧離咱倆家都遠(yuǎn)了,,卻忽略了你爸下班有可能路過那里,,有辱我‘江湖帥帥小諸葛’的稱號啊?!?p> “能不能別再弄這些傻不啦嘰的外號了,。”少年頭也沒有抬,。
仔細(xì)一想,,原來我和高峰已經(jīng)相識這么多年。
畫面又轉(zhuǎn),。
“風(fēng)軒臣,,又追劇呢?!备叻宄灾髯谖业淖雷由?,然后伸手指向筆記本屏幕,“這集我看過,,兇手是她,。”
我抓起手邊的一本書丟向高峰:“閑著沒事就去吃土好嗎,,別在這里礙事,?!?p> “還有半年就要畢業(yè)了,什么打算,?”高峰把書放回原位,。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像你,,什么都不做也可以錦衣玉食,。”
“哥們兒是那么沒追求的人嗎,,不如我找老頭子要筆錢,,咱倆搭伙做生意吧?!?p> “你好意思直接伸手要,?”我把雙手放在腦后,“再說我也拿不出多少錢,?!?p> 高峰從桌子上跳下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頭子的早晚都是我的,,你有多少算多少,,剩下的都交給哥們兒,按股份算我還可以當(dāng)老板,?!?p> 場景再次變化,而我不再是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過往的事情重新上演——我坐在一輛長途客車上,,窗外的景色不斷倒退,,身旁的人將一頂灰色鴨舌運動帽蓋在臉上,背包放在胸前,。
這是在前往伊春的大巴車上,!
“王凱澤!王凱澤,!”我想要搖醒王凱澤,,告訴他不久之后大巴車便會遭遇意外,而他紋絲不動,。
我直接站起來,大聲喊道:“師傅,,停車,!快停車!”
沒有任何人理會我,,好像對于大家我根本就不存在,。
情急之下我摘掉了王凱澤的帽子,,帽子下面卻是一張鮮血淋漓腐爛的臉龐,大張著的嘴巴里紅色液體如泉水般不停向外涌出,。
我猛然驚醒,,睜開雙眼看不見任何東西,感到自己正躺在冰涼的地面上,。
用雙臂支撐著坐起來,,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頭痛欲裂,,分不清剛才的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揉了揉太陽穴,極力回憶我暈倒前發(fā)生的事情,,高峰跑向王凱澤的畫面再次閃現(xiàn),。
我趕忙拿出手機,明亮的光芒驅(qū)散了眼前的黑暗——我身處的房子內(nèi)擺放著與之前房間里一樣的石桌,、石床還有石柜,。
不曉得昏迷了多久,我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透過門縫聽到外面萬籟俱靜,,沒有一絲聲響。
走到房外,,用手機四下查看,,方才王凱澤被怪物圍困的位置已空無一物,路面上卻有幾灘被鮮血染出的塊塊殷紅,,以及星星點點的血滴延伸向遠(yuǎn)方,。
心頭一陣悸動,糟了,!
我立刻沿著血跡尋找他們倆的行蹤,,看著隔上一段距離就會出現(xiàn)的大片紅色,愈發(fā)的感到不安,。
不知不覺中我竟已走出城鎮(zhèn),,繼續(xù)行進(jìn)一段距離后,忽然,,一望無際的翠綠色映入眼簾,,并飄來陣陣芳香。
一株株奇異的植物綿綿延延漫布于道路兩側(cè),,每株植物都有一人多高,,管狀枝莖從堅硬的巖石地面里竄出,三片細(xì)長的葉子在枝莖頂端外翻垂下,,微微透明的葉子中布滿了網(wǎng)狀葉脈,。
走進(jìn)高大的植物叢中,,好似又回到了外面的世界,可腳下不時出現(xiàn)的斑斑血跡依然在催促著我前行,。
沒多久,,道路開始變得曲曲折折,經(jīng)過了幾個轉(zhuǎn)彎后,,我忽然看到路邊蹲著一個人,,正扒開面前的植物看向里面。
是高峰,!
還沒等我發(fā)話,,高峰便率先沖我招手,神情異樣的小聲說道:“快來看,,快來看,。”
沅沅有米
山重水復(fù)疑無路,,寫作基本憑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