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也沒想到厲紅綢會答應(yīng)的這么痛快?互相看了一眼后,,抱拳說道:“厲幫主海量,,我二人佩服之至,,到時候一定率人出門迎接,,希望幫主切勿食言,,請,!”
這二人說完轉(zhuǎn)身進(jìn)了樹林,,一眨眼便不見了,,花沖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厲紅綢心里怎么想的,?
“幫主此去靠山堂有什么想法,?”
厲紅綢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能有什么想法?倒是朱三會想法挺多,,怕是擺了個鴻門宴等著我去吃呢,!”
“既然是鴻門宴,身邊要有人照應(yīng),,我去,。”
“你去,?不合適,,九重天是你們砸的,又惹上了雅閑會館的事,,不方便拋頭露面,。”
花沖搖著紙扇說道:“我倒不這么認(rèn)為,,剛才那兩個人也說了,,是為了平息四爺?shù)氖拢热皇掠晌移?,豈有不去之理,?”
“哼哼!”
厲紅綢冷笑一聲,。
“這只不過是他找的借口罷了,,他見我對四爺?shù)氖氯绱擞眯模胗么耸伦鲆粋€餌而已,?!?p> “那我就更要去了,幫主待我如此情深,,我若不去,,豈非做了那負(fù)心人了?”
厲紅綢聽得臉頰一紅,,反問道:“你去了想怎么樣,?能怎么樣?”
“能打能殺,,能擋能抗,。”
“好,!”
其實厲紅綢心里也希望花沖能去,,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只要他在身邊,,自己的心里就踏實許多,,兩個人約定好了,,明天在城外留香亭見面,花沖微微點頭,,依依不舍的送別厲紅綢,,回到家里,他把文墨武德以及紅線全叫到屋里,,把自己要去靠山堂的事說了一遍,,剛一說完文墨便湊了上來。
“公子,,不能去?。▲欓T宴??!”
武德也說:“是啊公子,我看這朱三會沒安好心,,擺明了是想對付紅幫的人,,我看還是不去為妙?!?p> 紅線更是夸張,,說道:“可千萬不能去,不管是鴻門宴也好,,白門宴也好,,萬一傷了手腳刮了臉蛋,我們可吃罪不起,,就算是掉了根頭發(fā),,回去跟老爺老夫人都沒法交代?!?p> 花沖聽罷一個勁兒的搖頭。
“你們?nèi)齻€是想陷我于不義??!出爾反爾有失道義,臨陣退縮罪加一等,,最后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不住,,別說是回去見老夫人了,就算是死在揚州城,,也會被世人唾罵的,。”
“呸,!呸,!呸,!”
紅線急忙朝四方拜了拜,口中默念阿彌陀佛,,一個勁兒的替花沖說好話,,說他是一時失言,求菩薩千萬不要見怪,,看的花沖真是哭笑不得,,有個紅線在身邊,真是什么煩心事都沒有了,。
笑罷他又說道:“我找你們?nèi)齻€來,,可不是聽你們念平安經(jīng)來了,而是商量一下怎么對付靠山堂,?!?p> 武德看出花沖心意已決,也就不在勸了,,只說道:“公子既然決定要去了,,我們跟著去就是了,要砍要殺,,我武德打頭陣,。”
“不,,不,,不,靠山堂的程九說了,,只能帶一個人去,,所以只有我跟厲幫主去?!?p> “?。磕且蔡kU了吧,!”
文墨驚的叫了出來,,這下連武德也有所動搖了,說道:“公子與厲幫主兩個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多帶兩個人去保險一些?!?p> 花沖不以為然,,說道:“難道少爺我的功夫還對付不了朱三會?”
文墨跑過來說道:“可是他們?nèi)硕喟,?!你一刀我一槍,,還有人在暗地里放箭,少爺還要顧著厲幫主,,可怎么應(yīng)付的了,?”
花沖搖頭道:“你以為厲紅綢會單獨去嗎?這種事她肯定會安排妥當(dāng),,她的兩個總管何成常威,,一定會跟在她后面,若是談的來便相安無事,,若是談不來,,那就是刀劍相加,到時候免不了一場混戰(zhàn),?!?p> 武德問道:“那公子的意思是……?”
花沖說道:“你們兩個想辦法上房,,看我動手就下來接應(yīng),,紅幫的人應(yīng)該沒那么快到,即使是埋伏在周圍,,我看也沒那么快到,。”
武德有些猶豫,,問道:“那……,,我們該如何上房呢?想必靠山堂一定會戒備森嚴(yán),,恐怕這房上也會安排弓箭手的,。”
花沖早想到武德會這么問,,故意打趣說道:“那就是你們兩個小子的事情了,,跟了我這么久,如果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那我可要考慮換人了,。”
武德急忙單腿跪地,。
“公子吩咐一定赴湯蹈火?!?p> 紅線走過來拍了拍武德的腦袋,。
“你呀,真是個榆木腦袋,,正因為房上有弓箭手,,咱們公子才會讓你們上去,,你可要多留心,可別讓弓箭傷了咱們公子,?!?p> 花沖聽得頻頻點頭,心想還是小丫頭聰明,,一點就通,。紅線見花沖高興,黏著他問道:“那我做什么,?不會又待在家里等你們回來吧,!我可不想一個人待在這里了,好可憐的,?!?p> “哈哈哈哈……?!?p> 花沖哈哈大笑,,又見紅線我見猶憐的樣子,急忙拉著她的手說道:“這次可委屈不了你了,,不用你在這里等,,明天跟我們走,去紅幫大堂里等,?!?p> “紅幫大堂?我不要,,我要跟你們?nèi)タ可教?。?p> 花沖耐著性子勸說道:“我的好紅線,,你去紅幫可不是悠閑去了,,要幫著他們擺慶功酒宴,等我們回來一起慶祝,,這可是大事,,不能馬虎的?!?p> “這些事交給他們做就好了,,干嘛要我親自動手?”
“哎,!這些人粗手大腳的,,怎么知道少爺我愛吃什么,愛喝什么,喜歡哪道菜,,萬一有人在酒里下了蒙汗藥,,喝的我迷迷糊糊誰也不認(rèn)識了,那可怎么得了,,要是不認(rèn)識了這倆小子也就算了,,要是不認(rèn)識了我的小紅線,那可真是挖了我的心頭肉啦,!”
紅線聽得噗嗤笑出了聲,,心里美滋滋的點了點頭,花沖這才松了口氣,,見時間還早,,便吩咐文墨武德到院中練武,好為明天去靠山堂做準(zhǔn)備,,武德小聲的對文墨說:“咱們公子這次可真用心?。臎]見他對女人這樣過,?!?p> 文墨說道:“那當(dāng)然了,睡了人家當(dāng)然要負(fù)責(zé)了,,可苦了咱們兩個陪練的了,,打架玩命是跑不了的?!?p> 發(fā)牢騷歸發(fā)牢騷,,但是練起來還是有板有眼的,武德不用花沖擔(dān)心,,他就怕文墨到時候掉鏈子,,所以決定交他幾招絕活,他把文墨單獨叫過來,,傳了三招救命的招式,,全是在絕地逢生之時用的,第一招叫望月撩海,,橫躥豎跳左右星移,,第二招叫閻王挑燈,虛力誘之變做殺絕,,第三招叫花影無形,,這招最是厲害,進(jìn)可攻退可守,,練到火候的時候,,殺人于無形卻不留一點蹤影,,這三招傳給文墨可把他樂壞了,,比平日里練功勤奮了好幾倍,,直到深夜還不肯回去休息。
第二天,,花沖早早起來,,四個人梳洗以畢,騎快馬直奔留香亭,,厲紅綢早已等候多時,,身邊果然沒帶一個人,只一人一馬立于亭外,,花沖往四周望去,,看不到紅幫一個人的影子,心中疑惑于是問道:“幫主真打算只身赴會嗎,?”
厲紅綢說道:“既然答應(yīng)了人家,,就要信守諾言,我厲紅綢可不想被人恥笑,,何況身邊還有個文武雙全的四爺,,再大的風(fēng)浪我也不懼?!?p> “好,!果然是紅顏虎膽,令人敬佩,?!?p> “此時戴高帽為時尚早,待會還要仰仗四爺?shù)哪艽蚰軞⒛?!?p> “好說,,一切聽幫主吩咐?!?p> 二人相視一笑打馬向前,,文墨武德在不遠(yuǎn)處跟著,快到靠山堂的時候,,這倆人走小路繞到靠山堂的后面,,按照計劃從高墻進(jìn)入,在上房等待接應(yīng),,花沖和厲紅綢則走大道直奔靠山堂,,程九和周泰早已在門口迎接,他倆各帶一只隊伍,,全都扛著頂風(fēng)大旗,,旗子上面寫著個大大的朱字,,被風(fēng)一吹撲啦啦作響,遠(yuǎn)處還有一隊人馬,,手提單刀背攜長弩,,看著不像前來迎接的,倒像是沖著厲紅綢耍威風(fēng),,這種場面厲紅綢見的多了,,只微微一笑并未放在心上,人群中并未見到朱三會,,厲紅綢心里便有些不悅,,按照江湖規(guī)矩,這種事理應(yīng)朱三會親自來迎接,,看來是沒把自己這個幫主當(dāng)回事,。
程九周泰見厲紅綢到了,身邊果然只帶了一個人,,于是急忙上前施禮,。
“恭迎厲幫主大駕,果然是守信之人,,里面請,。”
厲紅綢在馬上一抱拳,,說道:“有勞二位了,,不知道你們堂主身在何處?”
程九躬身說道:“我們堂主正在大廳之中喝茶,,只等幫主前去談話了,。”
他這話說的也是放肆,,請客到來而不出門迎接本就失禮,,現(xiàn)在又說出這番氣人的話,厲紅綢早已火冒三丈,,要不是寄人籬下有求于他,,這會的馬鞭早就抽在程九的臉上了,她連馬都沒下,,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們幫主的身子金貴,,那我就打馬上殿討杯茶水喝?!?p> 她說著用力一拍馬背,,棗紅馬長嘯一聲直沖前門,程九周泰沒想到厲紅綢竟如此大膽,?在后面喊道:“攔住她,,快攔住她,。”
花沖在后面看的清楚,,真心佩服厲紅綢的膽識,,這種時刻居然敢打馬上殿?真不是哪個女人能做出來的,,心里又多了幾分愛慕,,見厲紅綢騎馬闖山門,自己當(dāng)然也不能閑著,,催動快馬也追了上來。此時靠山堂的門前大亂,,厲紅綢如入無人之境,,眨眼間便沖過兩道門,前面就是靠山堂的大廳,,她打算躍馬直上會客廳,,但是這第三道門卻不容易過,所有的刀槍武器全往她身上招呼,,厲紅綢輕點馬背縱身上躍,,半空中又有十幾把鐵鉤飛來,欲將她四肢纏住,,厲紅綢躲不過,,只得翻身落地,身后的程九周泰正好趕來,,想趁機在厲紅綢背后下手,,花沖怎能讓他倆得手,花雕扇左突右進(jìn),,一打前胸一打后背,,轉(zhuǎn)身在一腳踢翻二人,動作收放自如力道又恰到好處,,此時又有十幾條長槍刺到,,這二人同時轉(zhuǎn)身,并肩往大廳里走,,身后的長槍卻戛然而止,,只差寸許便要了他們的命。